第137章 雲思初擔心寧梔?
自從扣除氣運值與積分之後,係統就再也沒有開口與雲思初再說些什麽。
雲思初一路忐忑不安的等待,眼神也時不時的瞄向玉子清他們的方向。
直到係統聲再次響起,雲思初那顆吊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了下來。
【叮~宿主所需要的證據已送達,請驗收。】
與此同時,一縷染血的墨青色頭發出現在雲思初的掌心之中。
雲思初攥緊了掌心裏的頭發,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抬腳朝玉子清以及各位長老所在處走了過去。
“啟稟各位長老,弟子有要事稟告。”
因著雲思初有意要將事情鬧大,所以她在開口之時刻意放大了聲音。
果不其然,她話音才落,便有不少零散而坐的弟子疑惑的看了過來。
雲思初嘴角微勾,沒等長老們開口便雙手捧著一縷頭發接著道。
“弟子在離開之時,在山林中發現了一縷染血的頭發。
從發色以及上方殘留的靈力來看,似乎是真元宗明心峰魚長老座下小弟子寧梔寧師妹所留。
可方才弟子們趕來此處之時,卻隻見到少宮主與他身側的這位妖族道友。
但寧師妹卻不知所蹤。
從頭發上所染血跡來看,寧師妹如今的情況興許並不樂觀。
長老們看,是否需要派人在附近尋找一下寧師妹的下落?
也不知少宮主是何打量,怎麽半句都不提寧師妹呢?”
這一番話下來,眾弟子看向玉子清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但長老們非但沒有因為雲思初的這番話去質問玉子清,反倒是眸光複雜的看著她。
真元宗與千仞宗不同。
千仞宗家大業大,宗門峰頭十幾座,每個峰都由宗內不同長老所執掌。
因此千仞宗看似堅不可摧,實則長老間因資源而產生的內鬥並不在少數。
即便是身為宗主的紫陽真人,也並沒有真心與他交好的長老。
但真元宗不同,真元宗加上宗主陸千千以及加入懲戒盟的長老,一共也隻不過六人。
而此次受宗門之命趕來此處的是真元宗裏看上去最是溫溫柔柔,實則卻是眼裏最揉不得沙子的顧文茵顧長老。
盡管魚蘭若與紫陽真人有私怨,可她本來不也不想以大欺小去為難一個小輩。
可雲思初這番含沙射影的說法實在她十分反感,她當即就改變了主意,毫不客氣的冷哼出聲。
“嗬!你這小弟子的話好生沒有道理。
你既然之前便在山林中發現了我寧師侄可能受傷的消息,為何不早早告知於我們?
偏偏要等到現在,眾人都圍坐在此處休息之時,才開口呢?
且你這番話的意思我聽著也很不對勁。
你說這話的意思,究竟是暗指少宮主私下裏對我寧師侄下了手,想要挑撥靈清神宮與我真元宗的關係呢?
還是想說今日山林裏的滔天妖氣並非是那已經伏誅的蛇妖,而是我寧師侄?”
顧文茵字字珠璣,直接將雲思初那些小心思都挑到了明麵之上。
雲思初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便恢複了過來,她朝著顧文茵十分誠懇的笑了笑。
“顧長老誤會了,弟子絕無這等心思,隻是單純擔心貴宗寧師妹的安危。
當然,若是弟子多思多慮,寧師妹從未來過此處,那便是最好的。”
“你擔心我寧師侄?”
顧文茵微微瞪大眼睛,像是聽到了十分好笑的笑話。
“這話說出去你問問可有一人相信?
誰不知道你與我寧師侄向來交惡,之前須彌圖幻境之中,你還被我寧師侄重傷到險些丟了一條命。
你擔心她的安危?
你倒不如說你盼著她早死!
你若真的這般坦**承認你對她的惡意,我興許還會欣賞你的坦誠。
可你現在這般作態,可真讓我這個做長輩的看了都忍不住想扇你幾個大嘴巴子!
滾!
少在我麵前晃**!”
這下子,雲思初當真是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她知道真元宗的人難纏,卻沒想到真元宗裏的每個人都如此難纏。
顧文茵這番話更是將她整個人的臉皮都撕下來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這樣一來,雲思初是進不得也退不得,整個人當真是尷尬丟臉到了極致。
長老之中,有站在顧文茵那邊的,自然也有與顧長老不對付從而去幫雲思初說話的。
“顧長老這話倒是有些過分了。
這孩子到底年紀還輕,考慮時間難免不太周到,顧長老若是聽得不滿意不聽也就是了。
何必如此為難一個小輩呢?”
“正是這個道理。
我們做長輩的,實在無需同小輩這般斤斤計較。”
“且這孩子心思純善,雖然顧長老的師侄與她交惡,但說不準這孩子一直都想要以德報怨呢?”
“哈……”
顧文茵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輕易不笑,但此時此刻,實在是這幾人讓她覺得太好笑了。
“對!你們說得對,我顧文茵一向最是小氣,就喜歡斤斤計較,自然比不得各位大度。
所以日後若是我座下弟子不小心傷了你們的弟子,想來諸位也不會與我的弟子斤斤計較的對吧?
畢竟諸位可都是宰相肚裏能撐船,大度極了呢。
不過看在同為九大宗長老的份上,我也就好心提醒諸位一句。
少吃鹹魚少開口——何必多管閑(鹹)事。
沒看到人家千仞宗的正經師叔都沒有說什麽嗎?
輪的著你們迫不及待的給別人撐腰?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千仞宗的長老呢!”
“顧文茵!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怎麽你們說話就是有道理,我說話就是胡說八道?
這世上可沒有這種道理!”
顧文茵與那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給眾人儼然一種下一秒就會打起來的錯覺。
但雲思初卻是極為享受這種有人為自己而爭吵,護著自己的感覺。
這讓她覺得,自己果然才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真正女主。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玉子清終於輕笑一聲開了口。
他的笑聲極淺極淡,宛若山間清泉般凜冽清脆,但卻始終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意。
“雲道友,你的猜測沒有錯,寧師妹她之前確確實實與我們待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