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的惡毒及不上你萬分之一

經寧梔這麽一提醒,燕少景頓時便想了起來,二人對視一眼。

“或許,我們也該去找陳婆婆好好了解一下陳三這一家人的底細了。”

就在兩人商量著去找陳婆婆之時,卻聽得院內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兩人連忙跑了進去,卻見關押鄭茹與大甲的那件房門被季長明一腳踹開。

而房間內,空****的隻剩下縮在角落裏的鄭茹一人,大甲早已不知所蹤。

“四師兄!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方才我和玉道友走到這裏時,玉道友突然察覺陣法似乎被誰動過,我們這才闖了進來。

至於發生了什麽…嗬…”

季長明冷笑一聲,犀利的目光直直看向鄭茹。

“那就要好好問一問這鄭小姐了!”

“剛才什麽人來過這裏?”

這是第一次,寧梔看到向來隻有一個表情的玉子清沉下臉色,那平日裏聽起來隻是有些冷淡的聲音,如今也滿是寒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鄭茹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玉子清的眼睛。

“我被你們丟進來之後就昏睡了過去,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有什麽人來過我怎麽知道?!

我還沒問你們,你們把大甲弄到哪裏去了?!”

鄭茹說著說著,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無辜的受害者,竟反過來指責起玉子清他們。

寧梔雖然早就知道鄭茹是個什麽貨色,但還是被她這倒打一耙的發言給整笑了。

她見過不要臉的人,倒真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玉師兄何必和她廢話?

像她這種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她既然不願意好好說實話,我自有讓她說實話的法子。”

寧梔素手微張,手心裏霎時多了一個翠綠小瓶。

“這可是我三師兄親手煉製的新毒丸,正巧還沒來得及找人試一試藥性。

我看鄭小姐你就很不錯。”

話音未落,寧梔便一把掐住鄭茹的下巴,直接將毒丸給喂了進去。

來自金丹期的威亞撲麵而來,這次沒了大甲在一旁保護,鄭茹麵對寧梔之時更是徹底沒了抵抗之力。

那毒丸本就入口即化,待到鄭茹反應過來之時,毒素早已慢慢蔓延至她的全身經脈。

“身為九大宗弟子,你怎能如此惡毒?!”

“惡毒嗎?

或許你說的倒也沒錯。”

寧梔蹲下身平視著她的眼睛,歪頭一笑。

畢竟重活一回之後,她便下定決心,不會再為了所謂的宗門臉麵,所謂的令人稱讚的名聲去委屈自己。

以德報怨的事情誰愛幹誰幹!

反正她隻會以怨報怨。

“不過,我怎麽覺得,我再如何惡毒也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呢?”

“你——”

鄭茹話未說完便是臉色突變,須臾之間,那張嬌俏的臉龐就變得慘白一片,豆大的汗水一顆一顆的自額頭滑落。

鄭茹的手死死的攥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神色痛苦到扭曲。

她隻覺得有一隻爪子狠狠地攥住了自己的心髒,鋒利的爪尖更是直接穿透血肉刺進了心髒深處,痛的她喘不上氣。

可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繼心髒之後,那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又逐漸蔓延到身體的每一處。

血肉與骨頭像是被野獸用鋒利的牙齒直接撕咬開來後又澆上了辣椒鹽水,痛的她涕泗橫流。

繼這些肉體上的疼痛之後,毒素又漸漸滲向她的靈脈與識海。

靈脈被撕裂,識海被劈開。

這樣的疼痛遠甚於之前的百倍千倍!

鄭茹恨不得自己能夠暈過去好逃離這讓她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偏偏,每次在她快要疼暈過去的時候,便總會有更強烈的痛感襲來,刺激的她一陣清醒,而後又反複陷入這萬般折磨之中。

明明這些感受隻發生在短短的幾分鍾裏,但她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

寧梔從始至終都蹲在她的旁邊,還不忘拿出一個小冊子仔細觀察鄭茹的反應並記錄下來,打算到時候帶回明心峰給三師兄看看,這毒丸還有沒有再改進的空間。

“解…解藥…給我…解藥…”

鄭茹眸光都開始渙散,她忍著疼痛,努力朝寧梔的方向伸出手。

“我說…我都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寧梔掀了掀眼皮,笑著拉過鄭茹,單手又倒了一粒毒丸往鄭茹口中塞去。

鄭茹嚇得連連掙紮,卻被寧梔直接將頭掰了回來,將毒丸直接塞了進去。

“嘖~老實點!

放心,這個毒丸一粒是毒,兩粒呢,便是解藥了!”

謝無襄癡迷煉丹,但比起煉製各種各樣的補藥靈丹,他於煉毒一道上顯然更為天賦異稟。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經他之手所煉的毒丹毒丸,非但毒性霸道濃烈令人難以招架,便是這解藥,也無人可調配出。

畢竟誰能想到,毒丸本身就是解藥呢?

再服下一粒毒丸的鄭茹很快就感到那股將她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痛苦在逐漸褪去。

四肢終於慢慢恢複了知覺。

然而這時的她,全身被汗水浸濕如同水中撈起來的落湯雞狼狽不堪,哪裏還有半分之前那股得意高傲的勁兒?

寧梔自然也不會慣著她,抬手捏了個禦水訣丟在鄭茹臉上,讓她更加清醒一點。

“我耐心有限,說吧,別浪費時間。

不過你若是想再嚐嚐別的毒丸的滋味,我倒也不會吝嗇。”

“不用!我說!我現在就說……”

鄭茹實在是被這毒丸給折磨怕了,生怕寧梔再拿出來一個比這個還要厲害的,連忙將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我隻知道這麽多,也是真不知道那黑衣人究竟是誰,連大甲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又怎麽敢不聽他的話?”

隻是她絲毫沒有注意到眾人在聽完她所說的一切後那看向她的冷漠眼神,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忘給自己開脫並將過錯推到旁人身上。

“要真正說起來,若是你們布的結界有用,或是再來的早一點,說不準大甲就不會被那黑衣人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