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失而複得

女兵所丟失的腰牌,翻箱倒櫃後並沒有找到,無論是軍帳內還是軍帳四周,包括她昨天去過的地方,都沒有找到那枚腰牌的蹤跡。

所以現在可以斷定,腰牌的確是不見了。

兩個女兵在白家軍軍營中都曾立過顯赫的戰功,所以她們二人持有這枚可以自由出入均勻的腰牌,理所應當。

也正因為她們的地位,可以平起平坐,所以兩個女兵之間互不謙讓,劍拔弩張。

白承見狀並沒有上前調停,他一個男的在這件事情上實在是說不上什麽話,更何況他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夠鬧到白將軍那裏。

隻有鬧到了將軍那裏,事情才會被無限的放大。

兩個女兵吵吵鬧鬧的一路來到了白將軍的將軍大帳,就在兩個人即將進去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

似乎也知道一旦進入將軍帳,等待她們的不是什麽好事。

“進啊,你倒是進,你不是說那腰牌是被我偷了嗎,就讓將軍替我做主,不然的話,我頭上這頂帽子,可就永遠都摘不下來了。”

“進就進,誰怕誰。”

那女兵中了激將法,嘩的一下掀開了將軍帳的帳簾,而白將軍卻不在帳內。

帳內空空如也,白承湊上來一看,發出了疑問:“這個時候白將軍不在此處,又會去哪裏呢?”

兩個女兵也答不上一二,最後回答白承的隻有無邊的寂靜。

“看來隻能等白將軍回來再處理這件事情了,不過那麽重要的東西還是應該看好才行。”

白承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重踏的腳步,回頭一看,發現向她們走來的竟然是白將軍。

在白將軍的身後,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被五花大綁,另外兩個則是一左一右架著她的手臂。

白將軍沒想到她才出去一會兒,一回來帳外就站著三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白承。

這兩日軍營內瑣碎的事情頗多,起初白將軍並沒有放在心上,隻當是平常事情罷了。

可仔細一想,好像這些瑣碎事情在白承來之前從未發生過,一切都是在他來了之後,才先後不間斷的發生。

“你怎麽在這兒,軍營之中刀劍無眼,討南將軍可別傷著,哪怕是輕微的皮肉傷,也會讓你難過一段日子。”

白承笑了笑說道:“多謝白將軍關心,我長著一雙眼一雙耳,遇到危險自然會躲開,我想在這軍營之中應該不會有人要殺我吧。”

白承現在想的是,他是討南大將軍,手裏拿著虎符,又有女帝的親封。

在這軍營之中,若有誰想要動他,豈不是不要性命了。

然而白將軍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實實在在地打破了白承的所有幻想。

“這裏是邊疆,苦寒之地,要提防的不隻是南蠻人,更多窮凶極惡的人有的是,那些人殺人如麻。”

“她們有的十幾年從未見過男子,像你長得這般細皮嫩肉,要是擄了去當壓寨郎君,說不定也能過上一段頂好的日子。”

白承聽得背後直發冷,吞咽了兩口口水,借機岔開與白將軍方才討論的話題。

“還是不要說我了,這位女兵又是怎麽回事兒,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人家五花大綁起來?”

白承覺得他與白將軍這兩日相處的還算愉快,說不定能夠從她嘴裏聽得一些詳細。

可白將軍最後隻回了他四個字:犯了軍規。

然後便將人帶入軍帳之內,白承站在軍帳之外,猶豫著要不要跟著一起進去看看熱鬧。

可是那兩個女兵在把人帶進去之後,就把帳簾放了下來,絲毫沒有給白承進去的機會。

好在軍帳是用氈布圍成,不隔音,裏麵發生什麽動靜,在外麵都聽得一清二楚。

片刻之後,就聽到裏麵的女兵大吼一聲:“將軍,不是我做的,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你要徹查。”

白將軍冷哼一聲:“還怎麽徹查,東西就是在你的帳內發現,你從軍多年,還未立過顯赫戰功,從何而來白家軍的腰牌。”

“如果現在你能把實情說出來,可以免你死罪,倘若你執意不悔,那麽我也隻好軍法處置。”

白將軍的話,實在是不敢讓人有一絲一毫的違抗,可那女兵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竟然與之嗆聲起來。

“將軍,末將追隨你多年,忠心耿耿,雖然沒有為您立下戰功,但是我的忠心日月可鑒,一直恪守著白家軍的規章,從未想過違抗。”

“今日之事必是有人誣陷在我的頭上,倘若將軍您不能如實調查還我清白,怕是要寒了所有白家軍的心,日後您在軍營中的威信又何以立足。”

白將軍麵色微變:“本將軍的微信如何立足,不是你這等小兵能操心的,白家軍能夠承蒙女帝信賴,亦是白家管教有方,我給你兩日,若你考慮不清楚,到時再按照軍規處置,隻要你別後悔。”

說到此處,白將軍一頓,看向帳外:“白英進帳。”

白承站在帳外,正支楞著耳朵聽著,突然聽到白將軍呼喚白英進去,才意識到是那個丟了腰牌的女兵。

腰牌能夠找回來,就證明的確是軍營中有人趁她不注意偷盜,這件事情不能因為找回了腰牌就停止調查。

白英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兵,生氣的質問:“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偷我的腰牌。”

“你身為白家軍,應該清楚這枚腰牌代表著什麽,還是說你想要離開軍營去什麽地方?”

那女兵眉頭一皺,隻字不言,白將軍也質問道:“軍規森嚴,不是你想出就出,即便你手持腰牌,也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能出去。”

“來人,先把她關進籠中,聽後發落。”

為了避免先前的那件事再發生這一次,白將軍處事更為謹慎,特意安排了兩個女兵輪流看守,免得她又暴斃在籠中,到時候又來一個死無對證。

等到其她人都走了,白承這才後知後覺的進入將軍帳,隻見白將軍正在脫身上的鎧甲。

厚重的鎧甲將白將軍玲瓏浮突的身材全部掩蓋,鎧甲脫下之後,那曼妙的身姿絲毫不掩飾的全都暴露出來。

白承站在不遠處盯著看了許久,如果不是脖子上突然一涼,都沒能緩過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