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又吵架了
天色黑下來,但是距離城鎮還有一段距離,白承和使臣商量,不如看看前麵有沒有適合安營紮寨的地方。
使臣則是認為應該繼續趕路,按照地圖上他們距離最近的城鎮,還剩下二十裏就到了。
在使臣的強烈要求下,白承隻好答應繼續趕路,二十裏估計至少要一個時辰,畢竟人數這麽多,行進速度慢得很。
到了鎮子,白承忙前忙後,安排住店吃飯,使臣倒是可以全心全意的照顧公主了。
“飯菜等一下就送進來,不用著急,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啟程。”
公主坐在**點點頭,就在白承準備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公主叫住了他:“大人,我現在的身體又有些不舒服了,能不能再給我一粒藥丸?”
白承二話不說,拿出藥瓶,誰知使臣眼疾手快,一把就搶了過去:“這個藥瓶,不如就放在我這裏好了。”
白承想要把藥瓶在搶回來,畢竟那是他的東西啊。
“這個藥,不能多吃,隻有在身體明顯不舒服的時候,才能吃一粒,不然的話對服藥者的身體有損傷。”
使臣看看手裏的藥,打開藥瓶嗅了嗅那味道,並不是什麽難聞的味道,相反還有點淡淡的清香。
要是按照白承說的,吃的適量就是良藥,吃多了就是毒藥了。
“放心,我會有分寸的,藥瓶放在這裏,公主有需要就不用麻煩大人了。”
白承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白承和倩影閑聊起來。
“這下我的救命良藥沒有了!”
光聽語氣,還以為他有些可惜,但是倩影看著白承的神色,好像還有點竊喜。
“你小聲點,萬一被那公主聽見了,又要做文章。”倩影提醒白承小心一點。
能帶著這麽多人朝拜陛下的人,一定不是簡單人物,說不定就帶著一些不可言說的目的。
白承也發散了自己的思維,回想著白天公主的神情,使臣也許不知道公主懷有身孕。
真的以為她隻是一路上休息不好,再加上吃的不合胃口,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那個公主,應該是有意隱瞞懷孕的事情。”白承說。
“這種事情為什麽要隱瞞呢,除非她肚子裏的孩子來路不明。”倩影一口咬定。
白承噌的一下從**做起來,震驚倩影說的話:“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開口就讓人震驚。”
其實並不是倩影知道什麽,畢竟她也是女子,更加了解女子。
“公主如果知道自己懷孕,想要盡力的隱瞞,再加上她來朝拜,這三件事聯係在一起,你覺得意味著什麽?”
白承按照倩影給的三個信息,把整件事情串聯起來,腦袋差一點就炸了。
加之來之前,曆紫桐還說過,這個公主並不是簡單朝拜那麽簡單,還有別的想法。
“你不會是想說,這個公主其實是想給肚子裏的孩子找個爹?”
要真是這樣,這件事情可了不得了。
倩影雙手一攤:“這個事情和我們沒有關係,所以我們也不必擔這個責任。”
話是這麽說,但是這個事情要是落到誰的頭上,誰就倒黴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親子鑒定。
總不能給別人養孩子啊!
“我們先不動聲色,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什麽打算,要是真的把算盤打到我們的頭上,那她就罪過大了。”
吃完了晚飯,白承就來到後院準備衝洗一下,這一天下來全身臭汗,黏黏膩膩睡覺都不舒服。
這冷熱水還沒兌好,使臣就拿著木盆下來了。
“大人,原來你也在這裏啊!”
“是啊,讓夥計幫忙燒了熱水,你來點嗎?”白承問。
那使臣也沒有客氣,把盆子遞到白承麵前,白承也慷慨的舀了兩勺熱水過去。
“公主睡下了?”白承問。
“還沒有,不過總算是吃了一些東西,你的藥還真有用,但是怎麽才能讓公主徹底好起來呢?”
白承用水瓢往身上澆水,說:“那我們得加快速度,永原帝國最好的郎中都在宮裏,她們一定有辦法的。”
此言一出,那使臣笑開了花:“真的嗎?那可是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公主說。”
這使臣直接扔下手裏的木盆,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回去,白承也不關心他。
總之他這一次全權服務這位吐蕃公主,要快還是要慢,都得聽她的安排。
洗完了澡,白承換好了貼身的衣物,又拎了一壺水上樓,想著晚上要是渴了,可以直接倒水喝。
結果,途經公主房間的時候,就聽見裏麵有吵鬧聲。
“不,我們不能加快速度,我現在的身體不好,你難道不知道嗎?”
“公主,那位大人說了,隻有皇宮裏麵的禦醫,才能治好你的病,我不忍心看你一路上都這麽辛苦。”
白承不想被抓個現形,所以聽了兩句就走開了,不過心中卻在感慨這個使臣還真是替主子著想啊。
回到房間,倩影還沒睡。
“又吵起來了?”倩影問。
白承站在桌子前,疑惑的問:“又?”
倩影點點頭:“就在你下去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吵了一次了。”
白承一臉的詫異,這可真是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還好,那公主和使臣的吵鬧聲沒有持續太久,聽到沒動靜後白承就趕緊把門關上,免得被他們察覺不對勁。
砰砰砰!
是使臣在敲門,白承趕緊過來開門:“怎麽樣,商量的如何?”
使臣垂頭喪氣的說:“我們公主不答應,說就按照現在的速度趕路,不過大人你的藥丸,能支撐多久?”
“我這次出來就隻帶了一點,如果吃完了我也沒辦法了。”
這話白承說的一點不假,那一瓶藥可是用了不少上等藥材炮製出來的。
饒是身受重傷都隻需要給個一兩顆就能好,現在公主懷孕,為了壓製懷孕的種種反應和不適,就要一天一粒!
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你跟在公主身邊這麽久,她是第一次這麽難受嗎?”白承問。
能當上出使的使臣,相信應該也不是糊塗蟲。
那使臣愣了兩秒,說:“我……是第一次隨公主出來,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