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運氣不錯

見阿澈不為所動,白承以為自己用錯了方法,明明她和那個守衛爭吵的時候,字裏行間都透著不想做什麽假公主了。

現在,要反悔了嗎?

捉摸不透阿澈的真實想法,白承隻能用最壞的結果進行判斷。

興許是守衛的一番話,讓阿澈改變了最初的念頭,不然的話短短兩三個時辰的時間,一個人不會輕易地就改了決定。

“公主,我真的有辦法,隻要你能……”

白承的話沒說完,阿澈拍了拍手,笑著說:“回來的那兩個人,告訴我你是個生麵孔,我一開始還不信,現在我就確定了。”

這時,白承身後突然冒出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架住他。

“放開我,你們幹什麽?公主!”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白承料到是有人出賣了他,想到這一點,目光下意識的就看向正在拚命洗衣服的小玉。

這個時候她還在用木棒不停地捶打著那些衣服,看她手上動作的頻率,很難不讓人懷疑她。

不過,白承也能想通她這麽做的原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這個地方要是不為自己多想一想,就會變成別人的功勞。

“這裏的人我都認識,唯獨你是個生麵孔。”阿澈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白承的麵前。

“所以,你是傷了我們組織的誰,拿了誰的牌子蒙混進來的?”

麵對阿澈的質問,白承自然是要給自己想一番說辭,不然的話懸掛在頭頂上的刀,就要落下來了。

“我……我是替我哥哥進來的,他生了重病,需要錢醫治,我就來這裏頂了差事。”

阿澈眼睛微微眯起來:“你哥哥是誰,叫什麽名字,在組織裏麵做什麽工?”

白承指著眼前的髒汙茅廁說:“當然是洗茅廁的。”

阿澈眉頭一緊,抬起手落在了白承左邊的臉頰上,給了侍從一個眼神:“這個人滿口胡說,查清楚他的身份。”

果然,公主還是有點公主的派頭,白承也不掙紮,來之前他就已經考量好了。

就算身份暴露那又如何,他的來意是要殺了前朝公主,讓這個組織群龍無首。

被人架走關進了籠子,白承倒是不爭不吵,既來之則安之。

要是按照小玉的說法,他能用男色侍人,阿澈肯定會對自己念念不忘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的身份令人懷疑,可是在這裏也沒做什麽。

一時間,白承像個寵物一樣,來來去去的那些人都下意識的朝著籠子這邊瞄一眼。

“看什麽看,沒見過風流倜儻的男人啊!”白承不耐煩的說。

話音未落,一個穿著還算華麗的人,突然走到了白承的麵前:“喂,你以為憑借你這點本事,就能獲得阿澈的喜歡?”

白承坐在籠子裏麵,仰著頭看著來人,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人真心喜歡公主。

“公主喜歡誰,我可左右不了啊,況且她要是真的喜歡我,我怎麽還會在這裏啊。”

破舊的小籠子,很顯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安排,而且就連吃的東西都很敷衍。

要說這樣的待遇,是一種喜歡的話,白承覺得誰愛要誰要,反正他不需要。

“你休想得到阿澈的喜歡,今天晚上你就會自由了。”那人說完,嗬嗬一笑就走了。

可是白承卻被他的話弄得一頭霧水,這人來到他麵前,該不會是耀武揚威的吧。

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不知過了多久,就出現了幾個穿著白袍子的人,他們的出現讓白承瞬間緊張起來。

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那個家夥說的話,竟然是真的!

“你們幹什麽,不要碰我,不然我可就要……”

咣!

牢籠上的鎖被他們其中一人弄壞,白承佯裝害怕恐懼的模樣,瑟縮在角落裏。

可是籠子就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是白承想要逃,他還能逃到哪裏去。

“閉上你的臭嘴,要是再發出一點聲音,割了你的舌頭。”

聽到警告,白承自然乖乖的配合,這樣做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們究竟想幹什麽?要是放我出去的話,我自己走就行了,天大地大,哪裏我不能賺到錢。”

白承小聲的和他們講道理,結果這話就好像進了無底洞一樣,那幾個人根本就不理會。

七手八腳的把白承綁成了粽子,白袍子們也不嫌累,雙手拖舉著往前走。

來到前麵,光線越明亮,白承皺著眉頭說:“這是什麽地方,你們該不會打算讓我陪公主吧。”

前麵發牢騷似的說了那麽多,這幾個人都沒什麽反應,結果剛剛一說陪公主,幾個白袍子的腳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沒想到你這麽聰明,小子你運氣不錯,我們的公主看上你了。”

白承強擠出一抹苦笑:“要是這種好事情落在你們身上,你們一定開心死了,是不是?”

幾個人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但是他們的沉默,也從側麵證明了白承的話沒有錯。

既然不是要把他投河,那麽他就沒必要緊張。

“我等下就成駙馬了,你們對我可要好一點。”

話音未落,先前那個到白承麵前炫耀的男人正好經過,八成是聽到了他剛剛說的話,十分不屑的嘁了一聲。

雙眼流露出的蔑視,讓白承心裏發笑,以前總說女子之間,會因為男人心生嫉妒。

其實男人也一樣!

白承想和那個人打個招呼,但是一想到公主還在焦急等待,便催促白袍子趕緊走。

莫要耽誤了時辰,要是公主生氣了,或者改了主意,那就是覆水難收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白承被抬到了公主的房間。

進門的一刹那,白承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一股殺氣,這股殺氣足以將他千刀萬剮。

“你先出去吧,今天就讓他來服侍我吧。”

說話的人是阿澈,白承偏過頭去,就看到守衛後退著離開了房間。

“你們也都下去吧,他一個人就夠了。”

白袍子把白承放下來,先後退出屋子。

片刻之間,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白承和阿澈兩個人了,周身寂靜一片,隻有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