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人醒了
看到此情此景,白承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他的辦法管用了。
雖然另外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但是至少救過來一個人,隻要有一個人活著,那麽這件事情就還能繼續下去。
看到那個人把吃到肚子裏的毒藥全都吐出來,整個人的氣色都好了一些。
白承立刻安排衙役把這個人先帶到別處,而且要不分晝夜的好好看管,免得她再做出什麽驚人之舉。
畢竟到目前為止,他們這一次的行動隻抓到了這三個關鍵的人物。
不能再讓這唯一的幸存者有任何的閃失,那他們這次的行動也算是出現了瑕疵。
衙役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立刻就帶著那個幸存者離開了大牢。
至於另外兩個,白承摸了摸他們的脖子,已經感受不到脈搏的跳動。
“已經死透了,還是埋了吧。”
沈道姿有些唏噓,她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如此的倔強,就算做錯了事情,接受懲罰就好了,至少還能有條命活著,總比服毒自盡好得多。
然而白承卻笑笑說:“你根本就不明白這些人的堅持,或者是他們的信仰,雖然說他們的信仰並不被我們認同,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這是對自己的忠誠。”
沈道姿還是不明白,也不能理解,但無所謂。
從大牢離開後,沈道姿發現自己身上還是有很濃重的狗尿味兒,隻好安排下人去廚房燒了一大鍋的熱水,不管如何都要好好的洗一洗,總不能讓這味道一直經久不散。
其實不光沈道姿要洗澡,就連白承也想洗一洗,而後便讓沈道姿的侍從也替自己燒一鍋熱水。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白承拿了幹淨的衣服,正準備出去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過來的倩影。
門一開,倩影立刻捂住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白承說道:“你都幹什麽去了?是不是讓狗攆了,還尿了你一身?”
白承立刻揮揮手說:“我是那樣的人嗎,剛剛把一個將死之人救活,我可是一個大善人,你到底有什麽事快點說,我要去洗澡,這一身的味道我也不喜歡。”
“王朝卿醒了,你要不要現在過去看看?”倩影得意的說。
一聽到王朝卿醒了,白承索性就把衣服扔到一邊,也顧不上身上的味道了。
直直的奔著王朝卿的房間跑去,推門一看,菱香站在床邊正激動地抹著眼淚。
先前郎中說王朝卿至少要昏睡個兩三天才能蘇醒過來,但是現在一天都不到她就醒了。
王朝卿在白承的攙扶之下坐起身,隔著衣服白承也能夠感受到她的骨瘦嶙峋。
這才短短幾日不見,她就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還真是讓唏噓。
“辛苦你了,現在整個案子就等著你這個人證呢。”白承說。
王朝卿笑了笑,然後目光移到自己的小丫鬟身上,輕聲說道:“菱香我知道,是因為我你才受了那麽重的傷,所以我在這裏向你道歉。”
“我會好好照顧你一輩子,你願意留在我的身邊嗎?”
菱香想都沒想就瘋狂的點頭,還用含糊不清的言語回答。
“生是小主人的人,死是小主人的鬼。”
聽到這番話,王朝卿的眼眶也變得酸澀起來。
哪怕是白承見慣了這些感人的畫麵,但還是覺得十分感動。
“好了,你們主仆二人就不要在我這裏上演深情的感人大戲了,還是說說你到底遇到了什麽,突然的就從客棧的房間消失了,後麵還想要害我殺我。”
王朝卿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她也要好好梳理這幾天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事情。
其實這些事情並不是她有意為之,而是她被什麽東西控製住了。
“一開始是有人潛入到了我的房間,我本來想把你們叫起來一起對付,但是一想到連續趕路那麽久都很累了,倒不如我自己一個人去。”
“若是能追上的話,我也能應付,但是我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使用幻術將我迷惑。”
“其實後來我回客棧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誰,我的耳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就是要我殺了你,後麵應該是倩影出現和我打鬥,我辨認出了她的招數和套路。”
“再然後菱香就出來了,我急於要完成任務,所以就誤傷了她,但我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你們的。”
白承當然知道王朝卿不可能有意要害他們,這一定都是那些人搞出來的。
“今天那幾個人在大牢裏服毒自盡了,還好發現的及時,救回來一個,現在那個人已經被我安排人看守起來。”
“隻等你身子骨好一些,就能夠當麵與他們對峙了,你現在餓不餓,想吃點什麽嗎,我立刻讓小廚房去做。”
王朝卿想了想,忽然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惡的看著白承說道:“你身上這是一股子什麽味道,該不會你被狗尿了吧?”
白承翻了一個白眼,這王朝卿什麽時候和倩影一樣,說話都那麽不著邊際。
可不管她們兩個人說什麽,白承此時的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快點兒說想吃什麽,我立刻讓小廚房去做。”白承再次追問。
“我想喝點粥,再吃點爽口的小菜,別的什麽也吃不下。”王朝卿絞盡腦汁的說。
“對了,郎中還給我留了一個藥方,不如我現在就派人去抓藥給你煮上。”白承說。
這個時候王朝卿其實並沒有多餘的腦力去思考這件事情,隻能任由白承安排,總之她信任白承,非常的信任。
小廚房那邊很有效率,一碗清粥兩碟小菜很快出鍋,下人送過來,白承親自喂著。
那一碗粥,白承隻喂了兩口,王朝卿就已經吃不下了,揮揮手說不用喂了。
“你才吃這麽點,哪裏夠,勉強再吃一些。”
王朝卿搖著頭說:“我真的吃不下,你也知道我才剛剛醒來,也不宜吃太多東西,還是喝一些補藥溫補身子。”
既然王朝卿都已經這麽說了,白承自然不能再多說些別的,隻好由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