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帝也這麽不負責任

一直到日上三竿,白承方才滿臉疲憊醒來。聞著身旁女帝的幽香,心中方才突然湧現出了一股奇妙的錯覺。

此時的曆紫桐在她眼中,驟然褪去了女帝高高在上的傲然麵紗。

但現在高興還太早了。

環顧四周,白承能感覺到,附近那原本強大的氣息,似乎也不忍看著自己誓死效忠的女帝殿下,被一個男人折騰的露出如同少女般無措的神情,不知道何時都悄悄退去了。

一時間在諾大的宮殿之中,自己耳畔隻有曆紫桐那淺淺的呼吸。

若是不趁著這個時機逃跑,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白承悄悄挪開曆紫桐緊緊環抱著自己胸膛的藕臂,屏住呼吸,一點點挪下了柔軟的床榻。

昨天他被女婢強行脫掉的衣服並沒有被丟棄,反而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一旁。

他連忙將衣服穿上,扭頭就走到了大門處。

但當白承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耳畔卻突然傳來了一聲不屑的嗤笑。

“皇宮內外高手如雲,就算是一隻蒼蠅都飛不過來。你現在若是敢開推門,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

聽聞此言,白承驚恐扭頭看去。

隻見到女帝已經淡然起床,臉上再也看不見半點少女的羞澀。

她雙眼冷凝,如同利劍一般環繞著白承周身,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白承無奈歎息,忍不住苦笑起來。

看來自己從始至終,就沒有生還的餘地。

“你是何時醒來的?”

曆紫桐輕然一笑,言語之中滿是輕蔑。

“朕醒的比你還早,不過是好奇你想做些什麽罷了。”

白承凝視著眼前的女帝,希翼能從她眼中看出一滴滴還未褪去的情愫。

畢竟自己可是她第一個男人!光看那**的斑駁如同梅花的血痕,就是最好的證據。

但顯然為帝者的心中,白承始終是個工具。

既然是工具,自然不會寄托感情。

“曆朝曆代,從未有女帝見過自己的生父。”

淡然的說出這句話,曆紫桐算是直接宣判了白承的死刑。

末了,她沉思了片刻說道:

“不過看在白家曆代忠良的份上,朕可以許你一個願望,除了免除你的死刑,別的要求你隨便提!”

不過白承卻默然的搖了搖頭,心如死灰一片。

對於他一個剛穿越過來的將死之人來說,隻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見到白承如此,女帝也不在說些什麽,她輕然拍了拍手,宮殿之中便浮現出一位位蒙麵之人,看那玲瓏的身段便知,她們也是女人。

“帶他去吧,記得讓他不要感覺痛苦的離開。畢竟,他也是朕唯一的男人。”

曆紫桐話語還未落地,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要知道昨夜是女帝**,究竟是誰敢來打擾殿下休息!

但門外卻淒厲的嘶嚎道:

“陛下!邊疆戰事又起!南蠻部落的天可汗攜帶三十萬大君壓境!鎮守邊疆的白家抵擋不住!連夜發出了十二道求援令!”

“什麽!”

曆紫桐一聲怒喝!當即她再也顧不得酸痛的身體,整個人如同利劍一般從**驟然彈射而起,扭頭就要離開宮殿。

但從這道急報之中,白承卻驟然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眼見到曆紫桐將要大步離去,他奮然大喝道:

“殿下!如今最大之敵不在邊疆!而在朝堂之上啊!”

此話一出,所以人都愣在了原地。

曆紫桐驟然放輕了步伐,扭頭看向了白承,眼中滿是驚訝。

但他身旁的暗衛卻不由分說猛地抽出了利刃,伴隨著一聲“鏘!”的脆響。

一柄鋒利的匕首便懸在白承脖頸,霎那間便刺破了柔軟的肌膚,頓時血流如注!

感受著那不加掩飾的殺意,白承怔怔看著下意識出手的女帝,笑了出來。

若不是她剛剛擋了匕首,恐怕現在自己的頭顱,已經身首分離。

“殿下!莫要聽此人胡說!他將死之人,心中定是滿腔怨恨。如今大敵當前,唯有朝堂上下一心,方能克敵製勝!”

“哼哼哼!”

白城忍不住冷笑了出來,他絲毫不顧脖頸上的傷口,頂著曆紫桐懷疑的目光看了過去。

“一個小小的暗衛,居然敢在殿

此言一出,那暗衛頓時緊張起來,連忙出言辯解道:

“殿下,男人可謂是萬惡之源!以往也有女帝被男人蠱惑,最終成為了他報複天下女性的傀儡,釀下了滔天大禍!所以我們暗衛自有一套規矩,決不能讓殿下聽信他人讒言!”

白承在淡然搖了搖頭,反問道:

“我說的話是讒言?難道你說的就不是?這其中有什麽評判標準嗎?還是說,標準版是你們定的,你們說誰有罪,誰就有罪?若是殿下惹得你們不開心,難道也是有罪嗎?”

那侍衛本就是個口直心快之人,麵對白承的詭辯一時間居然無法辯解。

滿腦子都是抄刀捅死眼前這個喋喋不休的男人,以防陛下被他蠱惑。

但可惜,女帝的兩根纖纖玉指如同鐵壁一般牢固,讓那鋒利的匕首,寸步難行。

麵對爭執的二人,曆紫桐思索片刻後,對白承問道:

“你最好說清楚為何敵人在廟堂之上,不然朕現在就讓你身首異處!”

聽見此話,白承不俱反喜,他心裏知道,從現在開始,自己總算能看見一條活命的道路。

稍稍清了清嗓子,憑借著腦海內的記憶,白承開始分析道:

“如今朝堂之上四大家族,白家主兵,征戰在外;林家主商,執政財庫;王家主政,朝堂縱橫;顏家主民,調劑天下。可敢問殿下,您的心腹,如今又在何方呢?若是不通過四大家族,您的政令,能出皇宮之外嗎?”

淡淡幾句話落地,已經將曆紫桐那白皙的額頭,說出了一層密集的薄汗。

“夠了!不要在說了!”

隨後她驟然出手,將懸在白承脖頸的匕首奪了過來。

但卻沒有放下,反而高高舉起,向著白承狠狠的揮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