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前有狼後有虎

“你們究竟是什麽來頭,居然敢在匯賢樓裏鬧事生非,我們作為來這裏吃飯的客人,是沒有理由包容你們的所作所為。”

“你們剛剛的所作所為,已經打擾了我們在這裏用餐了,按理來說應該進行賠償,但是我這個人比較大度,就不需要你賠償了,隻需要給我們這些客人一一道歉,就可以既往不咎。”

白承抬眸凝視著那人,半晌不說話,也許正是因為白承一直沒有開口,反倒助長了那人的囂張氣焰。

“看看,這就是我們的沈大人以及她新結交的朋友,看來這沈大人已經不再是寧安城的父母官了,與這不知姓名的宵小蛇鼠一窩,怕是以後這寧安城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此言一出,沈道姿立刻就想證明她不是這樣想的,也不是這樣做的,而且她與白承之間,並沒有什麽見不得光的往來交易。

真沒想到,這些人能夠如此信口雌黃,說起謊話來,臉都不紅一下。

白承主動來到那人麵前,那人還以為這是要道歉了,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

誰是下一刻白承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來。

“如果你見多識廣,就應該認識這塊腰牌,也知道這個腰牌所附加的權利。”

那人隻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又擔心自己看的不夠真切,還要伸出手拿過腰牌看看明白。

誰知白承早就料了她這手,率先的把腰牌,又揣回了懷中。

像這樣能夠證明他身份的腰牌,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否則出了意外的話該如何證明自己是誰。

那人的手抓了空,但立刻又開始招呼其他人,與她同仇敵愾針對沈道姿和白承。

這時,匯賢樓的管事兒的,總算是出麵了,他一出來喧囂聲就立刻止住。

雖說百姓為大,但是在這裏還是要先以沈道姿為主,那管事兒的主動來到沈道姿麵前,進行了一番安慰這些客人。

沈道姿這些年,一直在寧安城兢兢業業,讓這寧安城內外的百姓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若不是這般,恐怕也沒有人真的信服她。

沈道姿擺擺手,剛剛發生的那一些爭執,她都不會往心裏去,隻需要讓這些人現在立刻離開匯賢樓。

因為隻有這些人走了,沈道姿才能繼續下一步。

若是這些人強行留在這裏不走,保不齊就會發生誤傷,一旦有誤傷,對她的仕途就會有毀天滅地的影響。

沈道姿隻想為城中的百姓多做一件好事,並不想搭上自己的仕途。

那管事兒的大概明白了沈道姿的想法,索性的就招呼匯賢樓其他的跑堂,將那些顧客所花費的銀錢,逐一退還。

又答應他們三日之後再來這裏享用,保證到那個時候不會再發生任何事情。

一番遊說之後,那些人才終於平息了心中的不快,先後離開了匯賢樓。

那些人一走,沈道姿就擺出了官架子,那管事兒的也沒有了前一秒的傲氣。

在沈道姿麵前點頭哈腰,每一句話都是哄著,生怕說的重了,聲音大了,惹得這位知府大人不開心。

其實沈道姿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隻要你按照她說的辦,其實一切都好說。

那管事的戰戰兢兢的,看他這樣子,就不難知道,這匯賢樓裏一定有不幹不淨的東西。

白承給了倩影一個眼神,示意她上前詢問一番。

倩影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反正現在他們占據優勢,而匯賢樓則是處於被動。

“既然你是這裏的管事,那我有一個疑惑,希望你能夠解答一下。”

“今日早上,在匯賢樓內有四位姑娘,這四位姑娘前幾日我也見過,她們到底是什麽來頭,跟匯賢樓又有何種淵源?”

那管事兒開始裝瘋賣傻,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句有用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沈道姿知道他這是想要蒙混過關,怒拍桌案,震的碗碟都移動了位置。

“你要是還不說實話的話,我就要把你抓起來了,讓你這匯賢樓也好好的休息休息。”

見知府大人真的生氣,那管事兒的連忙擺手,苦著一張臉說:“沈大人,你不要逼我了,就算你再怎麽問,我真的不能說。”

白承一聽忍不住笑出的聲:“怎麽,難道你脖子上懸了一把刀,說了就人頭落地。”

白承也隻是借此來誇張一下,誰知那管事的竟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這位小公子,你說的一點不假,我們這匯賢樓能有如今的盛況,也都是得了他們的好處,但要想有這好處,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

“這些事情你們就不要問了,總之那些人不會傷害寧安城中的百姓,包括那些聖水,也不會對人體有害,隻是不能治病罷了。”

到這裏,白承了然一笑,果然如他所料,那些所謂的聖水根本不能治病。

恐怕連一些療養的效果都沒有。

也難怪那個大娘的孩子,久病不愈。

想著那一碗水的好意,白承決定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明天一早就帶著郎中去那位大娘家再看看。

若是她的孩子還有救,就要把握住最後治病的機會。

然而那管事兒的回答的話,卻沒有讓沈道姿滿意。

“你在這裏避重就輕,當真以為我沒有手段對付你,還是說你真的以為含糊其詞,我就能不追究,你可知這位公子是什麽人嗎?”

“與他同來的那位姑娘,身份更是了不得,倘若你現在不說實話,他日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管事兒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如果早知現在,當初他一定不會一昏頭就答應了。

現在的前有狼後有虎,不管他向哪邊跑,都免不了一死。

唯一能夠讓他選擇的就是,哪邊的痛苦輕一些!

在沈道姿的一再追問之下,那管事的總算是堅持不住,竟然嗚嗚地痛哭起來。

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也當真是丟了男人的臉,不過白承覺得在永原帝國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沒什麽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