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各路人馬尋找陸竟煬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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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珍策馬回到了陸正壘設的宴席處。

水珍跳下馬,大呼道,“陛下,出事了。”

眼見水珍一臉刮傷,陸正壘趕忙問,“出了何事?”

“射獵出來了幾個黑衣人要殺我,九王爺為了救我和藺小姐掉下了暗崖。”

“煬兒。”坐在薛氏旁邊的戴妃,扶著額頭,癱坐在地,“都是那個藺家女,她就是個禍害。”

陸正壘瞪了戴妃一眼,藺鳳英雖然沒來,但是藺家好幾個親家卻都在場。

水珍本就生氣,瞠目怒道,“這位娘娘何出此言!藺小姐隨著九王爺掉入了暗崖,怎麽成了禍害,我水珍第一個不同意!”

“還不快去找!”陸正壘拍著桌案疾聲道。

蘭玨拉響了信號煙,越溪和衛商幾個一會便會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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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崖之下。

暗崖並不是很高,藺時冉掉下來時,被一棵樹擋了一下,故而掉下崖底隻是剮蹭傷了,並沒有摔暈過去。

她扶著挫傷的腰,沿著暗崖下的溪流一直找尋陸竟煬。

一邊走,一邊喊,一邊哭。

終於在溪流邊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陸竟煬。

“陸竟煬,陸竟煬……”

藺時冉扶起他的上半身攬在懷裏。

陸竟煬胸前傷口處的血色也有些黑,難道是匕首有毒?

藺時冉使出全身力氣才把陸竟煬拖到樹蔭下,使他的背靠在樹上。

用袖箭劃開他的衣服,略微俯下身,用嘴吸出了傷口處黑色的血。

吸一口,吐一口……

直到傷口處流出的血是鮮紅色的。

陸竟煬有些吃痛,慢慢醒了過來,“冉冉……”

藺時冉抹了抹唇上的血,微微啟唇,“你等一下,我去溪邊打些水。”

藺時冉生怕他看出端倪。

她先是在溪邊漱了漱口,洗了洗唇,又用荷葉盛了些水回來。

“陸竟煬,你先喝一口,我給你上藥。”

陸竟煬極其聽話地喝了一口水,虛弱地抬起左手,扯了一個笑容,“我如今怎麽這麽脆弱了,不過是挨了一刀。”

藺時冉的淚湧了出來,“什麽叫不過是挨了一刀,你病才剛剛好,又挨了一刀。”

藺時冉掏出秋獵之前,秦棉給她的凝血散,這藥勁比金創藥更強一些。

藺時冉一邊掉眼淚一邊把藥撒在陸竟煬的傷口之上。

陸竟煬疼的“嘶”了一聲。

包紮好傷口,她終於克製不住自己的感情,抱著陸竟煬哭出了聲。

“對不起,自從我要嫁給你,你就一直遭人暗算、受傷,都怪我,都怪我……”

藺時冉知道,無論是在菱洲還是這次秋獵,都是薛氏母子的算計。

如果自己沒有要嫁給陸竟煬,他就不會受到無辜的牽連。

陸竟煬有些懵……他輕拍著藺時冉的後背,試探道,“冉冉這是原諒我了?”

藺時冉抽抽噎噎地直打哭嗝兒,連忙點了點頭。

“對不起,都怪我。”

陸竟煬寵溺地摸摸她的頭,說道,“怎麽會怪你呢?你都不知道,你來鎮寧王府求我娶你的那天我有多歡喜。”

那天,他確實很歡喜,就好像天上掉餡餅砸到了他頭上。

“傻瓜,陸竟煬你就是個傻的。”藺時冉又是哭又是笑,小聲喃喃道。

緩了一會兒,陸竟煬有了些力氣,藺時冉便扶著他往前走,走到了一處似是荒廢了的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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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崖之上,薛氏早已秘密令其餘暗衛把其他暗衛的屍體運走,就連打鬥的痕跡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派來的暗衛已被陸竟煬殺了大半,再也分不出人手去追殺陸竟煬二人。

饒是水珍帶著一眾侍衛去尋,也沒分清是哪處是二人墜下的崖邊。

越溪趕來的時候,有一個青色衣衫的女子跑到了他麵前,“誒,戴麵具的大色狼。”

越溪嘴一撇,生理性的一個冷顫,“是、是你。”

“你是鎮寧王府的人,帶我一起去尋王爺和冉冉吧。”秦棉的眼神透著期待,“若是王爺或者冉冉受了傷,也好及時醫治。”

越溪嫌帶著一個女人太過麻煩,剛要開口拒絕,秦棉便掏出一根針,舉到越溪麵前歪著頭笑了笑。

越溪左眼直跳,他還沒有懼怕過什麽人,這秦棉算是破天荒的頭一個。

這女人簡直是克他來的。

“帶個醫師自然是好。”越溪立馬便妥協了。

此時,已是快入戌時。

尋找陸竟煬二人的隊伍分了好幾批,藺時菲夫婦也帶著一小隊人舉著火把去尋。

“往日便傳戴妃看不上我家小九,在霽月宮還欺負過小九,我一向是不信的,自當是別家小姐嫉妒,剛剛聽戴妃那話頭,果真是有此事。”

藺時菲氣作一團。

“夫人莫急,小九有王爺護著,又有藺家闔家作為後盾,戴妃不能把她怎麽樣。”靳源東趕忙安慰。

“戴妃說的那是什麽話!什麽叫禍害,九王爺尚未退回聘禮,她一個妃嬪娘娘,便如此說未來兒媳,竟不給我藺家留一點顏麵。便是聖上,也不會如此。”

“聽說,戴妃原先是想把她親侄女許給九王爺做正妻,不料讓九妹妹搶了先,為此戴家姑娘還跑到霽月宮好一頓哭鬧。”靳源東道。

“我藺家難道比戴家差不成?若是小九有什麽事,她戴玉萍但凡多說一句,我藺時菲便掀了整個南洲戴氏!”

“夫人,找九妹妹要緊,其他的咱們回來再說。”

靳源東算是半個妻管嚴,藺時菲脾氣也霸氣爽直,靳源東幾乎全聽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