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的吻裹挾著愛意與思念,洶湧而熱烈

藺時冉前腳剛進營帳,便被陸竟煬從側麵一把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霎時藺時冉雙目通紅,雙手去撥陸竟煬的胳膊。

那隻大手把手中掐著的人兒轉過身。

藺時冉看見陸竟煬猛獸般的炯目,這個嗜殺般的眼神她從未見過。

陸竟煬看見是藺時冉陡然一驚,趕忙把人放下來。

“冉冉,怎麽是你?”陸竟煬遲鈍了一下才問。

藺時冉握著自己的脖子,弓著身子,猛喘了幾口氣。

“王爺,何事?”蘭玨竄了出來,抬眸一瞧,驚訝道,“王,王妃?”

“無事,你先出去吧。”陸竟煬道。

陸竟煬扶著藺時冉坐到小榻上,歇了一會兒。

陸竟煬的手勁兒實在太大了,藺時冉這細長嬌嫩的脖子真真是受不住。

直到現在還落著一個紅手印。

瞧著那鮮紅的手印,陸竟煬心疼壞了。

藺時冉轉頭看見陸竟煬隻穿了裏衣,裹著布條的手臂,慘白的雙唇,顧不得矜持,一把撲進他懷裏。

“怎麽成這樣了,你來信時說,一切安好,就是這麽個安好麽?”

藺時冉滾燙的淚珠落在陸竟煬的裏衣上。

“好了,別哭了,最怕你哭了。”陸竟煬苦笑,下頜抵在懷中人的額頭,嗅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撫著她的後背安撫道。

在陸竟煬耐心的誘哄下,藺時冉堪堪止住了哭意。

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垂下眸子,吻去她的淚痕。

他心疼了,被手臂受傷還要難受。

懷中的小人兒抬起頭,小鹿般水汪汪的眸子盯著他,圓潤小巧的鼻尖微紅,撅起的小嘴讓她顯得尤為可憐,像是被他欺負了一樣。

陸竟煬喉結輕滾,一雙深邃的眸子中燃起強烈的欲望。

他的大手輕扣在藺時冉的發髻後,羽睫輕顫,微涼的唇瓣覆上了藺時冉的櫻桃小嘴上。

他驀然傾身,將她抵在了貴妃榻上。

陸竟煬與冉冉十指緊扣,隨後陸竟煬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小舌共舞。

藺時冉被他吻的腰都軟了下來,自己像是一隻漂浮小船,在水中搖曳。

她的口中溢出一聲低吟,不由得陸竟煬便更加起勁。

倏爾,她觸碰到他手臂上的溫熱,難道是傷口又流血了?

藺時冉輕輕推了推他的前胸,已然氣喘籲籲的陸竟煬才肯鬆口。

分開時,藺時冉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胸前的盤扣鬆開了,他的大手已經覆上了自己胸前的柔軟。

陸竟煬抬起身子。

也好,再吻怕是就忍不住了。

這還是要留到洞房花燭夜才好。

藺時冉一時有些害羞幽幽道,“讓我看看你的手臂。”

藺時冉輕輕握住陸竟煬的胳膊,那纏好的布條上打了一個花結。

剛剛陸竟煬吻的忘情,扯到了傷口。

布條上染著剛剛殷出的血。

藺時冉眼尾泛紅,小手輕柔的解開布條,隻見那傷口外翻,中間有些發黑,絲毫不見愈合。

難道是刃上有毒?

眼見藺時冉撇著小嘴,又要掉珍珠,陸竟煬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就快好了。冉冉不必擔心。”

眼見陸竟煬不說實話,藺時冉隻好叫來全天下最老實的人。

“蘭玨!”

“王妃。”蘭玨迅速進來,躬身行禮。

“王爺的手臂是何時傷的?怎麽傷的?”

“是兩日前……”陸竟煬搶先道。

“王爺您記錯了,是十二日前,給王妃寄信的那天。被細作刺了一劍。”蘭玨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神情認真道,“請王妃治罪。”

“蘭玨,你起來,我沒有怪你。”藺時冉起身扶起蘭玨,又問,“那個細作可抓到了?”

“咬舌自盡了。”蘭玨答道。

“哼,還是個死士。”藺時冉想了想又道,“軍醫可信得過,為何王爺的傷不見愈合?”

“軍醫是隨萬將軍來的,咱們的軍醫在都城,沒有跟來。”

藺時冉思量,這個軍醫不能完全相信,按照之前的經驗,自己上手,或許可行,若真是劍上有毒,再擱置便不好愈合了。

“蘭玨,我給你寫張單子,天一亮你便去宛洲城的藥鋪買過來,再買些棉花和布條,還要一把尖利的小刀,都要新的。”

說著,藺時冉便提起筆來寫。“除了王爺身邊的心腹兄弟,這些東西不準經別人的手。”

“是,屬下遵命。”

接過單子,蘭玨退出了營帳。

“陸竟煬!你說這輩子都不會騙我的。”藺時冉嗔怒道。

“我錯了,夫人。”陸竟煬左手攬過藺時冉溫柔的輕哄。

“你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話我就不追究你了。”藺時冉單手抬起陸竟煬的下巴,星眸流轉,聲音柔媚。

這個撩撥的姿勢,這種柔聲媚眸,好像藺時冉還沒有從瘦馬的角色中脫出來。

陸竟煬覆上一個吻,一觸即離,柔聲道,“我還沒有問冉冉你身著如此漂亮的衣裙從南商軍營而來是怎麽回事?”

“你怎麽知道我是從南商軍營來的?你又沒出營帳?”

藺時冉想這人是有千裏眼不成?

“這個時間,宛洲城門早就關了。”陸竟煬點了一下藺時冉的額頭,滿眼寵溺。

“不過是去門口溜達一圈。”藺時冉眼神閃躲。

陸竟煬麵色冷峻,偏過她的頭,盯著她的眸子。

藺時冉眼神閃躲,越說越小聲,“順便辦了些事。”

陸竟煬有些生氣,擰著眉毛說道,“我說過,不準來這麽遠找我,還有越溪和豔山,兩個人加起來也看不住你,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他們。”

藺時冉有些理虧,陸竟煬出發的時候,藺時冉是再三保證不會去找他的。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也沒做錯,“若你是我,你能眼看我在軍營中受傷而不來麽?”

“越溪告訴你的?”陸竟煬質問道。

“是我卜到的卦象上顯示你有可能會受傷,我聯想到你上次寫給我的信,字跡有差異,便猜測你是右臂受了傷,果不其然!”

藺時冉十分生氣,“你也說過,你不會騙我,不是也沒做到麽?”

陸竟煬抱住藺時冉,再次覆上雙唇堵住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藺時冉知道自己掙不開他的懷抱,掙紮又恐怕碰了他受傷的手臂,索性開始配合他。

又一個綿長而濕熱的吻,如同這些天的思念一樣,洶湧而熱烈。

分開之時,兩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

陸竟煬撥了撥藺時冉額前的碎發,“冉冉……”

藺時冉打斷了他的話,一頭紮進他的懷裏,“陸竟煬,我很想你。”

她從來沒有如此直白的表達出自己的思念與愛意。

可她也咽下了陸竟煬母親對她的設計,咽下了差點遭了陸竟林輕薄的委屈,咽下了一路奔赴宛洲的辛苦。

“我也很想你。”陸竟煬彎眉淺笑,頗具愛意地摸摸藺時冉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