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嶽父大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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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禮後，宮宴。
宮宴進行到一半時，陸正壘稱自己有些醉，吩咐陸竟林替他招待各位王公大臣。
戴一榮舉著一杯酒走到藺鳳英麵前，笑著開口道，“藺將軍，在下敬您一杯。”
“戴侯這是？”藺鳳英有些疑惑。
“早便想來拜訪藺將軍，戴妃娘娘已定下將我家靈兒給九王爺做側妃，以後便同藺小姐同侍一夫，咱們算是親上加親啊。”
藺鳳英放下了已經端起來的酒杯。
藺鳳英想起那天藺時冉從霽月宮回來就心事重重，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此事。
藺鳳英麵露不悅。
“今日是皇太後娘娘祭禮後的宮宴，提這些本就不大合適，況且，戴侯還是等有那一天再來提這杯酒吧。”
戴一榮吃了癟，隻能端著那杯酒回去。
宮宴散後，九王爺叫住了藺鳳英，“藺將軍，本王同你一起回藺府吧。前幾天答應冉冉接她去樊樓喝果飲。”
藺鳳英依舊是麵色不悅，開口道，“九王爺，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宮殿拐角處。
藺鳳英神情嚴肅，“九王爺，今日戴侯對我言，戴妃娘娘已定下戴家女做您的側妃，敢問王爺，可有此事？”
陸竟煬眉心一蹙，“確有此事，但……”
“九王爺，我藺家也算是世家大族，老臣本不想女兒嫁入皇家，但冉冉非要嫁你，老臣也隻能順了她的意。
九王爺娶側妃納妾本不該老臣過問，可王爺也該給我藺家些許體麵，正妃尚未入門，納側妃便已經定下了。這樣傳出去，冉冉的麵子往哪放，那些貴女該如何笑話她！”
藺鳳英顧不得言語衝撞，一股腦的全說出來。
“這件事，我會解決好的，藺將軍放心，我此生隻娶冉冉一人，絕不納妾。”陸竟煬急忙解釋。
這幾日忙著祭禮的事情，南洲回來的信還沒有送到戴一榮手中。
早早送去便好了，戴一榮真會給自己找事兒！
陸竟煬本想明日再去霽月宮，但現在必須馬上辦了這件事。
於是，陸竟煬差人去府裏取信，又派人叫戴一榮和戴一衛立即去霽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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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月宮。
“煬兒怎的今天過來了？”戴玉萍問道。
“母妃，兒臣有些事情要同母妃說，一會兩位舅舅也會過來。”
陸竟煬看了一眼戴舒靈，冷道，“你先出去。”
“是，煬哥哥。”戴舒靈聲音甜美，說著還恭敬地福了個禮。
陸竟煬厲聲道，“以後便稱王爺，記不住麽？”
戴舒靈被陸竟煬的聲音嚇了一跳，哆嗦道，“記住了，王爺。”
陸竟煬曾問越溪什麽是小白花，越溪在煙雨閣混跡多年，這些他自然是懂的，便給陸竟煬解釋個大概。
陸竟煬隻覺聽懂了，又好像沒懂。
仍是一臉懵懂。
越溪便無奈地聳肩，說道，“不必懂，反正你這樣的也分不出來。”
不一會兒，戴一榮和戴一衛從外麵進來。
“九王爺。”
“兩位舅舅坐吧。”
陸竟煬皺著眉頭正色道，“今日當著母妃和兩位舅舅的麵，本王便說個清楚，本王此生隻娶藺時冉一人，母妃和舅舅的心思便歇了吧。”
聽見這話，屋外的戴舒靈攥緊了拳頭，急得直咬唇。
“煬兒，是不是那天藺時冉同你說了什麽？”戴玉萍雙唇緊抿，怒目圓瞪。
陸竟煬不急不緩道，“她什麽都沒說。這是兒臣的決定，無論母妃或舅舅塞來何人，本王都是不會留的。”
“九王爺，你！”
戴一榮本覺得手握勝券，卻沒料到陸竟煬根本沒想娶他女兒。
“九王爺若娶了靈兒，戴氏也會繼續榮耀下去，況且靈兒隻求側妃之位，還不夠退讓麽？”戴一衛道。
“侍妾都不成。”陸竟煬冷冷道。
陸竟煬用板正的語氣懟人的時候，光語氣就能把人氣個半死。
如今看到陸竟煬的神態，戴家兩位舅舅已然血氣上湧，直衝天靈蓋。
於戴一榮而言，自家嫡女隻求側妃之位本就委屈得很。
陸竟煬示意蘭玨把信遞給戴一榮，“這是兩位表兄在南洲寫的信，是本王親自差人去取的。”
戴一榮看著信上的內容，質問道，“你打了他們？”
陸竟煬平聲道，“小懲大誡。”
“他們在南洲又沒做錯什麽！”
“表妹為難本王王妃，做兄長的自然要替妹妹受著。舅舅放心，骨頭折了，養段時日便好，又不會殘廢。”
戴一榮聽見兒子骨頭折了，指著陸竟煬嗔怒道，“你你你！”
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麽。
索性開始哭天搶地。
“哎喲，戴妃娘娘，他們可是你的親外甥啊，就讓王爺不明不白地給打折了骨頭，這可怎麽讓我們活呀！”
戴玉萍捂著胸口運氣，一直沒說話。
“九王爺，難道不顧及你生母家族的榮耀？”
“戴家的榮耀可以憑自己來掙，幾位表兄或是上戰場掙軍功或是考科舉，日後為文官為武將本王都可以舉薦一二，但戴家若隻想靠表妹嫁入皇家來維持榮耀，從本王這邊便是行不通了。”
“煬兒！”戴玉萍拍桌而起，“若是母親非要你娶了靈兒呢？”
“母妃若把她送到鎮寧王府，本王便讓人把她打包送回南洲。”
“你！你！違逆母意，你不孝！”戴一榮胸腔裏翻江倒海，肩膀不住地顫抖。
戴一衛趕忙圓場，“兄長，可不能如此言語冒犯。”
陸竟煬瞪了一眼戴一榮，隻一眼，戴一榮便老實許多。
陸竟煬起身往門外走，“母妃和舅舅不必大費周章了。兒臣勸母妃也不要去為難冉冉，就算冉冉同意了，最後決定納不納進來的也是兒臣。鎮寧王府和戴家之間沒必要因此鬧得難看。況且幾位表兄文弱，也經不起幾次打。”
戴玉萍叫住了陸竟煬，“煬兒，你鬼迷心竅，自從藺時冉要嫁給你，給你添了多少麻煩！你與老七之間本來兄友弟恭，如今鬧得跟仇人有何區別？”
陸竟煬強壓怒火，“母妃，和其他兄弟間的關係隻取決於他們怎麽做，跟冉冉沒有任何關係。”
戴玉萍哼笑一聲，搖頭道，“母妃本以為你聰明，如今卻被美色迷惑，老七身後是薛氏家族，你卻因為藺時冉跟他鬧僵！愚不可及！”
“母妃！”陸竟煬沒有回頭，他攥緊拳頭，開口道，“還請母妃慎言，言盡於此，我意已決。”
說罷，他疾步走出霽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