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給冉冉出氣,陸竟煬千裏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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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陸竟煬小心翼翼地詢問藺時冉今天發生了什麽,藺時冉隻是偏過頭,說,沒發生什麽,自己隻是想閉目歇一會兒。

這話,估計隻有蘭玨才會信。

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要嫁給陸竟煬的,若陸竟煬不能待自己一心一意,那以後大仇得報,和離就是了。

可偏偏自己不爭氣的愛上了他……

下車時,藺時冉避開了陸竟煬扶她的手,轉過身,冷冷地說了一句,“陸竟煬,我不求你能守著官洲湖邊的誓言,隻希望你無論是納側妃還是侍妾,都找個能相與的正經姑娘,我最討厭!最討厭小白花!”

說道最後,藺時冉染上了哭腔,她用手拂去眼淚,徑自跑回了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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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鎮寧王府。

回到府內,陸竟煬一直坐在桌旁,想著馬車上藺時冉說的話。

當越溪跳下來的時候,陸竟煬還在發呆。

“回神了。”越溪扔過來今日帶的酒,這是第一次,陸竟煬差點沒接住。

“冉冉她今天哭了。”陸竟煬眸光一暗,“我都不知道如何哄她。”

“很正常。”越溪輕鬆道,“你讓我查的事兒我也都給你查了,蹲牆角這種事下次交給衛商行麽。讓我聽幾個女人說話,真是……”

越溪對於陸竟煬讓他到霽月宮聽牆角這事十分不滿。

“快說吧,婆婆媽媽。”

越溪把藺時冉進了霽月宮前前後後的事兒都敘述了一遍,包括戴舒靈與藺時冉在霽月宮外的對峙。

陸竟煬氣的紅眉毛綠眼睛,戴舒靈竟然對藺時冉說,原本王妃之位應該是她的。

還說自己要納她做側妃。

她怎麽敢!

“煬哥哥,該怎麽哄你的王妃呀?”越溪捏著嗓子惡趣味的隨著戴舒靈的媚聲叫到。

陸竟煬一時還真不知道從哪解釋起。

這時,蘭玨從後麵飄來一句,“主子,真誠永遠是必殺技。隻要您事無巨細的說了,王妃會理解的。”

陸竟煬認同的點點頭。

“蘭玨說的也對,管他從何說起。”

於是陸竟煬沒喝完酒,便決定出發夜探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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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藺府藺時冉屋內。

藺時冉今日心情實在是不好,她隻點了一盞小燈,吩咐歲歡守著門,自己在屋內自斟自酌。

於是陸竟煬進來時,又發現了一個醉鬼。

這醉鬼似乎比那日醉的還要厲害些,趴在桌上,低聲喃喃著,“王八蛋。”

得了,這準是又在罵自己,陸竟煬心道,每每他家冉冉一喝酒,自己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她嘴裏的“王八蛋”。

陸竟煬用手撥開她額前的碎發,描了描她的眉,藺時冉似是覺得有些癢,上手握住了他的手。

陸竟煬這才發現,越溪所說戴舒靈拿走藺時冉的核桃鉗後,藺時冉是用手剝開的核桃。

這個傻子……

纖長白皙的小手,指腹上有些許血痕,食指和拇指上的指甲還裂開一些,有些紅腫。

他捧在手心裏的人今天因為他受了委屈。

他握起她的手,溫柔的吻了一下,隨後掏出自從見到藺時冉之後便隨身攜帶的曹醫師給的藥膏。

用指腹沾取一些,塗在了藺時冉的指腹和指尖。

而後,把她橫抱起來放到**,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夢裏,藺時冉似是聽到陸竟煬跟她道歉,她委屈地流下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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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鎮寧王府。

陸竟煬越想越氣,他捧在手心裏的人白日竟被別人欺負了,不僅受了委屈,還弄傷了手指。

回到鎮寧王府,把虎山兄弟兩叫到了院中。

“王爺。”

“你二人去一趟南洲,把戴舒靈的兄長,吊起來打一頓。”

虎山兄弟兩抬起頭看向陸竟煬,“???”

王爺這是要千裏送邢?!

“王爺,打到什麽地步?”

虎山兄弟倆原先是刑司出來的,打哪裏疼卻看不出傷,打哪裏顯得重卻不疼,他倆最是知道。

“也不必打得太重,除了右手,全部打折,其他的自己掌握。”

這叫不必太重?!

可能在王爺眼裏,除了死都不算太重……

“屬下領命。”

陸竟煬平色道,“告訴他們父債子償,妹妹做錯了事情兄長也該擔著。照例,請個畫師把他們的樣子畫出來,本王想看看他們的狼狽模樣。”

陸竟煬又添了一句,“讓他二人寫封信帶回都城。告訴他們本王要先審這封信。若是寫得不好,還會派你二人去盯著他們寫。”

“是,王爺。”

陸竟煬還在出神,若是直接廢了,未免不給母妃留麵子,小懲大誡,這樣也算是全了戴氏的臉麵。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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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南洲,戴氏府邸。

虎山、虎峰帶著一行人進了戴府庭院,黑衛浩浩湯湯的站了整個院子。

“誒、幹什麽的?竟敢闖我戴氏府邸!不知道九王爺是我表兄麽?”

穿著一身鑲金絲長袍的戴明山頤指氣使地指著黑衛罵。

戴明海在一邊附和,“就是,你們是誰呀?這麽大膽,敢闖我們侯府。我妹妹可是未來的鎮寧王妃!”

虎山一臉凶煞,“打的就是你們這樣癡心妄想的!”

虎峰一揮手,叫黑衛把他們兄弟二人吊了起來。

“誒,好漢饒命!你們是哪廟的?竟連九王爺都不怕!”

被綁起手的戴氏兩兄弟開始討饒。

“不怕告訴你們,老子二人就是九王爺派來專門打你們來的。”

“我們遠在南洲,我們哪惹著九王爺了?”

虎峰挽起了袖子,怒道,“父債子償,妹債兄償,你二人的妹妹傷了九王妃,害得老子二人要千裏來打你們。”

“兩位大哥弄錯了吧!前幾天靈兒來信,還說九王妃十拿九穩的!兩位大哥是不是再書信問問九王爺?!”

戴明海還試圖解釋。

越描越黑。

“問你大爺!”虎山揮手招呼道,“打!隻留右手!”

戴明山、戴明海腦中一個炸雷:“!!!?”

虎峰讓請來的畫師坐到陰涼處,“您就照著他們如今的模樣畫。”

那畫師哪見過這場麵,拱手道,“是!草民一定畫得惟妙惟肖!”

“哎喲。”

“我的天爺喲!疼死!疼死了!”

……

聲聲討饒震耳欲聾。

眼見這兩人還不夠慘,虎山掏出了一根長針,照著二人某處經絡紮了下去。

兩人疼的叫苦連天,表情扭曲眼歪嘴斜。

“兩位大哥饒命!九王爺饒命!”

聽著這撕心裂肺般的叫聲,畫師擦了擦頭上的汗。

虎山拔出長針,“戴氏小姐戲弄我們王妃,還弄壞了王妃的指甲,你們兩個做兄長的不過是替她們受著,我們王爺說了,這次隻是小懲大誡,全了你們戴氏的麵子。”

“你們二人一會兒寫封信,好好勸勸自己的妹妹,不該覬覦的,不要癡心妄想!”

約莫半個時辰後,畫師畫已畫好,虎山示意黑衛將二人放下來,又遞過來兩張紙,讓戴明海兩兄弟寫信。

戴明海癱在地上,幾乎是用氣聲擠出來一句話,“大哥,讓我們兄弟歇一會兒再寫吧。”

虎峰晃了晃手中的長針,那兩兄弟立馬握起筆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