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打絡子
現在許家做主的人是這位二小姐。
如意回到房間時,就看到一抹青色身影坐在她慣常坐的位置,手裏正拿著她前兩日才繡好的荷包。
她眼裏滿是驚喜,快步走上前去,抿唇道:“哥哥!”
唐九離抬頭,慣常淡漠的眼中含著笑意:“這是給我繡的嗎?”
說著揚了揚手中的荷包。
如意剛剛見到他隻顧著高興,全然沒注意到他在看什麽。
此刻臉上巨變,顧不得維持嬤嬤教導的規矩,徑直伸手去搶荷包。
她哪裏搶得過唐九離,他隻需高高舉過頭頂,如意便絲毫沒有辦法了。
她呆呆地看著,今日才覺察到他真的好高啊!
看她嘟著嘴,很是沮喪的模樣,唐九離忍不住摸摸她頭頂,“本就是繡了送我的,為何又不肯給我了?”
如意哪裏是不肯給他,不過是怕繡得還不夠好,想再好好檢查一番。
知道自己硬搶是沒辦法搶回來的,隻好決定換個方式。
她仰著臉看她,軟軟地道:“其實是因為我想再打個絡子配在上麵才好看些呢,若是哥哥不急不如先還我,等我打好了再送與你。”
說著還朝他眨眨眼睛。
唐九離將手藏在身後,坐了回去。
他斜著身子看著她的眼睛,嘴角微揚:“當真?”
如意立馬豎起三根手指作發誓狀:“我發誓絕沒有說假話,若是我騙哥哥,讓我不得好......”
唐九離修長的手指連忙捂住她的唇,不讓她說完。
如意垂眼看著自己唇上覆著的手指,臉頰忍不住地燒起來。
唐九離愣了愣,將手挪開,他將手裏的荷包遞給她,“那我便等著你打好絡子送給我了。”
如意接過來,拿著荷包在手裏來回擺弄著。
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哥哥今日怎麽有時間過來?”
“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唐九離站起身,“張子勳這個人睚眥必報,若是讓他知道了此事是你所為,隻怕是會沒完沒了,不過既然人都已經換過來了,你就不必操心了,此事就交給我吧。”
如意倒是想到張子勳會不滿,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沒辦法。
到那時候木已成舟,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最多不過是會讓許靜瑜多吃些苦頭,而這個不正是如意所期待的嗎?
如意心下感動,哥哥第一時間就是擔心他們會針對自己。
“哥哥,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唐九離轉身看她,許久才點頭道:“嗯,你有自保之力,我才能放心。”
“時辰不早了,我也是恰好路過就來看看你,既然無事那我便走了。”
如意趕忙起身去送他,走到門口時,秋菊剛好準備進來,突然被嚇了一跳,手裏的木盆應聲而落。
“哦,對了,清歡的傷這幾日已經好多了,你不去看看她?”唐九離看到這個冒失的丫鬟皺了皺眉,轉瞬便想起了清歡。
如意點點頭,“明日我便去看她。”她答應過清歡,報了仇便去看她。
唐九離微微挑眉,唇邊的弧度不由深了些:“那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如意想說府裏有馬車的,不用接。
還不等她說出口,眼前的人已經跳上屋頂不見了。
唐九離沒有回督公府,徑直去了張府。
張英雖說是張子勳的侄兒,到底不是親生的。
今日他成親的日子,張府卻連大門都不開,隻開了側門讓人進出。
唐九離在屋頂上如履平地,他不知哪裏是張英的屋子,隻好朝著最熱鬧的院子走過去。
果然,院子內燈火通明,張英正陪著一群賓客喝酒嬉鬧。
唐九離趁著沒人注意鑽進了正房內。
許靜瑜正合衣倒在**,丫鬟們在門外把守著。
唐九離一看,她頭上竟還蒙著蓋頭,看來張英竟是連鬧洞房的這一步都省去了。
他輕輕走過去,掀開許靜瑜的蓋頭。
許靜瑜滿眼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他黑布蒙麵隻露出兩隻眼睛在外,她以為有人要來殺自己的。
唐九離一手捏住她的下顎,塞進去一顆藥丸,手微微一使勁她便咽了進去。
“換新娘之事你一力承擔,否則,沒有解藥的話你活不過三個月。”
唐九離說完便離開了,絲毫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許靜瑜身子雖然可以動了,手腳卻還是有些發軟,根本來不及拒絕這一切的發生。
等她回過神來,人都已經走了。
她根本不知此人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吃下的是什麽藥。
今日她受到的打擊實在太多了,比她人生的前十五年加起來還要多。
想到剛剛那個人說的話,許靜瑜真的絕望了,本來還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拉許如意下水。
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她的命為什麽這麽苦?
表哥呢?表哥為什麽都不來救她?
正當她哭得傷心絕望之際,門從外麵被推開。
張英跌跌撞撞走進來,他本就跛腳,不然也不會一直說不上親事。
看到**的一抹紅色身影,他舔了舔嘴唇。
定親時,他們曾見過,雖然他這位新婚妻子長得一般,但是看著身段曲線倒也是玲瓏有致。
張英邊走邊脫了身上累贅般的衣服,走到床邊。
他本就不勝酒力,今日又被多灌了幾杯,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
雖然他意識已經朦朧了,但心裏卻還是清楚的。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
等他走到床前,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他想了想又吹滅了桌上的紅燭,這才重新爬上床。
黑暗中摸到一具溫熱的身體,他兩手並用,將**的人剝了個精光。
“夫...夫人,我們安歇吧。”
他壞笑著伸出手在身旁人的身上撫摸著。
不得不說,雖然這位新夫人長相一般,但皮膚的手感溫潤細膩,倒是實在不錯。
他的一雙手使勁揉捏,唇也在黑暗中尋找,找到了那人的唇以後更是欲罷不能。
一隻手按住她的頭不讓她動,然後使勁吸吮著。
許靜瑜隻覺得嘴裏被強硬塞進了一隻腥臭不堪的死魚,又腥又臭,其中還夾雜著酒氣。
她越是掙紮,越能勾起對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