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捉拿
路上抓緊趕路，沒有對耽擱，五天的路程三天就到了。
回了京城，如意吩咐青龍直接將王之強兄弟倆帶給唐九離。
自己則是如常回了許府。
她們進門的時候，許雅中也才剛到。
清歡一路都在駕車趕路，回來後如意便讓她先回去休息。
自己帶著春桃去了許雅中的書房。
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他並沒有在書房，而是去了於姨娘那裏。
如意沉默片刻，幹脆回了秋月閣。
等到京兆尹的人上門拿人時，許雅中才慌慌張張去了前廳。
許雅中見門口站了十幾人嚇了一跳。
難道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家裏出了什麽事情？
他笑嗬嗬上前拱手道：“不知鄧參軍今日前來，有失遠迎。”
鄧歐與許雅中也算有過幾麵之緣，卻不曾打過交道。
他一向做人八麵玲瓏，也笑著回禮道：“許大人客氣。”
“不知府中田姨娘何在？”
許雅中一驚。
跟田姨娘有關係？
他腦子裏將田姨娘可能犯的事兒快速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她能做什麽犯法的事兒，居然會驚動京兆尹。
他忙吩咐下人去請田姨娘過來。
在等待的空隙，許雅中借機上前詢問到底是什麽事，鄧歐神秘地湊到他耳邊，“許大人文章寫得好，可是這內宅之中也要多多關心才是。”
許雅中更是糊塗了。
去尋她的婆子已經把前廳的事兒跟田姨娘簡單說了一遍。
田姨娘心慌不已，她吩咐香蘭，“王家兄弟回來沒有？”
香蘭想了想，“倒是沒有看到他們，我聽說是二小姐身邊的丫鬟駕著車回來的，難道是他們出了事兒嗎？”
“什麽？許如意回來了？”
田姨娘這下真的慌神了。
如果許如意和王家兄弟都沒回來，可以理解為是他們已經同歸於盡。
但現在許如意自己回來了，而王家兄弟沒回來，這說明什麽？
田姨娘心猛烈跳著，看來此去凶多吉少。
她火速將自己這些年存下的銀子及私章交給香蘭，“這些你悄悄拿走，若是我出了什麽事，你幫我交給明煦。”
香蘭是她的心腹，當然知道自己手裏拿著的代表了什麽。
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她的性子一向不多嘴，不該問的一句都不問。
香蘭點點頭，將東西都藏在自己貼身的衣服裏。
田姨娘確認沒有遺漏之後，便跟著婆子來到了前廳。
前廳內，在鄧歐等得不耐煩之前，田姨娘終於來了。
“見過老爺。”
許雅中瞧見鄧歐臉色不太好，試探問道，“這便是田姨娘了，不知鄧參軍有何事，直說便是。”
“來人！將她拿下！”
鄧歐身後走出四五個衙役，走到田姨娘麵前，毫不留情地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許雅中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等回過神來，田姨娘已經被押著往外走。
他連忙阻攔，大聲喝道：“你們，你們竟敢無視法紀，公然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忙吩咐小廝阻攔，“快去關上大門，誰都不能出去。”
鄧歐見他居然敢阻攔，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他轉身回到許雅中麵前，“許大人，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您有什麽不滿的可以去京兆尹同梁大人說去。”
“你們從我府裏將人帶走，總得說明一下是原因吧！”
許雅中不肯讓步，若是這次讓步了那日後別人會怎麽看他？
他還怎麽在官場上混？
鄧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湊近到他耳邊，“許大人，這件事小的也不清楚，隻知道是東廠抓了兩個人送過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若是許大人好奇不妨同我一道去京兆尹問問情況。”
東廠？
跟許如意有關？
許雅中陷入沉思。
田姨娘被堵了嘴，滿含熱淚地看著許雅中。
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
鄧歐可沒有那個心思憐香惜玉，見許雅中不說話，便使了個眼色讓手下去開門。
家丁們沒有得到自家老爺的首肯，也不敢輕易讓開。
一時間，目光都集中在許雅中的身上。
“許大人您說呢？是現在同我一起回去，還是讓梁大人親自來找您？或者是讓東廠的唐督公來？”
他說的幾個人許雅中都得罪不起。
他看了一眼田姨娘，說道：“月娘，你先去，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你放心。”
田姨娘眼含熱淚重重點頭，深情的目光落在了許雅中身上，似乎很是感動。
眼看著田姨娘被人像拎雞仔一樣，拎出門去。
許雅中眉頭深鎖，第一次跨步來到許如意的秋月閣。
前院發生的事情，許如意早就知道了。
所以對於許雅中的到來，如意一點都不意外。
她擺好茶具在桌上緩緩衝泡，待到許雅中進屋時，剛好是第二遍茶水。
“父親來了，請坐。”
如意起身微微福了福，淡淡笑著。
見她還有如此閑情雅致，許雅中沉著臉走到桌子旁坐下，悶聲說：“剛才京兆尹來把田姨娘帶走了。”
如意恍似未聞，道：“我聽哥哥說，衝第二遍水時茶水的口感是最好的，我也不懂茶，隻好請父親替我嚐嚐了。”
“京兆尹的衙差說是跟東廠有關，是不是你做的？”
如意抬頭淡淡看著他，“父親，您怎麽就不肯好好聽我說句話呢？”
“回來的路上，車夫假借不適未跟上父親馬車的步伐，您卻連等都不等，徑直便走了，難道您絲毫不擔心女兒會在路上出什麽意外嗎？”
許雅中皺眉，不耐煩道：“我同你說田姨娘的事情，你在這瞎扯些什麽？我不是已經留了兩個車夫給你，況且你那個丫鬟同她哥哥都有功夫，我有何擔心的？你現在不也平平安安回來了嗎？”
“平安回來？”如意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若不是我警覺，恐怕現在父親隻能在河裏打撈我的屍首了。”
許雅中眼裏劃過一抹驚訝，把她的話結合田姨娘帶走的事兒聯係起來，他心裏有了猜測。
沉默許久才說，“是田姨娘派人幹的？”
見他總算還不是太笨，如意微微點頭。
“可，可是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