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禮儀

“多謝姨娘為我操心,我定會跟著嬤嬤好好學習的。”

如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疲憊地躺在塌上,思考著以後該怎麽辦。

田姨娘請了嚴嬤嬤教她規矩,前世這一教便是三個月,整整三個月她都被關在這秋水閣中。

所以這次她們又想故技重施,將她關起來麽?

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去一趟柳家,至於怎麽去,還是見機行事吧。

春桃拿著毯子披在如意身上:“二小姐,小心著涼。”

如意抬眼看著春桃,突然問:“春桃,你有喜歡的人嗎?”

春桃沒想到如意會問這種問題,臉頰立馬變紅:“……小,小姐,您怎麽會問這個?”

見她害羞,如意笑笑:“我隻是隨口問問,你不想說便罷了。”

春桃扭捏了一會兒,才說:“我幼時母親曾給我定下一門親事,他是我姨家表哥,娘說等我到了年齡便求了主子放我出去嫁人。”

這一番話說完,宛如臉上粘了兩片石榴花瓣,紅透了。

如意聽了鼻子一酸,本來她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表哥,在他的庇護下平平淡淡過完一生。

前世卻在自己去王府時,毫不猶豫跟著去了,也害了她的性命。

一想到她死時的慘狀,如意眼睛紅了又紅,幸好屋裏燈光暗,春桃隻顧著害羞沒注意到。

緩了一會兒,如意才開口:“若是我放你回去嫁人,你可願意?”

她現在也不知自己如何才能報仇,若是護不了她,不如早早放她出去,也省得她又卷入這趟渾水中。

春桃大驚失色:“二小姐,我,我可是做錯了什麽?”

“沒有,你很好。”如意安慰她,“隻是......”

春桃趕緊開口:“小姐我不走,既然沒做錯事,那請小姐不要攆我出去。”說著,急切地跪在地上。

要是被二小姐攆出去,那這府裏就沒了她的容身之地,就連廚房都回不去了。

一想到夏竹被攆走後,她娘氣地狠狠打了她一頓,現在還在**躺著下不來,春桃就怕地不得了。

雖然自己的爹娘不會動手打人,但是家裏少了進項,日子隻會更難過。

見春桃不肯走,如意也隻好由著她。

若是自己不能避開前世的命運,到那時再送她走就是了。

“行了,我隻是說說,你不想走便不走。”

安慰好春桃後,伸手拉了她起來躺在自己身邊,兩人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如意正在用著早飯,田姨娘就興高采烈地帶著一位老媽媽進來。

“二小姐,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從宮裏出來的嚴嬤嬤。”

“嚴嬤嬤萬福。”

如意走到中間,行了一個標準的福禮,嚴嬤嬤見了滿意的點頭,“二小姐資質上等,是可造之材,我想不用多久就能學成。”

田姨娘笑容一僵,“還是請嬤嬤悉心教導才好,我們不圖多快,最重要是能讓二小姐將京中禮儀學得紮實、實用,待以後嫁人後到了婆家也能讓婆家人高看一眼。”

嚴嬤嬤應了一聲:“是,老身明白了。”

田姨娘走後,嚴嬤嬤走到如意麵前:“二小姐,今日我們就學習如何行禮,剛才您行的是萬福禮,姿勢很標準,但是有一點不足。”

“萬福禮是生活中最常見的一種禮儀,首先我們雙手需放在胸前正中央的位置,雙手握拳,右拳在左拳上,頭稍稍低下些,膝蓋微微彎曲,行禮時,兩手上下輕微移動即可。”

“您剛剛雙手握得太緊了些,要適當放鬆些才好看。”

如意照著嚴嬤嬤說的又做了一遍,嚴嬤嬤滿意點頭,覺得如意這個學生太聰明,一點就通。

上午學了些日常能用到的禮儀,下午又隨機抽查了下。

嚴嬤嬤被如意的領悟能力震驚了,自己隻需說一遍她就能完美地做出來。

如意看著嚴嬤嬤的滿意的表情,心中苦笑。

前世自己剛學時,也不知挨了多少棍子才堪堪讓嚴嬤嬤滿意。

若是現在還學不會,那些棍子都白挨了。

轉眼到了吃晚飯的時辰,嚴嬤嬤謝絕了如意留飯的邀請,去跟田姨娘複命。

“姨娘可是哄我?你家二小姐看著可不像剛從鄉下回來,就今天教的這些來看,京裏也沒幾家小姐比她做得更好的了。”

嚴嬤嬤雖然是以待學生嚴苛出名,但對於學得好的學生,她也是不吝於稱讚的。

田姨娘可不敢得罪嚴嬤嬤。

她們這些從宮裏退下來的老嬤嬤一直都受到大戶人家的追捧。

爭先恐後請她們來教導自家姑娘規矩。

雖然嚴是嚴了些,但是在說親事的時候可加分不少。

田姨娘也是出了高價才請來這位嚴嬤嬤,就是衝著她以嚴厲而出名的名聲。

沒想到,她一來就稱讚許如意禮儀學得好,田姨娘納悶了,這丫頭是在哪學來的呢?

“嬤嬤可別這樣說,我家二小姐雖然有些小聰明,卻上不得台麵,還是要仰仗嬤嬤好好悉心教她,各種禮儀都要學一遍,省得她在外失禮,丟的是我們老爺的顏麵。”

嚴嬤嬤雖然不知田姨娘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但是有銀子拿上課又輕鬆,她也樂得繼續教。

送走嚴嬤嬤,田姨娘臉色瞬間陰沉:“這死丫頭運氣還真好,竟然得了嚴嬤嬤的眼,恐怕是不會輕易折騰她了,香蘭。”

香蘭一直在屋裏候著,連忙答應,“姨娘,我在。”

“你再去外麵打聽打聽,有哪位嬤嬤是脾氣不好的,愛動手的.......”

理解她的意思後,香蘭笑了:“是,姨娘,明兒我就去打聽。”

田姨娘撇了撇嘴,繼續吐槽:“你是沒看到我早上去的時候,她吃的那一桌子飯菜,哼,那可是老爺的標準,我都吃不上這麽好的飯菜,她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

“要我說,早早把她嫁出去得了,省得待在府裏礙眼。”

香蘭靜靜聽著,偶爾插一兩句,直到田姨娘發泄完才退了出來。

許靜瑜坐在珊瑚圓椅上,手裏拿著個荷包在繡著。

耳邊是許靜瓊在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