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匈奴傲慢

匈奴使者!

聽到這四個字,慕容冰的臉色徒然一沉。

因為單將軍負傷而退,匈奴**,拿下他大商三座城池不說,還抓了他大商不少百姓!

這次他們請匈奴過來,便是談和,解救大商百姓。

說是和談,實際上,是他媽大商在求和!

他們大商何時如此屈辱過!

冷冷對門外說了句:“朕知道了,讓他們候著!”

轉頭看著趙瑞:“朕現在封你隨行太監,救好了單將軍一切好說,若救不好,你便陪葬吧!”

草,真狠啊!

半點情分都不念!

不過,根據單將軍傳出的病情,說是邪風入體,致使身上傷口無法愈合。

如果他推斷沒錯的話,應該就是單純的傷口感染而已。

這種情況在這個時代,的確很難治療。

但對他而言,不過小菜一碟。

“穿好衣服,隨朕出去!”

慕容冰說話間,已經把衣服穿了起來。

趙瑞也連忙跟著穿戴整齊。

和慕容冰一起來到太和殿。

殿中已到了不少大商肱骨大臣。

眾臣看到慕容冰,急忙行禮:“微臣見過陛下。”

“免禮。”

慕容冰口中說著話。

目光卻朝站在殿中央,幾個穿著匈奴服侍的漢子身上看了過去。

隻見幾人昂首站立,不行禮,不拜見,臉上更是沒有半分恭敬,盡是桀驁。

慕容冰心中有怒,但麵上還是沒有表現半分。

對幾人道:“匈奴的朋友遠道而來,朕招待不周了。”

“大商陛下不用客氣,我們草原上的人喜歡直接,不知你們準備付出什麽代價救那些大商百姓。”

站在幾人中間,一個看起來器宇軒昂的年輕漢子毫不客氣的走上前。

付出什麽代價?

慕容冰眼中光芒微沉。

眾大臣也是一個個臉色難看。

不管怎麽說,這次是和談的名義!

但對方出口便是讓大商付出什麽代價,是把他大商當成待宰的羔羊了嗎?

未免太過狂傲了!

慕容冰強忍著怒意,平靜的問道:“不知你們想要什麽?”

年輕漢子毫不客氣的冷笑道:“大商陛下,現在是我們在待價而沽,而不是我們非要來和你們做這次交易,否則的話,真要按我說,絕不接受你們的議和,我匈奴鐵蹄能踏遍你大商所有國土!”

狂妄!

慕容冰也好,眾大臣也好,紛紛震怒!

“宵小狂徒!你莫非真當我大商好欺負的!?”

“真是口不擇言!是忘了你匈奴是如何被我大商壓著打的時候了嗎!”

“哼!若非此次單將軍抱恙,豈有你們在這兒逞能的份兒!”

年輕漢子仰天大笑。

譏諷道:“很可惜,你們的單將軍,恐怕是活不長了吧!既然你們不服我匈奴的武力,那好,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大商不是善文才嗎?就以我們手上三座城池為賭注,來和你們賭上一賭!”

賭文才?

眾人聲音戛然而止,麵麵相覷。

慕容冰開口問道:“不知你想如何賭?”

年輕漢子眼見慕容冰上鉤,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

道:“詩詞曲對,三場勝二,你們贏了,三座城奉還,反之,我們再取三城!”

眾人一臉驚訝。

匈奴人居然要和他們賭詩詞曲對?

慕容冰也有些楞神。

摸不清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但這份**,對她而言還是很大的,比的是自家擅長,還是主場,豈有後退的道理?

慕容冰道:“我可以答應,但你能做主?”

年輕漢子自傲道:“本王子乃是匈奴王室第三子,此次和談,我可全權做主!”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掌。

就看門口處,又走進來一個穿著匈奴服侍的中年男子。

年輕漢子笑看著他:“陳先生,接下來可就拜托你了。”

中年男子點頭,目光緩緩從在場身上掃過。

眼中頗一種揚眉吐氣的神色,臉上寫滿了狂傲:“好說,三王子看好便是!不知你們何人出戰?”

看到他的出現,全場驚怒。

“陳書行!怎麽是你!你竟然做了匈奴的走狗!”

有人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然而,怒歸怒,但麵對陳書行的挑釁,卻沒人敢站出來。

陳書行乃是先皇時期的頭甲狀元,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他手上都**出來好多位大學!

可謂,天下才學十鬥,他一人便要獨占上八鬥。

這話天下讀書人無人不認可!

他學識雖強,可恃才傲物,在先皇時期因犯錯被貶為庶民。

隻是,跟他拚才學,在場人還真沒這個自信!

麵對叫陣,竟無人敢上前應戰!

慕容冰心中生出一股羞辱感,未戰先怯,莫非還要白白送給別人三座城?

但不得不說,陳書行這張底牌,被匈奴三王子將住了!

三王子見狀更是狂妄大笑:“麵對你大商最擅長的,還諸多你大商才學過人的大臣再此,也無人應?”

陳書行無所謂一揮手:“無妨,既然無人應戰,那便陳某對戰你們所有人吧!”

他一人戰所有!?

慕容冰眼神冷冷掃過諸臣。

卻沒人敢迎上她的目光。

單打獨鬥,確實無人敢上,但凡輸了,那口黑鍋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所有人一起上,其實他們都不覺得真能贏得了,但至少黑鍋大家一起背,不會責罰太重。

見得如此,慕容冰隻能無奈輕歎一聲,聽之任之。

“那麽,第一場,就比詩吧,我以沙場為題,想必諸位這個便宜能讓陳某占吧。”

陳書行看著眾臣。

眾臣無聲,算是默認。

人家一人戰你一群,拿一個詩題,根本算不得占什麽便宜。

陳書行嘴角掠過一抹不屑,開口便來:

“沙場諸子弟,少小盡晞顏。

迎我五經笥,歸來七島山。

朝遊鬆子洞,暮宿惠人灣。

講罷西風裏,扁舟早送還。”

此詩一出,眾臣或眉頭緊皺,或眼露驚色,驚歎於陳書行的才學,卻無人能應聲。

這首詩,不管是景,或人,意境之高,極難超越。

慕容冰麵上雖然還保持著平靜,手下卻已經捏出了汗。

她也自幼學習詩詞歌賦,自然也知道這首詩的意境有多高。

看看眼前眾臣要麽沉默不語,要麽皺眉思索,卻說不出一個字。

心中既然憤怒,又不甘。

他泱泱大商,滿屋肱骨,莫非連一個陳書行都比不過!?

這才第一場啊,就這麽敗了嗎?

“不如,讓我來試試?”

聽到有人發聲,慕容冰緊繃的心神,這才鬆下來一些。

然而,當她和眾人轉頭看過去。

聲音赫然是趙瑞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