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今天要麽你死要麽我死

雲帆盯著倒地昏迷的郝建陷入了沉思,若雨晴說得沒錯如果自己再找不到方法徹底解決這陰魂不散的家夥,恐怕到時候死得就是自己。

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輔導員,根據規則十五【在宿舍樓內有問題找宿管,在宿舍樓外有問題找輔導員】。

隻要在對方昏迷這段時間找到輔導員,那眼下的一切困境便會迎刃而解了吧,隨後他下意識地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但剛邁出一步似乎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什麽向前的腳步瞬間止住了。

雲帆眉頭緊鎖,盯著地上的郝建低喃,語氣又好氣又無奈:“好歹也是同學一場,費盡心思就那麽想要殺我嗎?尋思這大學三年我又沒給你戴綠帽或是刨你祖墳啊,嗬嗬,從第一天開始原來一切就盡在你的掌握啊!”

今天是封校第二天也同樣是星期二,要知道這一天輔導員由於全天沒課並不會待在辦公室裏,這一條規則中沒寫但卻是大學三年約定俗成的規矩,全班人都知道,這也就意味著規則十五之中的後半句“在宿舍樓外有問題找輔導員”雖仍有效但實際形同虛設。

想要在上萬的上千的人群中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根本不切實際。

雲帆也是想到這一點才終於明白,怪不得這家夥會選擇在今天動手而不是昨天,原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上午的時候他不讓自己在教學樓上廁所其實是保險起見,雖然輔導員那時候大概率也應該不在辦公室但身為學校教師和其他上班的公司一樣都需要打卡,而打卡隻需要在中午十二點前完成即可。

今天沒課,打卡時間又是中午十二點,難免不會讓人生出惰性,郝建此舉正是為了徹底杜絕雲帆瞎貓碰到死耗子撞到輔導員的可能性。

隻要他上午沒有去輔導員辦公室那麽下午的時間便基本上不可能再碰到對方了。

至於對方為什麽要大費周章地帶自己去食堂吃雞蛋違背規則而不是像學生會一樣直接動手殺人,他猜測應該是受規則影響,不正常人不能直接殺人。

而不正常人殺人的手段到現在雲帆猜測估計暫時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讓正常人觸犯規則,第二種則是正常人違背不正常人所提及的要求,否則正常人隻需直接拒絕對方即可。

況且他拒絕了郝建吃雞蛋的要求,估計對方醒來後就是自己的死期。

而且現在找輔導員的這條路算是徹底被堵死了,除此之外他想到的隻能是通過與小賣部老板賭博獲得徹底殺死詭異的道具,這個方法他在食堂廁所裏便想到過了,正如當時所想,他的勝算極低極低,再沒有對方賭博信息的情況下貿然前去和找死沒有區別。

雲帆現在是退也不可進也不可,舉步維艱,難道真的隻能眼睜睜等死?

他絕不是坐以待斃的人,與其被對方殺死還不如去小賣部賭一把,機會渺茫不等於不可能,萬一他賭贏了呢?!

想到這,他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距離對方醒來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是生是死就看命運的天平到底是傾向於誰那一邊了。

今日他和郝建兩人之中必定有一人死,要麽是他死,要麽是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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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賣部,

今日是第二天,越來越多的人知曉小賣部的用途,比起第一天的寥寥幾人可謂是天差地別,放眼望去小賣部裏擠滿了人,唯獨老板麵前卻是沒有幾個人排隊。

“老板,我要跟你賭博!”

一道聲音徹底讓小賣部裏原本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目光不由自主紛紛朝說話之人看去,隻見說話的那人長得瘦瘦高高,戴著圓片眼鏡,劉海遮住了他大半麵容,可臉上的恐懼卻怎麽也遮擋不住。

顯然他與小賣部老板賭博並非出自本願,而是和雲帆一樣被逼無奈。

聽到賭博二字,小賣部老板不由雙眼放光,今天雖學生爆滿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和自己賭,顯然誰都不想做第一個冤大頭,見終於有人來了,他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瘮人的微笑,隨後說得話令在場所有人不寒而栗,“好啊,你賭贏這裏的東西你隨便挑一件隻要價格不超過100,賭輸的話,嘿嘿你的命就留下吧。”

眼鏡男畏畏縮縮,目露驚恐心裏雖害怕,但他如今似乎也沒別的選擇了隻能點頭答應。

見狀,小賣部老板拿出一疊撲克牌,然後隨機抽取三張鋪在桌麵上,正麵朝上,從左至右分別是梅花Q,黑桃Q,紅桃K,對著對方解釋規則,“規則很簡單,隻要你能猜出紅桃K在哪即可。”

隨著話音剛落,三張撲克牌被翻麵蓋上,小賣部老板雙手移動紙牌開始調換位置,眼鏡男緊張地盯著他手中的動作大氣也不敢喘,所幸對方調牌速度緩慢,紅桃K在哪他看得一清二楚。

換牌結束,小賣部老板看向眼鏡男嘴角微勾,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舉動直接令在場所有學生都繃不住了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啊?還以為有多難呢!就這洗牌速度我奶奶都比他洗的快!”

“就是就是!從左到右第三張紅桃K,太簡單了吧!”

“不應該呀,怎麽會那麽簡單?”

“……”

小賣部老板洗牌的時候雲帆全場都在盯著,沒有看出一點貓膩,似乎正如周圍學生所言那樣的簡單,但第六感告訴他這場賭博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眼鏡男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遵從本心選擇了左邊第三張,待翻開紙牌時,他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死屍般,是一張黑桃Q“怎麽可能!我明明看到……”

“桀桀桀!願賭服輸你的命我就收下了!”

眼鏡男一聽嚇得直朝門口跑去,但剛邁出去一步便感覺身體似乎突然變得輕盈許多,隨後眼神迅速黯淡下去沒了生機。

眾人大驚,映入眼簾的是眼鏡男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嚇得大部分人四散而逃,原本爆滿的房間隻剩下寥寥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