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被惦記的霍承燁

半晌後,床榻上的崔語欣幽幽轉醒,沙啞的聲音中飽含驚喜地喚了一聲:“夫君,你回來了?”

“恩,身體可還好?”上官雲駱例行公事一樣隨口問道。

“無礙,不過是修煉不慎,導致舊疾複發罷了!”神思一轉,崔語欣虛弱地編造了一個理由。

她剛睜眼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上官雲駱,她既欣喜又有一絲心虛,不知道這次自己遭受反噬,夫君有沒有發現什麽?

剛才胡謅的理由他信不信?

那崔羽祁也真是廢物,大費周折地在蓬萊仙島上搜查,結果連爹和二哥的蹤跡都沒找到,早知道他那麽廢物,自己親自出手好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她已經感應到自己當年給爹和二哥神識中標記的追蹤印記消失了,看來爹和二哥身邊也有高人指點。

就是不知道那人是什麽身份,居然心甘情願地被霍承燁一個小輩驅使,崔語檸真是可恨,她死了,還留下一個不安分的兒子!

想到此處,崔語欣更嫉恨了,自己這麽多年來,因為體質特殊,一個子嗣都沒留下。

上官雲駱沉默地喝著靈茶,餘光卻察覺到自己的枕邊人心事重重,臉上的表情猙獰扭曲,一會嫉妒、一會憤怒、一會不屑、一會仇恨。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茶杯上熱水散逸的霧氣緲緲,遮住了上官雲駱晦暗不明的臉色。

他在屋子坐了一會,便被前院的管事叫走了,崔語欣見他離開,一手捂住胸口忍著因反噬而劇痛的五髒六腑坐了起來,從空間戒指裏一股腦倒出來不少丹藥,一口氣吞下不少,心口那股疼痛才隱隱壓住。

她將另一個追蹤陣盤拿了出來,果然看到象征著崔家父子的印記消失了!

崔語欣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麽一個死人的兒子還能有這樣的能耐?

她悄悄拿出一個黑色海螺,輕輕吹了三下,房間裏一股黑色霧氣凝聚,莫名一道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你最好有事情,少浪費本尊的時間。”

崔語欣猛地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不過眼神瞬間泛著狠毒的光芒,“霍承燁出現了,你幫我找到殺了他!”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支配本尊?”

“哼,你別忘了,當初滅門霍家之事,你們的人也在其中,現在想置身事外?晚了!那霍承燁可不簡單,恐怕已經查出些許端倪了!”

那黑霧疑惑:“一個黃口小兒如此厲害?你怎知道?”

“直覺,你別忘了,我娘曾也是巫咒一族的後人,自然懂一些天機預言之術!”

那黑霧猶豫沉思片刻,“本尊會找到他的,你最好安分守己,這方天機閣已經被摧毀了,沒人替你做主!”語畢,一道黑霧散逸消失了。

此時,時家也在討論時墨三人。

“唉,也不知道時墨三人回去上京城了沒?他們不在好無聊啊!”時青嫵癱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扇著風。

“那幾個孩子比你們兄弟有本事多了,人家能在東方家和崔家來去自如!”時老爺子毫不吝嗇地誇讚時墨三人年輕有為、修為不俗!

“對啊,不過他們哪個和崔家父子有關啊?”

時青嫵已經將前幾天給時墨講述的崔家往事和這幾日外麵的熱鬧聯係起來了,猜到了崔家父子可能被時墨幾人藏起來了。

所以他好奇地說道,崔家父子那長相他是知道的,時墨三人外形與他們看著也不相似啊!

“時墨?不太像啊,龍景逸,骨齡不對,葉沉,沉葉,承燁?霍承燁?”時青嫵忽然福至心靈想到將兩個字顛倒過來讀。

“你是說那葉沉是化名,霍承燁才是真實的名字?不是傳聞他被繼母害死了嗎?”時青栩皺眉思索。

“好歹也是當年上京城的天才少年,哪有那麽容易隕落,能劫走崔家父子的必是至親,一定是他。”時青嫵滿懷自信地說道。

“既然人家還用化名,你們就管好嘴巴,不要給他們帶去麻煩!”時老爺子突然盯著他們警告一句。

“爺爺,我們是那種人嗎?他們可是我的兄弟,而且我也為解救崔家父子出力了,又是講故事,又是打掩護。”

“最好,哪怕無意中也不要泄露!”

時家人的暖心維護,時墨幾人是絲毫不知,她們打坐修煉半天後,看著崔老爺子和崔羽慎身體已經恢複了六七成,不免有些高興!

“恢複不錯,接下來就是用天材地寶溫養身體。”時墨笑意盈盈地看著幾人。

“那我們是不是能回上京城了?”

龍景逸目光灼灼地問道,這偏僻的島嶼實在無聊,而且他們一直留在陣法中,哪裏也去不得!

時墨一笑,“你看看對麵天上那是什麽?”

“我去!崔羽祁怎麽陰魂不散啊,可是那兩個追蹤印記不是被拔除了嗎?”

龍景逸不明白為何還咬著這片海域不放過。

“這個畜生性格多疑,一直如此,是我存了一念之仁害了自家,早知道我何必收養這個白眼狼,害了我的語檸!”崔老爺子突然恨恨地出聲罵道。

“爹,您說什麽?崔羽祁不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嗎?他不是崔家人?”

崔羽慎難以置信地失聲問道,這麽多年,他一直不明白崔羽祁為何對家人趕盡殺絕,這一刻他似乎懂了!

時墨三人也愣了,這一口大瓜吃的猝不及防!

“不,他是崔家人,我年輕時和族人外出曆練,遇靈獸襲擊,崔家二房一個庶出子弟替我攔下靈獸,拖延時間逃跑,後來我返回去找他,已經隕落了,他的夫人得知消息,難產而亡,留下的那個孩子就是崔羽祁。”

崔羽慎神情複雜地回道:“您從來沒和我們說過這些。”

“早年不說,是怕那孩子心性受影響,更怕流言太多,庶出的身份不好立足,沒想到他絲毫沒有學到父母的半點仁慈,對扶養的親人毫無親情可言,如此狠毒!”

時老爺子神色如常地講述著,對崔羽祁滿臉都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