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蒼闌大陸異變

時墨忽然看到少了一人,“上官玄靈呢?他不回去了?”

龍景逸搖搖頭,“他遇到了一個姑娘,暫時不打算回蒼闌大陸了。放心吧,總覺得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再見!”

時墨二人點點頭,緣分一事素來如此,隨緣就好!

四人一路趕回天衍宗附近,到了山腳下依舊蹲在草叢堆裏,龍景逸的潔癖症犯了,嫌棄周圍環境髒汙,四處揮舞著衣袖。

時墨看的青筋直跳,忍不住開口道:“你忍忍吧,但凡咱們幾人修為逆天,早就正大光明地殺進天衍宗了,何需如此委屈躲躲藏藏,唉,修為不夠,就苟著吧!”

龍景逸委屈巴巴地看著她,時墨一陣心軟,拿出一條手帕要遞給他,霍承燁眼疾手快地接過,拿出自己的一條手帕遞給龍景逸,把時墨的收了起來。

“咳咳!”看到二人幼稚的舉動,時墨捂著嘴憋笑。

幾人運氣不錯,很快就蹲到了外門管事帶著一群小弟子回宗門,四人馬上給身上貼上隱身符和斂息符。迅速跟在那群人後麵,混進天衍宗。

一路幾人走的飛快,生怕夜長夢多發生意外,很快趕到了藏書樓裏,正當午後,天衍宗有不少弟子在藏書樓裏尋找功法秘籍,四人謹慎地避開人群,上了三樓。

時墨放出一縷神識觀察四周,發現空無一人,按照那中年修士的操作,拿出匕首,謹慎地將地上的石磚撬開,那塊令牌果然還在,石磚

她欣喜地拿了出來,對準凹槽處將令牌放了進去,旁邊的木架“吱呀”一聲慢慢移開,石牆露了出來,三息過後,拔地而起,密室赫然出現在幾人麵前。

四人快速進了密室,從裏麵關閉閥門,時墨觀察了一下環境,好像自從兩天前她和霍承燁離開後,這裏就沒人來過了!

時墨迅速雙手結印召喚出地上的傳送陣,四人默契地對視一眼:“走!”剛站到傳送陣中,一道金色靈力就瞬間帶著四人消失了。

又是一陣暈眩,天旋地轉,時墨幹脆放棄了抵抗,任由身體隨著那陣法擺動,很快她就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時墨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她用神識觀察四周,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漆黑的森林裏,果然又傳送出錯了!

這是哪兒啊?

時墨拿出通訊玉簡簡單地給霍承燁和龍景逸留言後,就一個人手持流光劍朝著遠處地上的痕跡方向走去。

時白一直嚷嚷著要陪著她,時墨就把它放出來,一人一獸慢悠悠地走著。

半個時辰後,“不對吧,墨墨,咱們都離開密林了,怎麽天色還這麽黑啊,天上的星辰呢?”

時墨不作他想,隨口說道:“可能是天氣不好,陰天吧,星辰都躲在雲層裏。”

時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無力反駁,隻好和主人一路朝前走著,然而時間越久,時墨越發現有些蹊蹺。

“不對吧,我走了半天了,怎麽感覺瞎走一通啊,方向都分不清了!”

她將空間戒指中那個方位表拿出來,這可是修士外出曆練通用的方位表,四處晃動方向,然而發現那指路針一直晃動,完全無法定位準確的方向。

“不能吧,我沒用幾次啊,怎麽可能會壞了!”時墨自言自語地擺弄著手裏的方位表。

“東西沒壞,是蒼闌大陸不對勁,時墨你仔細想想上次你們從天機閣的傳送陣離開時,是蒼闌大陸的後半夜,到達靈武大陸時,是午時。”時白忽然看著她眼睛裏流露著一絲凝重。

時墨細想還真是如時白所言,“不錯,從靈武大陸出發時是午後,按大致時間推算,蒼闌大陸怎麽也得天色微亮了,而且我們還走了這麽久!”

不對勁!

時墨嚴肅地站在原地,抬頭看著天際,神色晦暗不明,是不是她打破阻隔兩界屏障那事,驚動了一些幕後之人,所以連累蒼闌大陸也遭受了災難,陷入黑暗?

時白與時墨生命想通,怎麽可能聽不到她的所想,“不要多想,我們會想到辦法的,先找到方向,看看那些城池裏的修士是否安好?”

時墨沉默地點點頭,索性放開破妄金眸四處尋找出路,果然一番折騰後,她發現這裏居然是熟悉的旭日森林。

一人一獸在黑夜裏快速行進,半個時辰後,時墨終於趕到了闊別已久的日光鎮,進城才發現街上雖然有些荒涼,但依舊有歸元宗的弟子坐在黑暗的街道上兩側,旁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照明石,還在繼續售賣丹藥和符籙。

整個街上燈光五顏六色霎時好看,不過一路經過,還能聽見有修士隨口的抱怨。

“這蒼闌大陸究竟是怎麽啦?天怎麽還不亮啊,我的修煉資源都快用盡了,還想去旭日森林曆練呢?”

“誰說不是呢,你們沒發現嗎?最近空氣中的靈氣似乎也有一些雜駁,修煉也有些滯塞,這樣下去,修為非但提升不了,可能還會跌!”

“不知道是不是魔族的陰謀,那魔族怎麽總是禍害我們蒼闌大陸啊?”

“這話不敢亂說,萬一被魔修聽見了,大大的不妙!”

“唉,我就怕蒼闌大陸最後又退化了,以前古籍上記載,那些凡間也曾有過靈氣,後來被人們破壞生態過度,靈氣無法循環……”

一路上,時墨臉色慘白恍恍惚惚找了一間客棧,“道友,這就是你的房間,需要什麽,您搖晃門口的鈴鐺老夫就聽見了!”

那掌櫃的笑著道,欲要離去。

時墨轉身叫著:“掌櫃,您留步!我有話問您,咱們蒼闌大陸何時陷入的黑暗?”

那掌櫃的驚訝地看著她:“道友不知?”

“不瞞您說,我閉關不出已經數年了,沒想到一朝出門,竟然看到這種事,簡直離譜到極點!”

時墨又心痛又義憤填膺地說道。

“是啊,就在五個月第三日吧,從那天天黑後,就沒在亮起來。”掌櫃回憶著當時街道上修士們惶惶不安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