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司雲辭遭反噬
其實歸元宗的那些長老們所言未必沒有道理,隻是顧禦澤來自上界心高氣傲一直瞧不起那些保守的長老們。
果然青雲榜報名的熱潮還沒過去,關於歸元宗顧禦澤手裏有一隻六尾白狐獸寵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當時在場的低階修士們更是一五一十地將現場消息擴散傳播開來,但到後麵消息逐漸開始歪曲。
許多散修以為顧禦澤已經和妖族勾結起來,試圖攻打蒼闌大陸,因此一時之間,私底下有不少散修暗自罵顧禦澤是人族的叛徒,妖族的走狗!
留仙居甲字號包間
“你們說,那六尾白狐真是顧禦澤的獸寵嗎?”有個年輕的世家子弟低聲湊近幾個好友討論。
“誰知道呢,那六尾白狐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嗎?如果容易,我也讓我爹給我抓一隻,以後外出何懼那些散修圍攻或邪修啊!”
“我覺得應該是吧,他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承認了!”另一人疑惑不解地看著那世家子弟。
“我是好奇啊,眾所周知,顧禦澤以前什麽都不在乎,除了對那顧雨菲十分在意,這次那六尾白狐是眾目睽睽之下,由人變成白狐的,你們說會不會那白狐就是顧雨菲啊!”
“你這邏輯不對,誰不知道那顧雨菲是以前雲家的外甥女,這可是土生土長的人族,人和妖完全不一樣。”
旁邊有黑市的修士,若有所思地低頭沉思著。
他可知道上古時期有些禁術,一些老家夥的靈魂可以奪舍天賦較高的妖獸,何況他們黑市有消息,那顧雨菲前段時間本就肉身毀損,正符合這樣的情況。
如果能抓到歸元宗的這點把柄,那他很快就能晉升了!
想到這裏,那修士眼神裏閃過一抹亮光,起身說道:“我突然想起來臨時有點事,先回去,改日我約兄弟們好好喝一杯!”
“唉,你可真是,算了,你走吧,說好了下次你請客!”其他人不滿地說道。
“一定,一定。”那人告罪一聲匆匆離開,其他幾人繼續圍成一圈討論得熱火朝天。
而天機閣裏,黑衣女修司雲辭麵無表情地翻閱著從黑市那抄印過來的報名冊,煩躁地看了一頁又一頁。
“骨齡符合三十五歲的修士名單都在這裏了嗎?”
旁邊那管事不明白她的意思,點頭直言:“是啊,所有報名參賽的男女修士,三十五歲骨齡皆在其中了,沒有遺漏!”
司雲辭沉默不語,低頭喃喃自語:“難道那人真不在蒼闌大陸?不可能啊,義父三番五次推算,皆在這裏啊,怎麽可能出錯?”
她想了又想,想不通顧時沫究竟躲在哪裏,原本她是沒必要到下界曆練的,隻因為前段時間義父突然得到消息,作為他謀劃許多年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擺脫了他們的掌控。
這讓義父一時之間有些惶恐不安,唯恐將來引起巨大的變數,所以專門讓她帶著法寶天機輪回盤到蒼闌大陸上尋人。
司雲辭將那問話的管事打發走,將空間戒指裏的天機輪回盤和一幅畫卷拿了出來。
將畫卷緩緩展開,一幅美人圖映入眼簾,司雲辭不知道義父一直讓她尋人有何目的,但看到畫像女子的外貌還是忍不住嫉妒地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如果時墨站在這裏,就會發現畫像上的女子與她一模一樣。
司雲辭麵無表情地從空間戒指拿出一個小玉瓶,將一滴血滴在天機輪回盤裏。
一道靈力輸入盤中,光芒大震穿破屋頂直射天際,蒼闌大陸上天空之上,某個星星快速地閃耀了一瞬,很快悄無聲息地隱入天地間消失不見。
這時,正在龍宇拍賣場的四樓房間裏打坐修煉的時墨忽然出現一股心悸的感覺,她莫名對著天空看了一眼,疑惑不已。
正當她要再次投入修煉時,丹田處的隔天界石突如其來運轉起來,一道流光圍著丹田旋轉數圈,然後從丹田裏鑽了出來,驀然將她整個身體籠罩住,時墨清晰地察覺到身體被一道透明靈力罩保護起來。
當時從極北冰原秘境裏認主隔天界石時,她就知道所有的信息,一般而言,隔天界石不會出現,除非主人召喚,或有強大超乎世界的力量窺探主人生機天運。
那隔天界石作為神物,能自動護著主人,按照那些信息,時墨想到剛才那突然出現的心悸,恐怕也是有人又盯上她了。
唉,無語!時墨有些想不明白,按理說,當初在歸元宗布置陰陽移魂陣時,顧時沫這個人就詐死了!
那怎麽還會有人再次盯上她呢?難道自己還活著,已經被人察覺了?
不知道為何那個司雲辭的身影莫名出現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難道真是她?
再聯想到那個司雲辭來自上界的天機閣,被派往下界目的是尋人,還專門將目標對準骨齡三十五歲的男女修士。
可見那上界天機閣對她確實不懷好意,說不定已經通過什麽天機又窺探到她還活著的消息,這才不得不趕緊又派人尋找。
不得不說時墨的懷疑和推測十分準確!
時墨陷入思考的時候,體內的天機乾坤鏡碎片也自動運轉,將主人的一切隱藏起來,片刻後,一切恢複如常。
然而天機閣裏,正在施法的司雲辭就不好受了,那天機輪回盤遠遠不是她的修為能夠操控的,可她急功近利,為了盡快找到顧時沫完成任務,完全忘了臨行時義父的囑咐,逼不得已不要使用天機輪回盤。
她為了加快調查進度,強行施法窺探顧時沫的天命行跡。
然而即使施法,目的也沒達到,那天機輪回盤絲毫沒有找到顧時沫的影子,司雲辭卻被猛然回擊的一股靈力襲中,腹腔裏一股腥甜湧上心頭。
“噗~”一口鮮血猛地吐了出來,她痛苦地用手揪著自己疼痛難忍的心口,還不待喘口氣,又一口鮮血湧上來吐到地上。
她的意識逐漸因為反噬強烈而變得模糊,屋子裏“撲通~”一聲後,司雲辭再也堅持不住失去意識,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