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基因種子——
巴巴魯斯,現在。
哈迪斯看著麵前一片狼藉的戰鬥場麵,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裏的爆彈搶。
在他身旁,莫塔裏安麵色不善地也舉起了手槍冥燈,死亡壽衣們紛紛戒備。
他們現在走在前往死亡守衛基因種子倉庫的長廊上,但昔日整潔的長廊上,此刻全是彈痕和被腐蝕過的印記。
“我確實沒有想到有人敢動死亡守衛的基因種子。”
莫塔裏安的低語自頻道裏傳來。
基因種子,將決定軍團的下一代,一定程度上影響新兵的強度。
每一顆從上一代星際戰士身上提取的基因種子,都會自帶這名星際戰士的戰鬥經驗,讓下一個接受他基因種子培養器官的新兵,在入伍的最初,就可以知曉巨量的戰鬥技巧。
而基因種子也並非十分穩定的存在,每顆基因種子都有可能出現“突變”,而突變的概率和方向則跟所處的軍團有關。
有的軍團的基因種子突變概率很高,有的軍團的則相對穩定很多,比如第十四軍團,死亡守衛。
而突變的方向也多種多樣,有好也有壞。
比如羅格多恩的基因種子,會使帝國之拳對於痛苦的耐受程度更高,但同時他們的唾液腺則略有退化。
但除了突變,還有另一種方式可以改變基因種子對於下一代的影響。
那就是——
汙染。
比如第三軍團,帝皇之子,在軍團的早期曆史裏,大批大批的基因種子被感染上枯萎病,進而導致了軍團人數在找回原體前銳減。
基因種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有人存心在死亡守衛的基因種子裏動手腳而他們還沒有回來查看,沒有發覺到的話
失落和後怕爬上了莫塔裏安的脊柱。
卡拉斯提豐.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為什麽.
而原體也慶幸及時發現了這一問題,隻要在這批基因種子混進死亡守衛之前毀滅,就不會造成太大損失。
莫塔裏安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趕路的哈迪斯,他是怎麽做到每次都能發現這些細小的威脅呢?
離基因種子庫越近,搏鬥的痕跡就越明顯,機仆和護教軍的殘肢四散地堆在牆壁之下,毫無生機。
握緊爆彈搶,轉過最後一個拐角——
哈迪斯倒抽一口涼氣。
一位機械賢者的身軀死死地貼在防爆門之上,宛如一隻巨型八爪魚,血紅的袍子被展開的武器所擠壓到隻剩一角,緩緩轉動,仍冒著硝煙的機槍口正死死地指著來客。
整個走廊都已經被彈火轟擊地變形,目力所及,彈殼堆滿了地麵。
機械賢者臉上的紅光閃了閃。
【援軍?】
一條加密了機械教密令的二進製密文傳輸到哈迪斯腦中。
然而下一刻,莫塔裏安高大的身軀也從拐角處現身,見到原體,意識到友軍已至,不必防守的機械賢者立刻從防爆門上剝落下來,露出他身後封閉著地,嚴絲合縫的防爆門。
直到機械賢者倒地,哈迪斯才意識到這名賢者的大部分基礎結構都已經被腐蝕,早已無法保持基本結構了。
確定了周圍沒有威脅後,哈迪斯趕緊蹲下去,為這名賢者做最基礎的急救,處理那些已經不穩定的電源。
而意識到哈迪斯並沒有打算給他動手腳,隻是簡單護理最基礎的結構後,那名賢者也放任哈迪斯來幫他維修了,嘶啞的電流音響起,
“死亡守衛的大人,抱歉賢者我此刻無法行禮。”
莫塔裏安看著眼前的場景,也沉默了,良久,他才緩緩開口。
“你做的很好,賢者。”
“死亡守衛會感謝你的。”
“謝謝您,大人,現在先讓我為您陳述之前的戰鬥。”
“我是生物賢者德魯伊,在機械教裏,負責死亡守衛的基因種子培養,藥劑師對接等職責,同時也負責一部分巴巴魯斯的生物改造。”
“在一個巴巴魯斯標準日前,一名自稱是拉頓的死亡守衛藥劑師找到我,要求檢查下一批準備植入死亡守衛新兵的基因種子,以及其他器官的培養係統。”
“他向我出事了死亡守衛的蓋章和密文,賢者我在多次檢查無誤,確認其為這次死亡守衛招募新兵的有效章之後,選擇帶著這名藥劑師前往基因種子庫。”
哈迪斯瞥了一眼莫塔裏安,莫塔裏安果斷沒有理他。
“為了以防萬一,我在每個基因種子庫前的走廊上都添加了七重篩查掃描,然而,當我們通過第三道檢查時,檢測儀傳來的數據顯示,那名藥劑師隨身攜帶了可能存在靈能輻射的藥劑。”
莫塔裏安皺眉,
“賢者我本來以為這是藥劑師自己的一些藥劑,藥劑師們確實有配置私人藥劑的習慣,但按照《基因種子保存條例》,帶有輻射性的藥劑必須被移除。”
“所以我向他提出了保管藥劑的請求。”
“但他拒絕了賢者我的請求,同時立即發起了襲擊。”
“那名藥劑師在操控一些靈能的技能進攻,這導致我身邊的護教軍和機仆都損傷大半,並且他成功壓到了基因種子庫前最後的一道防護前。”
“但賢者我最後還是防住了,賢者確信最後擊穿了他的兩個肺部,那個藥劑師很快逃了。”
“由於此前的機仆和護教軍全部陣亡,為了防護這裏,所以我選擇在此防守,等待援軍到來。”
“但你發送的求救信號並沒有被接收。”
哈迪斯邊擰上一顆螺絲,邊緩緩開口。
事實上,在哈迪斯提出前往基因種子庫前,哈迪斯驚詫地發現之前負責這塊的相關人員全都被巧妙地調開了,那個拉頓借助著卡拉斯負責招募死亡守衛新兵的權力,支開了所有人。
如果這名德魯伊賢者沒有選擇繼續防守的話,很可能那個藥劑師會殺一個回馬槍。
但.藥劑師拉頓.
他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哈迪斯開始快速地回憶自己關於死亡守衛的記憶。
最後他的記憶停頓在了那個焚燒智庫圖書館的下午,他站在消毒間裏,消毒間的玻璃外,一群藥劑師正監督著他消毒。
那個人就在那裏,在那些藥劑師的最後麵。
正饒有興趣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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