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顧宴灼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顧舟行沒有先救顧宴灼麽?”

江潯仙對顧舟行的印象不是很好,連“宗主”二字都沒有叫,直接開口叫了他的名字。

“你看看你怎麽說話呢,沒大沒小的,”修齊長老吹胡子瞪眼地看了江潯仙一眼,“他畢竟是你的宗主,是整個天命宗最高的掌權人。”

“哦,”江潯仙不是很感興趣地應了一聲兒,宗主就很了不起麽?

她如果想當宗主的話,隻要解鎖第三層的實力,就可以將顧舟行踩在腳底下。

修齊長老看著江潯仙臉上無所謂的表情,隻覺得恨鐵不成剛,他無奈地歎息了一口氣。

“你繼續說,然後呢?”江潯仙催促修齊長老,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是不知道,當宴灼被送到我這裏的時候,身上的慘狀到底有多可憐。”

哪怕到今日,修齊長老還是忘不掉顧宴灼那日被送到藥閣的時候,身上的傷口真的非常嚇人。

四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毒蛇狠狠下口咬過的傷口,沒有一塊兒肌膚是好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

小小的宴灼,命懸一線,被送到藥閣的時候,呼吸都快停止了。

“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不然你哪裏還能看見今天活蹦亂跳的顧宴灼,他早就躺板板了。”

江潯仙問:“那個顧軒銘呢?兩個人一起掉進蛇窟地,顧宴灼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他為什麽沒有來藥閣?”

修齊長老回答:“這就是事情奇怪的點了,顧軒銘身上並沒有多少傷口,他醒來後就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看表情也不像作假。”

至於兩個人掉進蛇窟裏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現在隻有顧宴灼一個人記得了。

“而且你是不知道,在顧軒銘失憶之後,他那個母親一口咬定,是顧宴灼將顧軒銘推下蛇窟的,顧軒銘為了自救,慌亂之中才把顧宴灼也一同拉下了蛇窟。”

聞言,江潯仙直接開口道:“不可能,顧宴灼不可能幹這種事情。”

修齊長老也很讚同地點了點頭,回:“宴灼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所以我知道以他的品行,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那個繼母,在撒謊。

“難道,這個繼母口中說的話,顧舟……宗主他就那麽信了?”

修齊長老麵上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點了點頭,痛惜道:

“我也不知道,宗主他為什麽會糊塗成那樣,宴灼可是他的親生血肉啊,他寧願信一個爬上他床的婢女,也不願意相信宴灼。”

江潯仙聽到修齊長老說的話,心情一點一點變得沉重。

所以,真的不能怪顧宴灼的性格扭曲,有這樣的父親,不黑化才怪呢。

“宴灼被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從鬼門關裏拉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把身體養好,宗主就罰顧宴灼在冰冷的廟宇內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修齊長老痛心疾首,眼中帶著濃鬱的心疼。

“我好不容易給宴灼的身上養出來一點肉,這下子可好了,三天這麽一跪,又讓才年僅八歲,剛才蛇口中逃生的孩子,再一次病倒了。”

“宴灼的那個性子你也知道,不善言辭,更不會為自己辯解,在被顧舟行連原因都沒有問過,就直接懲罰自己跪了廟宇後……”

“他和宗主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江潯仙的腦海中,下意識地出現了自己和顧宴灼相處的點點滴滴。

好像……確實是這樣的,顧宴灼的臉上從來看不見一絲一毫真正發自內心的笑容,無欲無求似的,對周遭的一切感官都很淡薄。

接下來的時光裏,江潯仙又從修齊長老的口中,聽到了很多關於顧宴灼小時候的事情。

她聽完之後,總結下來一句話就是——顧舟行是真他娘的偏心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顧軒銘才是他真正的親生兒子一樣。

明明他的親生骨肉是顧宴灼,但是顧舟行每一次都偏心,對顧宴灼有著超乎尋常的嚴厲。

但是對顧軒銘,卻異常的寬容。

從藥閣出來以後,江潯仙的內心有點沉重。

她突然不是那麽怪顧宴灼了,也有點理解顧宴灼的感受了。.

“小係統,顧宴灼能活到現在,真的是不容易的。”

“仙仙,確實呐,我剛才從修齊長老口中聽到那些事情的時候,我氣的爪子都從肉墊裏麵伸出來了喵。”

江潯仙在心裏想著事情,等她回到符籙閣的時候,正好和江玉靈撞了一個滿麵。

“……”江潯仙懶得搭理江玉靈,她直接從江玉靈的身邊走了過去。

但是江玉靈卻不這麽想了,她現在可是有了得意的事情,所以必須找江潯仙好好地炫耀一下。

“江潯仙,你給我站住!”

這回可好,江玉靈直接連姐姐都不叫了,看江潯仙依舊大步往前走,她趕緊追了上去,堵到了江潯仙麵前。

江潯仙撩起了眼皮子,“有話快說。”

江玉靈從懷中,掏出一塊兒刻著一把小劍的令牌,伸到江潯仙的眼前晃了晃,非常得意道:

“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劍閣上課了,而你呢?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去劍閣上課呢!”

聞言,江潯仙問小係統:“小係統,劍閣的課不是隨便上的麽?”

小係統答:“對捏,劍閣的課很嚴格,由宗主親自傳授,普通的弟子想要進入劍閣,受到宗主的栽培,要通過重重考驗。”

“這個考驗很嚴格的,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通過那嚴格的考核。”

得到了想要的回複,江潯仙點了點頭,她看了江玉靈一眼,突然轉身往門外走,臨走前對江玉靈說:

“好好捂熱乎一點吧,很快這東西就不是你的了。”

聞言,江玉靈一臉疑惑:“???”

這江潯仙是不是傻了,在說什麽胡話呢?

不過江玉靈也沒有在意,她衝著江潯仙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美滋滋地拿著令牌,和自己的小姐妹們炫耀去了。

而江潯仙出了符籙閣後,直接朝符寶殿走了過去,她在心裏問:

“小係統,我記得天命宗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每個天命宗的弟子,每個月內有一次機會,可以選擇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人,進行宣召比武,兩個人需要押上相應的對等東西。”

“誰贏了,就可以把對方押的東西給拿走。”

“是這樣的,仙仙!”

知道了遊戲規則以後,江潯仙一口氣走到了符籙閣,她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目不斜視地走到比武場的的大鍾前,敲響了三下鍾。

這鍾的聲音非常大,可以響徹整個天命宗。

這次的意義,可和江玉靈那次邀請江潯仙去比武的意義不一樣。

上一次,兩個人不需要押上對等的東西。

可是這一次,卻可以押上雙方的性命。

符寶殿的長老聞聲趕來,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江潯仙,畢竟現在江潯仙的名聲在天命宗內可是很出名的。

“你要和誰進行比武格鬥?!”

江潯仙抬了抬下巴,她目光平靜地掃視了一圈兒,將眾人各種各樣的反應看在了眼裏,開口道:

“我要和江玉靈,進行宣召比武。”

這下子可好,周圍的人那麽多,一傳十,十傳百,不出一刻鍾,幾乎全宗門的人……

都知道江潯仙和江玉靈要進行宣召比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