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她)怎麽可能是我要找的人
天命宗裏,每個月內,每個弟子最少要完成三個宗門任務。
宗門任務是分等級的,完成的任務難度越高,獲得的門派積分也就越高。
江潯仙回到靜心樓後,這才仔細地打量著手中木牌。
“仙仙,這個木牌的樣子,好奇怪啊。”
江潯仙用指尖在木牌上下輕輕滑動,這木頭肯定不是什麽凡品,做工和用料都非常講究。
而且上麵的任務描述也很簡單,隻寫了一個“水”字,緊跟著
在木牌的最
江潯仙當即就察覺到了,這個木牌不簡單。
“當時我發現這個木牌的時候,它被擺放的位置很蹊蹺,如果不是我這種眼力見,普通的弟子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木牌的位置。”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仙仙,你既然知道了這個木牌不簡單,那你還要去麽?”
“去。”
江潯仙將木牌收了起來,回答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
對方把木牌放在那個地方,肯定是不希望人看見的。
背地裏麵絕對會搞一些小動作,那木牌背後牽扯到的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必須去。”
既然江潯仙都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小係統肯定是全力支持。
“好!我會好好守護你的,仙仙放心飛,統統勇敢追!”
江潯仙不知道的是,事情發生的就是這麽巧合,洛冰嵐和江潯仙剛才的遭遇一模一樣。
他也是江潯仙前腳剛離開了鎏金堂,他後腳就走了進去,正好和江潯仙錯開了。
洛冰嵐習慣性地抬頭朝木牌的隱秘地看去,卻沒有發現木牌的影子。
“嗯?”洛冰嵐疑惑不解,“難道阿灼還沒有把木牌掛上去麽?可是不應該啊,往日裏隻要是這個時辰,他都已經把木牌掛好了。”
洛冰嵐百思不得其解,但考慮到清水鎮事情的嚴峻性,他沒敢給顧宴灼飛鴿傳書,害怕被有心人半路截了。
“算了,再等等看吧,阿灼做事情我一向安心,肯定是中間發生了什麽我不方便知道的事情。”
“等下次見到他後,我問問看就知道了。”
洛冰嵐完全沒有想到,木牌早就被江潯仙給半路截走了。
*
另外一邊兒,顧宴灼和洛子鶴早就出了宗門。
他們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洛子鶴倚靠在窗戶邊,手中握著從不離身的扇子,輕輕搖動著扇麵,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街道。
“哥哥現在應該是拿到木牌了,明天這個時間,我們就能在約定好的地方碰麵。”
洛冰嵐做符籙可是一絕,隻要是經過他手做出來的符籙,不僅質量很好,傷害也很可觀。
“嗯,”顧宴灼應了一聲,他吃了一枚修齊長老給他專門做的藥,片刻後,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了。
“阿灼,你的病……”洛子鶴的眉頭倒是皺起來了。
他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顧宴灼最近吃藥的頻率越來越高了,而且這藥的藥效也越來越弱。
“這個藥的藥效已經很頂尖了,你如果再這樣吃下去,以後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藥了可怎麽辦?”
洛子鶴還想再多訓斥顧宴灼幾句,可對方已經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了。
“你!”看到顧宴灼這副模樣,洛子鶴恨鐵不成鋼,他也是為了關心顧宴灼,才婆婆媽媽的,既然顧宴灼不想聽,那算了!
洛子鶴冷哼一聲,他“啪”的一聲,將手中的扇子合了起來,自己也跑到角落裏麵生悶氣了。
半晌,顧宴灼發現屋內靜悄悄,這才睜開眼睛,就瞅見了獨自跑到角落裏麵生氣的洛子鶴,他的眼中忍不住出現了一絲笑意。
“子鶴,”他開口念了一句洛子鶴的名字。
回應他的,是洛子鶴的冷哼聲。
“子鶴,”顧宴灼鍥而不舍,但牆角的人依舊不理他。
最終,顧宴灼使出了大殺器,他輕聲開口道:“子鶴,我身上痛。”
果然,洛子鶴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猶豫了三秒後,還是把身體轉了過來,擺著一張臭臉朝顧宴灼走了過去。
“哪裏疼,你可別騙我啊!”
顧宴灼倒是真的沒有騙洛子鶴,他將自己手臂處的衣服往上麵拉了拉,讓洛子鶴看清自己手臂處的烏青。
他的血脈裏好像被種下了某種蠱,那蠱吸食著顧宴灼的血肉,前幾年還好,這蠱還沒有自己的意識。
但今年,這蠱開始成長了,它開始產生了自己的意識。
顧宴灼隻讓洛子鶴看了一眼,就重新把衣服往
“怎麽會這般嚴重了,阿灼!你之前怎麽從未和我提起過這種事情?!”
這也是洛子鶴第一次看到蠱有意識後的場景,那原本隱藏在顧宴灼白皙皮膚下的黑色血管,全都冒了出來。
“無事,還好有修齊長老的藥,讓我之前多撐了幾年。”
洛子鶴看顧宴灼的神色如常,內心很不是滋味,“你中了蠱,宗主他知道麽?”
“不需要他知道,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會在乎的。”
顧宴灼地拿起桌子上的劍,“他的心裏隻有顧軒銘。”
顧宴灼算什麽?
還比不上顧軒銘的一根手指頭。
“阿灼……”
“沒事,”顧宴灼神色如常,他抬起眼眸,眼眸內情緒風平浪靜。
“現在,我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江潯仙也按照木牌上約定好的時間,在正午時分,去了對方指定的地方。
她倒是想看看,留下這個神秘木牌的人到底是誰。
等到了地方後,她一眼就看到了顧宴灼,剛想轉身就走,誰知顧宴灼也看到了她。
兩個人對上了視線,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嫌棄之意。
半晌,顧宴灼看江潯仙還不走,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主動朝江潯仙走了過去,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一朝被蛇咬?”
聞言,江潯仙也震驚,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宴灼,聲音顫抖:“處處聞啼鳥?”
“……”顧宴灼不死心,又問:“床前明月光?”
江潯仙心如死灰,對上了暗號:“李白推開窗?”
顧宴灼:“……舉頭望天庭?”
江潯仙:“低頭砸了缸……”
很好,兩個人繼續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心如死灰。
他(她)怎麽可能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