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威脅
這天,安顏正在陶藝館裏進行著招聘,一個人出其不意地出現在了門口。
安顏注意到門口的暗影,下意識地抬起眸子,目光落在了迎光站在那兒的顧承鬱,安顏愣住了一下。
這個家夥怎麽來了?
“老板。”麵試的人見安顏在發呆,輕聲喊了一聲。
“不好意思啊。”安顏回過神來,一臉歉意地望著眼前的麵試者,“我們繼續吧。”
至於門口那位,可能碰巧出現在這裏吧!
等安顏送走麵試的人再回頭看向顧承鬱剛剛站的方向,早已經沒有了人影,安顏暗暗鬆了口氣。
走了就好。
誰知下一刻,顧承鬱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忽然的出聲直接把安顏嚇了一跳。
“安顏。”
“啊!”安顏驚叫一聲,整個人被嚇得不輕,心有餘悸地望著忽然出現的顧承鬱。
這個男人腦袋有毛病吧!
忽然出聲,不知道十分嚇人嗎?
這男人,還真是……安顏氣得臉都要歪了,安顏平複下心情,暗暗白了一眼眼前的男人,“有什麽事情嗎?”
這個男人,出現在這兒,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安顏咬了咬嘴唇,揚起腦袋,目光平靜地望著眼前的顧承鬱。
顧承鬱目光冷冽,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安顏,似乎在這一刻,準備去看出來一個所以然出來一般。
想到之前夏詩悅對自己所說的話,對眼前的安顏,顧承鬱目光一沉。
“我有事情和你說,你現在方便不?”顧承鬱望著夏詩悅,沉聲說道。
語氣之中卻包含這命令,不容忍去拒絕。
安顏一僵,臉色一黑。
安顏咬了咬後槽牙,現在她又不是夏詩悅,憑什麽對眼前這個家夥言聽計從,百般討好呢?
反正這個家夥對她也從未有過任何的好臉色。
“不方便。”安顏望著顧承鬱,沉聲說道。
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的猶豫之色。
顧承鬱怎麽都沒有料到眼前之人,會如此毫不留情的拒絕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在拒絕我?”顧承鬱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安顏。
顧承鬱望著眼前的安顏,難以把她和那個‘她’聯係到一起。
安顏聽著顧承鬱那如同白癡一般的話,十分‘優雅’地送了顧承鬱一個白眼,“我國文字,博大精深,你聽不懂沒關係,回家多學習學習。”
“安顏,你真以為你能和我表弟在一起,就萬事大吉了嗎?”顧承鬱腦袋一抽,等反應過來時,話已經說了出來。
安顏瞧著顧承鬱的眼神越發不喜了,“我和你表弟什麽關係都沒有,若是你不相信,你可以去問你的表弟。”
安顏直接無視顧承鬱難看的臉色,手指門口,“慢走不送。”
安顏說著,揚起腦袋,轉身就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至於這個無聊的家夥,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唄,反正和自己是沒有多大的關係的。
顧承鬱瞪著安顏的背影,咬咬牙,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問,也不指望把人帶出去單獨聊了。
“那個白鴿胸針是怎麽回事?”
原本昂首走著的安顏,腳下的步伐頓住了,身形一僵。
“……”安顏站在那兒沉默了。
若是其他的事情,安顏可以肆無忌憚地去懟顧承鬱,可偏偏這件事情,安顏有苦難言。
現在自己又和夏詩悅達成了合作,安顏更是不能去透露一絲一毫了。
見安顏不吭聲,顧承鬱臉色一沉。
“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詩悅說的都是真的?”顧承鬱的目光過於犀利,安顏也隻能勉強鎮定的站在那兒,保持著冷靜,不被顧承鬱看穿心思。
“她說什麽了?”安顏猜得到,夏詩悅對於這件事情,定然沒有說什麽好壞,可說了什麽,上次夏詩悅卻沒有告訴自己。
與其冒著暴露的風險去開口胡謅,還不如讓顧承鬱親口去說。
望著剛剛還對著自己語氣嘲諷的安顏,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顧承鬱皺了皺眉。
臉色沉了沉。
“她說了什麽?難道你不知道嗎?”顧承鬱心中帶著火氣,說出來的話也是衝衝的。
“我當然不知道了,我又不是夏詩悅肚子裏的蛔蟲,我又怎麽可能會知道她對你說了些什麽?”安顏的嘴角扯了扯。
“那你做了什麽?你難道也不知道嗎?”顧承鬱探究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安顏的身上。
似乎準備從安顏的身上看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一般。
或者說是……破綻。
“記性不好,忘記了。”安顏別過腦袋,躲避著顧承鬱的目光。
這個男人的目光太過於犀利了,一不小心就會被眼前這個男人給看穿了。
“我還有事情,就不奉陪顧總了,慢走……你做什麽?”安顏整個人一驚,望著逼近著自己的顧承鬱,安顏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下意識地朝著後麵躲閃著。
“顧承鬱,你到底要幹什麽?”此時的安顏已經有些惱怒了,“你家是有錢,可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權力。”
安顏臉色難看,怒瞪著顧承鬱:“若是你再在這裏胡作非為,就休怪我不客氣,把這件事情,直接告訴給你表弟蕭以恒聽。”
聽著安顏的威脅,顧承鬱笑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顧承鬱停住笑意,目光冷漠地望著安顏,挑挑眉。
似笑非笑。
安顏強裝鎮定,“若是你非說我這是在威脅你,那你就當威脅吧。”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把眼前這個男人給趕走。
“安顏,警告你,若是你敢傷害以恒,就休怪我對你看不起。”
“若是你們不來招惹我,我們彼此都相安無事。”安顏梗著脖子,瞪著顧承鬱,“尤其是你。”安顏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著。
“嗬——”顧承鬱冷笑一聲。
“說得你自己多麽高大尚似的,可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偷,隨意偷拿別人東西的卑鄙小人。”顧承鬱語氣嘲諷,望著安顏的目光閃過一絲厭惡。
“你什麽意思?”安顏一怔。
“你敢說那個白鴿胸針不是你從詩悅那裏偷拿走的嗎?”
顧承鬱瞪著安顏咬著牙,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著。
此話一出,安顏的臉瞬間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