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偏見

“你們兩個人這是怎麽了?”蕭以恒拿著東西回來時,一眼就注意到了兩人的不對勁,不由輕聲詢問起,眼底多了一絲好奇。

這兩人到底是怎麽了?

“沒什麽。”安顏別過腦袋,明顯不願去多說的模樣。

看得蕭以恒直皺眉,瞥了一眼自家表哥:“表哥,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呢?”

麵對著蕭以恒的詢問,顧承鬱眼睛眨都沒眨,直接說道:“你朋友不是說了嗎?沒什麽啊!”

不等蕭以恒再問下去,一旁的安顏低聲說道:“蕭以恒,展覽我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你和你表哥慢慢看。”說完,安顏轉身就走。

根本就不給蕭以恒反應的機會,蕭以恒望著安顏急匆匆跑掉的背影,先是一愣,隨後迅速反應了過來,快速地追了上去:“安顏,你等我一下——”

“蕭以恒!”見蕭以恒眼睛都不眨直接追了上去,臉色直接陰沉了下去。

“表哥,其他事情,等我回來再和你掰扯。”蕭以恒遠遠的,回頭對著顧承鬱喊了一聲,飛快的朝著安顏追了去。

他才不相信兩個人剛剛之間沒發生什麽?

兩個人剛剛的氣氛十分不對勁,定然是表哥欺負了安顏,也不知道表哥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就是喜歡找安顏的茬。

安顏那麽好一人。

“安顏,你等等我,你別跑那麽快啊!”蕭以恒幾乎是用盡了全力,才好不容易追上了安顏。

“你回去陪你表哥去吧。”安顏頭也沒回,直接說道。

一聽安顏這麽說,蕭以恒更加焦急了,“安顏,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蕭以恒跑得氣喘籲籲的,終於追上了安顏。

“安顏,我跟你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表哥會來這裏,真的,我發誓。”蕭以恒生怕安顏生氣,一股腦地把事情解釋了一遍。

“所以你的門票是找你表哥要的?”安顏目光嚴肅地盯著蕭以恒。

蕭以恒不明所以,還是下意識地點點頭,“對啊,這有什麽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了。

難怪那個男人會那麽湊巧地出現在那兒。

蕭以恒去找他要門票的時候,他怕是已經猜出來這門票是給誰的了。

這才故意這麽湊巧地出現在了展覽會這兒。

就是為了警告她。

想到這兒,安顏冷嗤一聲,真當他家是大寶貝啊,誰都稀罕嗎?

安顏越想越惱火,恨得牙癢癢。

“安顏,你怎麽了?”瞧著臉色不對勁的安顏,蕭以恒小心翼翼地開口。

“安顏,是不是我表哥對你說了什麽?”蕭以恒急了,“安顏,我表哥不管說了什麽,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若是我表哥說錯了什麽,我代他向你道歉。”蕭以恒一想到安顏會因為此時不理會自己,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蕭以恒,你表哥也沒說錯,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在一起,你還是聽你表哥的話,遠離我才是對你最好的選擇。”安顏冷著臉,沉著地說道。

“以後,你也別來打擾我了,就這樣,再見。”受了一肚子氣的安顏,此時對蕭以恒也沒了以往的好臉色。

一想到顧承鬱剛剛對她的嘲諷,安顏臉色又一沉。

“!!!”蕭以恒呆了,“安顏,喜歡你的是我,不是我表哥,你隻需要管我說的話,我表哥說的話,你就當放屁。”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的蕭以恒,急切地解釋著。

“安顏——”蕭以恒還想解釋,安顏卻已然黑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了。

獨留蕭以恒站在原地,一時欲哭無淚。

想到罪魁禍首。

蕭以恒氣呼呼地找到了顧承鬱,臉色難看:“表哥,你到底對安顏說了什麽?現在好了,她不理我了,你開心了?”蕭以恒沒好氣地瞪著顧承鬱。

“表哥,你到底對安顏有什麽不滿的,你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啊!”蕭以恒對於這個也是十分鬱悶,“安顏那麽好一人,你偏偏就找人茬。”蕭以恒悶聲悶氣的嘟嚷著。

話裏話外都是對顧承鬱的控訴。

顧承鬱聞言,神色未變,瞥了一眼蕭以恒,“那你倒是說說看,那個女孩有什麽好的?貪慕虛榮,弄虛作假,忘恩負義,白眼狼一個,這樣的人哪值得你去喜歡的?”

“表哥——”蕭以恒怒了,原地蹦跳了起來,“我不準你這麽說安顏,她不是這樣的人,你不準胡說八道。”蕭以恒一臉不屑地瞪著顧承鬱。

“我哪點兒說錯了?這就是事實。”顧承鬱依舊堅持自我。

蕭以恒見顧承鬱還這麽說,一時氣得不輕的。

“安顏不是,安顏沒有,安顏是一個特別好,特別好的女孩,她有愛心,有才藝,是一個特別有才華的女孩子,才不是你說的那樣。”蕭以恒梗著脖子,不滿地反駁著顧承鬱。

“有才藝,有才華的人,會去抄襲別人的作品,弄虛作假嗎?”顧承鬱瞥了一眼蕭以恒,滿是嘲諷,“你連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說喜歡她?我看你的喜歡也不是真的喜歡。”

蕭以恒被氣得不輕,一口氣把所有的真相說了出來。

“她沒有,我要和你說多少遍,她沒有抄襲,從來沒有,倒是你的未婚妻,是個小偷,是她偷了安顏的作品,謊稱是自己的作品,她一個從未接觸陶藝的人呢,會做出那麽精美絕倫的作品出來嗎?你說我不了解,我看你才是真的不了解你的未婚妻。”

蕭以恒望著顧承鬱冷哼一聲,“我喜歡的女孩是有真才藝,你喜歡的?那就不一定了?”

瞧著顧承鬱微沉的臉色,蕭以恒識趣的沒再說下去。

“她們到底是怎麽樣的人,你以後就知道了。”

說完,蕭以恒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顧承鬱站在原地,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暗光。

從未接觸過陶藝嗎?

那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難不成還是幻覺不成?

顧承鬱心中的疑惑一時越發深了。

為什麽他所了解的夏詩悅和以恒口中的區別如此之大?

隻是他的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