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洞房花燭夜

淩知錦思忖道:

“你們之間的主仆契約,對你有益無害。

或許我有些自作主張了,但是我還是希望,這一回你可以聽我的。”

“那就不解除吧。”

既然他說有用,雖然自己還不太清楚,但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夜裏。

江羨仙沐浴後,發現臥室已經大變樣了,原本古樸素雅的居室已經裝飾上了各種各樣的紅綢,桌上還點著紅燭,看著就是一片喜氣。

淩知錦穿著一身紅色的婚服站著,麵容俊朗,一雙眼睛自她進來後就一直看著她。

嘴角還帶著和煦的笑意。

“這是?”

江羨仙驚訝道。

他上前,牽著她的手到了桌子麵前。

“之前我們的婚禮太過草率,今日我想著將一切補全。”

他的白發被束了起來,頭上戴著一個墨玉的頭冠,美不勝收。

公子如玉,也不過如此了。

江羨仙微笑,重重地點點頭。

“我將酒換成了茶水,我們以茶代酒,交杯共飲。”

淩知錦端起那兩個小瓷杯,眉目溫軟。

她便接了過去,喝下那杯茶水。

放下杯子,兩人對視一眼,她心裏無端地有些緊張。

“別怕。”

淩知錦輕歎一句,上前扶住她的後頸,緩緩低頭。

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她有些窒息,看著那完美無瑕的臉朝自己靠近,她睫毛輕顫。

唇瓣被溫軟的觸感覆蓋,癢癢的。

淩知錦垂眸,細細研磨著她的唇瓣,勾繪著她的唇形。

她手有些抖,最後遲疑地落在了淩知錦的背上。

這樣淺嚐輒止的吻很美好,江羨仙退開兩步,臉已經是紅得不成樣子了。

她抬眼看了眼淩知錦,見他同樣是耳廓發紅,一雙眼睛像是含著春水一般,帶著些晶瑩的淚意。

“你之前與其他女子這般過嗎?”

她問道。

雖然她不會介意,可是好奇心上來就是很想知道。

淩知錦誠然地搖頭。

“我淩知錦此生,隻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你。”

江羨仙有些臉燙。

兩人坐到了床榻上,被子都被下人換成了喜被,看著也是一副新婚的場景。

江羨仙驀然想起那天,成親那日,淩知錦睡得軟榻,兩人一直是相敬如賓。

那今日,是否就要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淩知錦給出的答案是確定的。

他傾身,在她的頸側落下一吻,熱氣激起了江羨仙的輕顫。

彼此雙眼迷蒙,他的手帶著無限的熱意,莫名讓她有些熱。

······

“輕些。”

江羨仙忍不住挪了一下身子。

耳畔傳來的是男人的粗喘,不過那動作也如願以償地輕了下來。

她難以自持地輕喘,恍惚間瞧見淩知錦落下的那縷白發逐漸變黑。

她無暇去想,隻能沉浸在欲海之中。

一夜旖旎。

江羨仙臉頰邊一陣瘙癢,她睜開眼酒見淩知錦湊在麵前親她。

她掙紮著別開臉,渾身還是一陣酸痛,特別是腰部和腿部,整個人像是被拆開後重組起來的。

淩知錦啞聲道:

“你醒了?”

她點點頭。

看著淩知錦露出的**上半身,上麵還有自己的抓痕,交錯地分布著,或許背後還有更多?

她隱約記著自己昨夜受痛的時候,反複在他背後抓撓了很多次。

“你——”江羨仙有些難為情地開口。

“夫人,該起了。”

淩知錦道。

江羨仙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頭上已經有幾縷黑發了。

心裏不禁感歎,雷劈的時候他頭發是白的,怎麽一夜之後頭發多了那麽多黑發?

她穿上衣服,忍著身體的不適,摸著他的頭發,問道:

“為什麽一夜之間就黑了那麽多?”

淩知錦一愣,看向銅鏡中的自己,確實如此。

原來那道士所說的接觸,是這種接觸嗎?

想到他與江羨仙的命數相交,他還是決定將這一切說出來。

畢竟他們是要攜手一生的夫妻。

“你信命嗎?”

他問。

江羨仙疑惑了一下,而後搖頭。

命這種東西,虛無縹緲,一切還要看自己是如何生活的。

若是因為所謂的命不好而頹然一生,那未免也太過糟蹋。

世人總是愛給自己的生活加上命的定理,似乎無論自己做了什麽,是有所成,還是一無所成。

都是命。

“之前有位道士與我說過,我命中有位女子在等著我。”

難不成就是她?

江羨仙心髒莫名有些漲。

“他說,我命中有一個大劫,若是在24歲不遇見那位女子,便會殞命。

我之前信了,真的找到了她。”

淩知錦忽然看向她,接著說:

“可因為我,卻使她遭受到了傷害,我便想著,這命,人各有一條。

為何就我的那般的不同。

她離開後,我想著若是不遵循命運的軌跡,我又會如何呢?”

“會如何?”

江羨仙情不自禁問了一句。

淩知錦歎了口氣,看著她淺笑。

“大概就是當生命化作了實質,感知到了一切都在離我而去,我卻什麽也抓不住。

頭發白了,終日嗜睡,心裏蒼老得像是個老人。

直到我以為我大限將至的時候,她卻又回來了。”

江羨仙知道是自己的到來讓他有了轉變。

她摸著他的臉頰。

“隻要這樣你才會好起來嗎?”

“或許吧。”

淩知錦不是很清楚,不過經過昨夜的旖旎之後,自己的身體卻是相較之前好了不少。

或許就是這種接觸吧。

他低下眸子,耳垂有些紅。

淩知錦用過早膳出門時,還依依不舍地和她膠著了好一會兒。

江羨仙怕下人中傳出一些話來,於是強硬地將他推走了。

看著他坐上馬車遠去,她摸了下發紅的臉。

她轉身,就見淩行夜一臉不愉地站在眼前。

見她的第一句就是質問:

“你和他圓房了?!”

他倒是想不到,自己就是昨夜走得遠了些,今早過來就看見了兩人膩歪,如膠似漆的模樣。

她身上甚至還沾著淩知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