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牢獄之災

“好啊。”

淩行夜放下手中的小魚,忽地嬌媚一笑。

黃掌櫃被勾得眼睛發直,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將人的衣服拔下來。

“隻是既然要玩,就玩大些,你將這府裏的下人全都叫走,將我妻主留下來,我們在這府裏敞開玩。”

淩行夜咬著手指頭,撩撥著自己的一縷發絲,笑道。

他的話似乎有什麽魔力,黃掌櫃立即癡迷地答應。

立即大叫著讓人都滾出去,將府門落上鎖。

府中的人都被趕了出去,隻剩下場中三人。

黃掌櫃,江羨仙,淩行夜,小魚。

兩個昏迷的被放在了榻上。

黃掌櫃色迷迷地朝著淩行夜伸出手。

“美人,過來。”

“來了。”

淩行夜緩步走過去,眼神發寒。

寒光一閃間,傳出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看著黃掌櫃不甘的眼,他再次一刀下去。

直到人眼裏的光散了。

他轉身將江羨仙抱在懷裏,小心翼翼地再次寫下一封信,等空中散發著紫光的字散去,他倒在榻上,喃喃道:

“怎麽還沒來,都發第二次消息了。”

想著想著,他雙目逐漸變沉,意識留到最後就隻見到一雙花色的蹄子在眼前。

“唔……

頭好痛。”

江羨仙摸著自己的額頭,睜開朦朧的雙眼。

她還沒反應過來,外頭立即湧進來一堆官兵。

其中一男子指著她,大聲道:“就是這個妖婦,將我家老爺殺害了!”

江羨仙一轉頭,就見一男子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刀朝她走來,麵容猙獰。

另一邊,黃掌櫃的屍體已經被掛在了大堂之上,他的身上滿是血跡,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令人作嘔。

圍過來的官兵,一個個對她怒目而視。

“不是我。”

她想要解釋,但是身體裏的迷藥還未完全代謝出去,所以說起話來還有些大舌頭,叫人聽不清楚。

人證物證都在這裏,她很快就被抓了起來。

躺在牢裏,她看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網,腦子不斷地想。

淩行夜呢?

為什麽她醒過來沒看到人?

就隻剩下了黃掌櫃的一具屍首了?

小魚就在她隔壁的牢獄之中,自從醒過來之後就一直呆滯著,不願意說一句話。

她開始還試著與他交流,後來沒有絲毫回應後,她便自己躺著了。

“江···江···兔兔。”

一道有些結巴又有些傻氣的聲音響起。

江羨仙回頭看過去,見小魚小心地從懷裏拿出一隻渾身僵直的兔子放在她的牢房之中。

她眉頭一蹙,走了過去,抓住小雨的手問他:“你怎麽這樣了?”

小魚膽怯地收回手,眼神卻仍在小心翼翼而又依戀地看著她。

這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認知。

恐怕,小魚已經傻了。

這兔子,她低頭看著那隻麻色的兔子,提著耳朵將他拎回了稻草堆裏。

哪裏來的?

黃掌櫃家裏養的?

“吃飯了!”

獄卒進來將飯菜遞了進來,用刀鞘敲著木門喊道。

飯泛著一些黃,看著就不新鮮,青菜也是黃的。

江羨仙沒有嫌棄,端過來吃得一幹二淨。

獄卒有些驚訝地問:“我還以為你會將飯踢翻呢。”

每次剛抓進來的犯人遇到這種飯菜一定是先嫌棄一番,最後死活不肯吃,還要叫家人送進來。

可是這看著精貴的女子竟將飯都吃了?

“我和他又沒仇,為什麽不吃?等著餓死嗎?”

江羨仙放下碗筷,倒在稻草上打了個飽嗝。

獄卒搖著頭走了。

她轉頭看向隔間,小魚正笨拙地拿著筷子夾菜,飯菜沒到嘴裏就將衣服沾滿了。

喂衣服吃飯呢?

她無奈,走過去蹲下身端過碗。

“啊。”

她叫著,小魚立即張大了嘴巴,順從地由她將飯菜夾進嘴巴裏。

飯菜吃完,小魚立即蜷縮一團在地上睡著了。

這個睡眠質量叫江羨仙咂舌。

到了夜裏,牢房裏頭莫名有了一股濕寒之氣,叫她止不住地打寒顫。

“江···江···暖。”

小魚忽然在另一頭叫了一下。

江羨仙走過去,手立即就被一雙溫暖的手包裹了。

“暖。”

小魚心滿意足道。

於是她便轉移到了這一處來睡覺。

兩人互相依偎著,似乎也覺得沒那麽冷了。

翌日。

她是被一陣敲打聲吵醒的。

“那個,過來。有人探監。”

獄卒叫了一聲,將一個人帶了過來。

江羨仙看了過去,小藝含著淚水在外頭跪了下來。

“掌櫃,你還好嗎?”

她哭哭啼啼的,眼眶通紅。

江羨仙小心翼翼將手從小魚手中抽出來,而後走過去安撫著小藝。

“我沒事的,你將染坊和繡坊處理好,我出來的時候,要是生意不好我可要怪你的。”

小藝還是泣不成聲。

江羨仙想起一件事,立即問道:

“淩行夜回家了嗎?”

小藝搖了搖頭。

那他去哪了?

她有些迷茫,昨日分明是與她在一起,莫非是趁亂跑了?

小藝逐漸停止了抽泣,有些難過地說:

“掌櫃,外頭都說你殺了人,染坊裏頭有些人已經開始吵著要走了。”

“讓他們走吧。”

她並不在意那些人,畢竟她現在出事了,他們選擇離開也是人之常情。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小藝一直在執著怎麽將她救出去。

江羨仙說這是沒辦法的,隻能等開堂審理了。

“你去找一下季盛,叫他幫忙照看一下染坊,就去城東的醉鄉館裏頭找一下啊。阿滿就算了,他五大三粗的,怕是事還沒做就自亂陣腳了。”

她最先想到這兩人,心中都有些難受。

阿滿也不知道他回去過得怎麽樣,一直都沒回來過一次。

“嗯,掌櫃,我先走了,之後我來給你送飯。”

小藝愣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

看著小藝離去,江羨仙再度躺回了自己的稻草堆。

這兔子到底死沒死?

她伸出手抓了一把,兔子的身體沒有僵硬,隻是躺著一動不動。

難不成是,冬眠了?

這樣的天氣,不在洞穴裏,估計冬眠也是九死一生。

她將兔子裹在衣袖裏頭,小心地抱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