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小魚失蹤
要是被看見了自己與江羨仙這番行為,怕是自己小命不保。
“你現在已經入我江家門了,你還能回哪去?”
這一問題叫淩行夜傻了眼。
這叫什麽,這叫殺雞取卵再喝雞湯。
小藝則是立馬順從地行了個禮,叫了一句主君。
淩行夜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蠢貨!連這些事情都幹不好!”
黃掌櫃一張臉紅得發黑,揮手就將桌上的被子砸了過去。
被子砸到跪著的人的額頭上,他卻連一聲痛都不敢喊,隻是戰栗著,祈禱對方的怒氣止步於此。
外頭忽然走進來一個人,他見此情形立即看熱鬧般地睜大了眼睛。
“喲。”
他問黃掌櫃。
“這是怎麽了?”
黃掌櫃一言不發,隻是那繃得死死的唇線卻是訴說著他的心煩意亂。
“二爺,您今天先回去吧,老爺今天心情不好。”
管家上前拉著男人的衣角,極力勸解道。
男人卻是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坐在了黃掌櫃邊上的椅子上,笑意盈盈地湊上前去。
“不就是一個小女子,想要治她的手段可數不勝數。”
他話裏話外都透著極強的指示性,叫黃掌櫃霎那間心火消散了。
“哦?”
男人見他起了興致,更是開心。
他直接攬過黃掌櫃的肩膀,湊在他耳邊低聲道:
“隻要你動點能讓人痛起來的手段,那她的產業你不照樣一口吞了?”
染坊。
“大家夥快忙活起來!掌櫃的重新開業了!”
小魚從屋外跑進來,臉上滿是喜意。
這些天染坊和繡坊都是一蹶不振,好在今日江掌櫃將一切都解決了。
在他的催促下,大家從低迷的氣氛裏脫離出來,帶著一身幹勁投入工作中。
“開業了,淩賬房不回來做事嗎?”
小魚調配好染池,身邊有人問他。
他落寞地垂下眸子,腦中想起了在河畔上看到的那一幕。
江羨仙深情地看著淩行夜。
不知怎的,他看向了池麵倒影的自己。
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蛋,上麵布著零星的雀斑,棕棕的,看著很髒。
僅那一眼,他慌亂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這樣的自己怎麽會配得上那濟月清風一般的人?
“大抵是不會來了。”
他支支吾吾留下一句話後轉身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
“啊?”
那人得了那麽古怪的一句回話,正迷茫著,結果抬眼就見到了淩行夜走進來。
他穿著一身錦袍,將人襯得是玉樹臨風,隻是一張臉淒苦,仿佛是遇上了什麽大難事一般。
“淩賬房,你來了?”
那人連忙過去殷勤道。
淩行夜點了點頭。
心中卻忍不住開始大冒苦水,他現在不僅是被江羨仙抓來做工,而且還是分錢不掙的那種。
他問的時候,江羨仙一臉困惑地說:‘你幫自己家裏做事還要拿錢嗎?’
這一句話將他堵死。
他這才看清楚,這女人和淩知錦是一條路上的人,都貫會為難他這可愛的小兔精。
“小魚說您不來了,我還以為您是有了什麽發財的路了。”
小魚?
淩行夜腦海中搜索一番,這才想起那正是天天蹲在染池邊上,身上五彩斑斕的那個少年。
他懶得去想這件事,便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回了房間開始自己一天的工作。
小魚從窗戶邊上癱坐下來,唇邊勾起一抹苦笑。
那身裝扮,果然······
那身衣服他見過,正是繡坊還未推出的新品。
今早,他隻顧著看江掌櫃了,僅是忽略了二人穿得還是‘情緣裝’。
他心中像是泛了酸水一般難受。
他不知是怎麽將手裏頭的事做完的,隻知道自己再也無心在此處待下去了,於是他出了門。
阿娘說,隻要走起來,就不會覺得生活是苦的。
他有些失落地坐在湖畔。
忽地一股蠻橫的力道將他扯了過去,接著眼前就一片漆黑了。
“你手腳輕些,掌櫃不喜歡臉上有傷的。”
男子費力扛著那沉甸甸鼓囊囊的麻袋,一邊賊眉鼠眼地東張西望。
而他的同伴還在一邊皺著眉不滿。
他隻能盡力輕些,隨後鑽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馬車裏。
房間內一片旖旎,黃掌櫃半**倚在軟榻上,啪嗒啪嗒地抽著煙。
他用腳踢了一把地上身不著一物的男子,催促道:
“你將這葡萄皮用舌剝下來。”
男子麻木地低下頭,咬下一顆葡萄,舌頭靈巧地轉了幾下,接著一顆碧綠的葡萄就被他含在了口中。
“唔,主人···請享用。”
黃掌櫃探出頭將那葡萄咬在嘴裏,滿意地點點頭。
忽然,門被打開,男子瑟縮一下,想要遮掩住自己,但是看了一眼黃掌櫃,還是將動作停了下來。
最終隻是僵硬地側著身子,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掌櫃,人已經抓過來了,要直接帶上來嗎?”
黃掌櫃不耐地皺了皺眉頭,怒道:“你是頭一回做這件事嗎?洗幹淨!換上衣服,綁了!送過來!”
領了命,那人多次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隨後才依依不舍地出去。
黃掌櫃意味深長地掐住男子的下巴,一股臭氣噴在了他的麵上:
“你這身子他們倒是饞得很呢。”
他這一番意有所指的言論叫男子臉色一白,他連忙跪了下來,磕著頭求道:
“老爺!不要!”
黃掌櫃猙獰地笑了兩下,隨即脫下褲子,將他的頭按了下去。
“既然你不要這福氣,那便盡心盡力侍候我就好了。”
“你怎麽來這了?”
淩行夜從賬本中抬起頭就見江羨仙走了進來,他臉上一喜,卻是故作矜持地問道。
江羨仙敷衍了兩句,將自己的真實意圖說了出來。
“我是來找小魚的,他今日怎麽不在這裏?”
小魚?
淩行夜眉頭一蹙。
這是他今日第二次聽到這名字。
江羨仙一看他的表情就無奈扶額:
“你在這做了那麽久事情,連這裏的主心骨也不知道?”
他誠然地搖頭。
確實沒怎麽關注過這裏頭的人。
對他來說,這些人平凡至極,又與他沒有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