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核密》3
【“哇！媽媽，快看！是大魚！好大的魚！”
小男孩的母親正在拿著手機拍照。
“哪呢？”
“在那邊的海麵上，它身後還跟著好多小魚！”
手機移轉到小男孩指的那個方向。“啪”的一聲，手機落了地。
母親抱起小男孩開始往身後跑去，慌不擇路。
摔落的手機定格在最後一幅畫麵——一條長著大獠牙的鯊魚正向岸邊遊，它的身後是無數呲著閃亮牙齒的小魚。】
——選自《核密》
翌日。
肖僮一靠在郗昶身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
“真沒勁。”肖僮一換了個台。
是新聞。
畫麵中的記者站在沙灘上，身後不遠處圍了一條警戒線。
“據醫院提供的數據，今天早上來到這片沙灘遊玩的遊客都收到了魚群的攻擊。讓我們有請專家解釋一下魚群為何突然咬人。”
“根據書籍的記載，現在這個季節魚類多半暴躁……”
肖僮一坐直身子，沒有再聽專家的發言。
“這麽快就開始了嗎？那些人也真是不怕死，明明你的血屍前不久才在全球各地肆虐，竟然還敢出去玩。”
郗昶不滿肖僮一離開自己的懷抱，將他重新拉了回來。
“X市剛好有一片海，我們要不要去哪裏看看？”
肖僮一順著他的動作把頭埋在郗昶胸口處，深吸了一口氣。
“青檸味的，好啊，把那些玩家也叫上。”
郗昶笑了起來，肖僮一聽著頭上悶悶的笑聲，眼裏掠過一絲興味。
肖僮一抬頭輕輕咬上郗昶的喉結，用齒尖在上麵磨。
郗昶的笑聲停止，眼神晦暗。
“這是你招惹我的，在去之前，先做點事情。”
郗昶一翻身把肖僮一壓在了身下，重複他之前的動作，並一手扯著他的衣服。
肖僮一呻吟了一聲，喘息著說：“回……回房間……再做……”
郗昶打橫抱起肖僮一，走進了臥室，一室春光。
傍晚，海邊。
郗昶和肖僮一兩人丟下跟著來的二十七位玩家，去了偏僻的海邊散步。
負責搭建帳篷的玩家過來問了陸與，要不要給郗昶他們搭一個帳篷，陸與看著郗昶他們的背影，吩咐說不必了。
刀疤看著廣闊無邊的大海，提議道：“我們要不要吃烤魚？”
冷業被氣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海水汙染了？吃了小心你也變異了。”
刀疤這才想起似的說：“對對對，差點忘了，看到大海還以為我是來度假的。”
“我跟你們說，我家附近就有一片海，絕美！到時候出遊戲了我請你們到那裏吃烤魚，我親手釣，怎麽樣？”
冷業臉上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吧，省得你邀請不到人。”
莫雲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眼睛瞟向看著肖僮一離開的方向的陸與，笑著搖了搖頭。
另一邊，肖僮一脫下了鞋子，赤腳踩在沙灘上，閉上眼睛，張開雙手感受海那邊吹過來的風。郗昶把他的鞋子擺好，也跟著脫了鞋，席地而坐。”
“若是在遠處看過來，多是一幅安詳美好的畫麵。
肖僮一回到郗昶身邊坐下，開始回憶過去。
“我記得，我們大一結束時宿舍組織一起去海邊，也是來的這裏。”那時的他們，還很單純，廖敬良也在玩的隊伍當中。
“我和你開玩笑說想去海裏抓一條魚自己烤著吃。”肖僮一用亮晶晶的黑眸看著郗昶，“結果你真的抓到了好大一條魚，在吃燒烤的時候烤了給我吃，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去買的。”
郗昶用手揉揉肖僮一的頭發，聲音很溫柔，“當時你說想去抓魚，眼裏的渴望都快溢出來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問過你。”肖僮一抓住郗昶在他頭上作亂的手，眼神十分認真，“郗昶，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他們是順其自然在一起的，之前也沒有想過問這種問題。
郗昶反握住肖僮一的手，把肖僮一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左胸口處，心髒穩穩地跳著。
郗昶鄭重開口道：“在大一上學期結束時。”
郗昶眼裏的喜愛幾乎可以化為實質。
肖僮一懂了他的意思，“我也是。”
太陽西沉，橘色的柔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他們擁吻在一起，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虔誠。
僮一，即是他的太陽，永遠照耀著他，溫暖著他。
是夜，郗昶和肖僮一住進了剛建好的房子。
至於玩家，當然是一如既往住帳篷咯。
在肖僮一睡著後，郗昶感應到了什麽，幫肖僮一蓋好了被子，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房子外麵。
守夜的人正無聊地用樹枝擺弄著麵前的篝火，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一個黑影正在靠近。
郗昶冷眼看著，在黑影即將碰到守夜的玩家時才出聲提醒，並召喚出一隻血屍，讓血屍攻擊黑影。
玩家反應迅速地將身體往旁邊就地一滾，躲開了黑影的攻擊。
“有敵襲！”
“謝了，哥們。”
玩家們很快起身聚集到了此處。
這時黑影正在和血屍糾纏在一起，不知為何，血屍身上的血水隻能對黑影造成微弱的傷害。
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這黑影是一條長著兩條腿的魚。
那魚的牙齒看起來十分鋒利，牙齒間還夾雜著一些新鮮的血肉。
莫雲看了看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第二天魚就進化成這樣了。”
就這一會兒，血屍竟然活生生被這條魚撕碎了！
冷業祭出冷刀，率先衝了上去。
刀疤也不甘落後，拿出他剛買的大錘也跟著衝了上去。
冷業腳尖輕點地麵，跳得很高，冷刀直直劈向那條魚的頭部。
冷刀如同撞上了石頭，“嘭”的一聲，竟然隻在它頭頂劃開淺淺的一道傷口。冷業隻好往後倒退，離開那條魚的攻擊範圍。
那條魚吃了痛，發出不明的吼叫聲。
刀疤的大錘緊隨冷業之後，狠狠砸了下去。
他的手臂青筋冒起，虎口被震裂了。那條魚用力一抬頭，把刀疤給衝飛了出去。
“冷業，小心！”莫雲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