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眼中盡是淪陷和占有欲
墨司宴垂眸,靜靜地看著懷裏的人,指腹不停地摩挲過白皙的臉頰。
這一刻,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像一個精致美麗的布娃娃,眼神空空洞洞的。
他沒出聲。
宋清酒呼吸都格外安靜。
坐在駕駛位上的路途,“……”
氣氛有點不正常!
宋小姐的情緒好像不對?這是怎麽了?
他靜靜地開車,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
幾分鍾後,後備箱的位置突然響起了一陣“滴滴滴”的聲音,格外尖銳刺耳。
路途一時間緊張起來,“墨總,宋小姐……”
宋清酒,“不用緊張,我筆記本設置的特殊警報。”
她收回眸光,不再看窗外,抬頭望著墨司宴,突然靠緊在他懷裏,渾身冰涼,眸底一片黯然的死寂。
墨司宴沒法出聲,隻覺得心髒強烈的不適,想起了在許江那裏,她認真的“工作”的樣子,是那麽鮮活,那麽生動,和現在她的形成了過分鮮明的對照。
那個時候的她,就像天空中最璀璨的星,光芒萬丈,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唯有她,耀眼奪目!
他低頭,吻她。
宋清酒沒出聲,閉上了眼眸,主動回應她。
這一刻的她,貪求他的溫暖!
他身上的溫度,仿佛成了她瀕臨絕望和死亡之時唯一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她少有的熱情,少有的主動。
墨司宴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裏。
駕駛位上開車的路途不敢再看後視鏡一眼,努力當一個聾啞人。
以前就知道墨總和宋小姐在夫妻生活方麵似乎很狂野,但還沒親眼見過,現在……
單身的他,遭不住這樣的視覺衝擊!
他真沒想到,墨總吻一個女人的時候是這樣的,眼中盡是淪陷和占有欲。
在他的認知裏,墨總是沉著冷靜克製的那種男人,就算有情欲,也不是這樣的。
現在……
他努力專注認真地開車,兩隻手握緊了方向盤,表現出了一個職業特助的專業素養。
後座,抵死纏綿的吻許久才落下帷幕。
墨司宴停住,靜靜地看著宋清酒。
宋清酒緋色的唇再一次吻上了他的薄唇。
墨司宴,“……”
她第一次這樣!
不到幾分鍾,車子停在四合院開門。
路途坐在駕駛位上,不敢出聲,也不敢下車。
後座,宋小姐還在纏吻自家墨總。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司宴握住宋清酒的手臂,扯下他的脖頸,低聲道,“到了,我抱你下車。”
宋清酒清眸怔怔地看了一眼窗外。
已經到了?
她竟然沒有注意。
墨司宴抱著宋清酒,騰不出手,看向駕駛位上的路途,“開車門。”
路途連忙出聲,“好的,墨總。”
他速度極快地下車,到後座,謹小慎微地拉開車門。
墨司宴低頭看了一眼懷裏很乖的女人,“路途,你把後備箱的箱子提進來。”
路途,“好的,墨總。”
墨司宴抱著宋清酒下車,徑直進了四合院。
正在院子裏等他們回來的墨家老爺子、年叔、何夕和程柏延,“……”
墨司宴一句話沒有,和誰都沒有打招呼,抱著宋清酒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全程,宋清酒也沒說一句話,沉默地靠在他懷裏,安靜又乖巧。
那樣子,看得墨家老爺子一陣心疼。
唉,這又是怎麽了?
出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回來這個樣子?
他有點擔心,別是墨司宴這小子惹酒酒生氣了!
看到路途提著箱子進門,墨家老爺子看向路途,“酒酒去哪了?”
路途壓低了聲音,“老爺子,墨總和宋小姐去了一趟許少那裏。”
許少?
不就是許江?
去了一趟許江那裏,吵架了?
他看向墨司宴的臥室。
這時,路途的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就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路助理,紫京公寓那邊剛剛發生了一起狙擊事件。”
紫京公寓?
不就是許江住的那個公寓?
路途本能警覺,“具體時間。”
那邊回了時間。
路途想到了回來車上宋小姐筆記本突然響起的警報聲音。
好像沒錯,正好是那個點!
宋小姐情緒不對,和這個有關係?
他不太明白到底怎麽了,沉沉地出聲,“知道了,你去現場看看,有特殊情況第一時間和我匯報。”
掛了電話,他默默地看了一眼手裏的金屬製箱子。
記得宋小姐那天和墨總去民政局“離婚”的時候,就提著這個箱子,現在又提了回來。
他走過去,放到了墨司宴臥室的台子上,回頭看向墨家老爺子,“老爺子,我先去忙了。”
墨家老爺子點了點頭。
一邊的年叔,“……”
剛才路途接電話,那頭的聲音他們都聽到了。
怎麽感覺大少爺和宋小姐回來情緒不對和這件事有關係呢?
他也猜不透這裏麵的事情,看了一眼程柏延。
程柏延沉默。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和沈家有關係吧?
能讓她這麽在意的,除了沈家,沒有別的人了吧?
不知道現在墨家和宴哥算不算,反正以前在圈子裏,她是出了名的野,除了沈爺爺和她幾個舅舅的話,別人的話都不管用。
突然有些好奇,三年前,沈家到底發生了什麽。
感覺到年叔和何夕都看向自己,他站起來,“我出去走走。”
年福和何夕,“……”
很明顯,他知道點什麽。
程柏延看向墨家老爺子,“墨爺爺,您別擔心,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墨家老爺子看向程柏延,“阿延,墨爺爺本來不太放心,有你這話,踏實多了。”
程柏延起身出了四合院,走遠了一些,拿起手機打電話,“幫我查查,三年前沈家到底發生了什麽。”
掛了電話,又給自己爺爺打了一個電話,“爺爺,我見到酒酒妹妹了。”
程家老爺子聽到這個消息,一點都不意外。
他也看到了!
不止他,古武界這邊知道酒酒身份的人都看到了,誰都沒有想到她人在京市,看起來應該藏在墨家。
自己這個孫子,和墨司宴交好,聽說這幾天也去了京市。
他低聲問,“你在墨家?”
程柏延,“嗯。”
程家老爺子沉默了一陣,“那些傳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