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龍斯年來電

程柏延一臉見鬼的表情盯著墨司宴。

墨司宴又重複了一遍,“她很乖。”

程柏延隻好出聲,“嗯,她很乖,有沒有踹過你的褲襠?”

墨司宴,“……”

程柏延看了一眼墨司宴,“那是因為被叫細狗的人不是你。”

墨司宴低聲道,“叫的也沒錯,以前你的確挺細的。”

程柏延俊臉終於繃不住了,眼尾都染上了一抹戾氣,盯著墨司宴,抬手卷袖子。

墨司宴,“要過幾招嗎?你確定?”

程柏延放下袖子,沒了脾氣,“行,墨司宴,你很行,你和宋清酒還真是絕配,你們倆鎖死吧,不要禍害別人!”

墨司宴,“好。”

程柏延,“……”

打不過宋清酒就算了,結果她找的男人,他也打不過。

這一輩子,是糟在這夫妻手裏了。

這憋屈!

許久,才悶悶地出聲,“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她不想忘記龍斯年,催眠失敗了。”

打不過,總有別的辦法對付這男人吧?

他看向墨司宴,很明顯看到他整張俊臉都黑了,滿是男人的嫉妒。

程柏延拍了拍墨司宴的肩膀,“總有個先來後到,她先遇到的龍斯年。”

墨司宴站在那裏,臉色黑得能沁出墨來。

程柏延,“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初戀對一個女孩子的特殊,很難忘記的。”

墨司宴黑眸冷颼颼地盯著程柏延,“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程柏延看再刺激下去某人就要結冰了,眼尾輕挑,“說完了。”

他聲音壓得很低,除了年叔,就是何夕和路途都沒有聽到。

墨司宴盯著程柏延,渾身都冒著冷氣。

程柏延,“唉,你一個電話我就趕過來了,晚飯都沒吃。”

墨司宴眸色沉沉,“沒飯!”

這話是正常語調,大家都聽到了,墨家老爺子也聽到了。

他看向墨司宴,瞪了一眼,“阿延,別聽他瞎說,劉媽已經給你準備夜宵了,應該快好了。”

程柏延看向墨家老爺子,溫潤如玉,“謝謝墨爺爺,還是墨爺爺對我好。”

墨家老爺子,“那是自然。”

看墨司宴還杵在那裏,門柱子一樣,忍不住出聲,“還不進去看看酒酒,傻站在那裏幹什麽?”

墨司宴,“知道了。”

他推開門,腳步聲很輕地進門,回頭看了一眼程柏延,直接帶上了門,也沒有開燈,就那麽在暗色裏靜靜地看著**睡熟的她。

耳邊又響起程柏延的話。

先來後到?

龍斯年?

程柏延是不是忘了一句話,砌牆的磚頭,後來居上!

如今,他才是宋清酒的老公,龍斯年他什麽都不是!

抬手摸了摸宋清酒額頭上溫度,似乎正常,找到體溫計,量了量,看到是36.4°,放心不少。

才放下體溫計,床頭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起來。

他餘光掃了一眼,眸色瞬間暗沉了下去。

在鈴聲響起之前,拿起手機掛斷了電話。

幾秒後,屏幕又亮了起來。

墨司宴,“……”

龍斯年!還真是陰魂不散!

深更半夜,騷擾別人的妻子,一點男德都沒有。

他接了電話,出了臥室,動作很輕地帶上了門。

那邊沒有出聲,他也沒出聲。

過了許久,那頭終於傳來了龍斯年的聲音,“酒酒,你失約了。”

墨司宴,“……”

失約?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00:10。

龍斯年,“我在京市賓館整整等了你將近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

所以,龍斯年來京市,就是為了約見他的妻子?

不過十點多的時候,程柏延剛來,看她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是沒打算去赴約吧?

這麽一想,心情終於好了不少。

他想,宋清酒眼睛不瞎,也看得出來自己和龍斯年誰更帥!

墨家老爺子、年叔、路途、程柏延、何夕靜靜地看著墨司宴,越看越怪異。

站在那裏接電話不說話就算了,怎麽一會兒臉色冷如寒冰,一會兒又嘴角輕勾?

這是……

整個人都怪怪的?

墨司宴抬頭,正好和眾人的目光對上。

院子裏突然有些安靜,甚至有一點點詭譎的氣息,就在這時,耳邊又出來了龍斯年的聲音——

“酒酒,京市賓館總統套房101,00:45,你要是還不到,那晚的視頻我會發給墨司宴。”

一瞬間,墨司宴的臉色又冷又黑,就像暗夜裏的修羅一樣。

墨家老爺子:“……”

這……

看起來就是酒酒的手機,許江那小子打來的電話?

墨司宴站在那裏,眸底滿是危險的暗芒。

聽到電話斷了,響起忙音,默默地將手機放到口袋裏,活動手腕,看向墨家老爺子的方向,“爺爺,我出去一趟。”

墨家老爺子,“都這個點了,你出去幹什麽?”

墨司宴聲音極冷地出聲,“有點事。”

不但墨家老爺子,年福、何夕、路途和程柏延都覺得不對勁。

墨家老爺子不太放心,“時間不早了,爺爺要睡了,你幫我好好招呼阿延,有什麽事明天再去。”

墨司宴看向墨家老爺子。

墨家老爺子,“年福,扶我去休息。”

年福連忙出聲,“好的,老爺子。”

墨家老爺子回頭看向程柏延,“阿延,墨爺爺先去休息了,在這裏,你也別客氣,需要什麽,直接使喚阿宴就行。”

程柏延,“好。”

使喚宴哥?

他還真不敢!也使喚不動。

隻是……

他看向墨司宴。

等墨家老爺子和年福進了房間,壓低聲音問,“龍斯年的電話?”

墨司宴,“嗯。”

程柏延,“……”

所以,龍斯年這一次京市之行是為了宋清酒而來?

要不,這個時間點他根本不應該出現在京市,就算去,不是應該去北城市嗎?

墨司宴,“我很快回來。”

程柏延不得已,隻好出聲,“之前那些話是我故意說了氣你的,別當真。”

墨司宴才要出門,回頭看向程柏延。

程柏延,“沒有幫她刪除那段記憶,的確是在深催眠狀態問過了她的意思,帶聽語氣,很男女之前無關,沒有聽錯的話,帶了一些恨意。”

恨意?

視頻?

墨司宴站在那裏,一寸寸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