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沒事別招惹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秦檸,唯獨秦檸用著吃到瓜一樣的眼神望著黎旭他們。

黎旭望著秦檸,將手再次鬆開,快步走到秦檸的身旁,有些氣惱地將她手中的瓜子全部沒收,“就知道吃瓜子。”

她委屈啊,為啥不能嗑瓜子,有瓜不吃豈不是傻子?

於蘭尷尬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淚水奪眶而出,雙眼裏滿是茫然,淚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上。我見由憐的儀態!

秦檸下意識地捅這黎旭的手臂,“人家哭了,你帶回來的,不去哄?人家初來乍到,就相信你,大不了你陪她去洗個zao……”

“秦檸!”黎旭突然出聲的低吼,讓秦檸嚇了一跳,“黎旭,你要嚇死我啊。”她憤憤不平地抽回黎旭手裏的瓜子。

齊婉怕火山爆炸,上前握住於蘭的手,”你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的。“於蘭不為所動,一把推開齊婉的手,齊婉被這麽一推,腳下一個沒站穩,眼看就要摔倒。宋譯言心下一驚,快步上前,一把扶住齊婉。

穀霖看著慢一步的手,眼底閃過懊悔,退回一人坐在沙發上,悶掉杯中的水。

於蘭哭得梨花帶雨,滿眼都是黎旭,她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宋譯言有些怨懟地望著於蘭,清洌的嗓音裏帶著幾分不滿,“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於蘭在看到宋譯言那張毀容的臉,瞬間嚇得尖叫出聲,整個人一下子撲到黎旭的懷裏,死活不肯鬆手,“好嚇人,我害怕。”

大過年的整這麽一出,也挺鬧騰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沒了,所有人都悻悻。齊婉看著於蘭那副像受驚的小白兔,她緊了緊宋譯言的手,“你……”她話還沒出口,宋譯言卻不讓她開口,轉身回到沙發上坐著,麵色不悅,盡管他已經習慣了。

黎旭怎麽扒開於蘭的手,於蘭都不願意鬆開,他又不能對於蘭動手,整個人被陰鬱籠罩住,麵色低沉,一言不發。手上的糖盒被他捏得開始變形,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發怒,並且在隱忍。

歡喜放下手上的畫筆,臉上帶著無奈,抬手拽住於蘭的手,“別哭了,我都不害怕一個人洗澡,你個大姐姐還害怕。”她拖著於蘭的手,便要帶她離開。

奈何於蘭就是一根筋,認定黎旭,那便是除了他誰也不行。

秦檸算是看不下去了,無奈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瓜子放下,抬手一把拽過於蘭的衣領,強行將她從黎旭的身上分開。冰冷的聲音從於蘭的上空穿過,陰冷又壓抑,“小姑娘,手勁挺大的,看你給我親愛的脖子都勒紅了,我都舍不得這樣對他。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回去洗澡,要麽我連夜給你送出瑪門基地。

這外麵是個什麽情況,你應該很清楚,不需要我給你細細道來吧。”秦檸臉上依舊帶著笑,但此刻的於蘭卻不敢哭了,低著頭,隻小聲抽噎著。

見此情景,“齊婉你帶她去吧,順便給她找件衣服。”

齊婉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冷著臉,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秦檸見於蘭乖乖去洗澡,拍了拍手,“要你們有何用,還得我出馬。”秦檸從黎旭的手中,摳出糖盒,一邊從空間裏給他換上新的糖盒,一邊無奈開口,“你要是不想招惹人家幹嘛將人帶回來。”

“不是我要招惹她。”黎旭回答得幹脆又利落,生怕秦檸誤會,他看著手中被遞回來的糖盒,委屈的將糖含在嘴裏。

“我可以作證。”莫伊默默地在人群裏舉起小手,“她是神使。”

聽到這話,眾人一愣。所有人都沒有心情吃飯,全部走到房間裏。霎時間大廳裏就剩下秦檸、歡喜以及宋譯言。

“歡喜你餓不餓?”

“不餓!”

“宋譯言,你餓不餓?”

宋譯言,已讀不回。

秦檸看著滿滿一桌子的佳肴,臉上露出痛苦的淚水,寧負天下人,也不負美食。她一手一個吉娃娃,將宋譯言和歡喜拉上餐桌,“咱們一家三口吃飯,不等他們。煩死了,大過年的。”說著秦檸夾起一塊辣子雞就塞嘴裏,“嗯!可以啊,這手藝,和黎旭有的一拚。”

宋譯言看著桌上的菜,一言不發,神情裏閃過落寞,秦檸白眼一翻抬手就是一板栗,“我說過吃飯的時候別東想西想。”

歡喜小臉皺巴巴地看著二樓的浴室,再看著宋譯言,默默地抬手握住他的手,“宋哥哥,你別管她,她是大壞蛋。”

等屋裏的人商量完走出來,於蘭穿著齊婉的睡裙也從二樓走下來,她在對上秦檸的視線,恐懼感猶上心頭,她下意識地,拽住黎旭的衣角。

“檸姐,你不等我們,就開飯。”莫伊露著一張小苦瓜的臉,率先搶個好位置。

黎旭麵上有些不悅,低沉開口,“這裏的人都是我的夥伴,並不會傷害你。我說過,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並將你送回去。”

他拽開於蘭的手,快步走到秦檸的身邊坐下,許文絕對有眼力界,先一步搶了黎旭右手邊的位置。修羅場他們可不想再看到。

所有人都落座,唯獨於蘭固執地站在黎旭的旁邊,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旭,活脫脫一副被渣男拋棄可憐女人的模樣。

秦檸實在是看不下去,反正她也吃飽,剛要起身將位置讓開,黎旭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拽住秦檸的手,不願意鬆開。“於小姐,坐吧。”

黎旭的聲音裏帶著冰冷,他散發出的強烈厭惡感,讓於蘭心底發慌,她不敢再這麽做,隻能乖乖地坐下。

秦檸想要收回手,黎旭卻不肯。

【黎旭,隻讓我看,不讓我吃,太狠了。】

晚餐後,秦檸一個人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享受著冰塊散發的涼意,旁邊還放著葡萄,這日子,比末世前還要爽快。

齊婉悄悄坐到秦檸的身旁,拿起蒲扇殷勤地扇著扇子。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說吧,打著什麽主意!”

齊婉嘿嘿一笑,“果然什麽都逃不過阿檸你的眼睛。”她將葡萄剝好送到秦檸的嘴裏,“阿檸,你說過宋譯言臉上的疤痕不是沒有辦法治好的對嗎?”

她這話一出秦檸瞬間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難得嚴肅,扭過頭,用著探究的眼神看著齊婉,“婉婉這是紅鸞星動?我用過來人的身份和你說,遠離男人,長命。”

齊婉忍不住白眼一翻,從秦檸的嘴裏將半個葡萄摳出來,“阿檸,胡說八道什麽東西。我隻是想要感謝他,想要還恩情罷了。再說我也不希望,他因為臉上的疤,被人嗤笑,欺淩,再抑鬱罷了。”

“報恩,報恩,到最後的都是以身相許。”秦檸從一旁掏出荷葉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