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們姐妹修煉的什麽絕活

氣氛旖旎。

“我……”

“你……”

“這個……”

“那個……”

趙澄組織著語言,自從成為紈絝後,還是第一次說話變得結巴。

他光盯著人家的背影看,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但那女子已聽到了聲音,立馬蹲下回到木桶裏。

“誰?!!”

本能的反應,女子說話時朝趙澄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對。

趙澄眼睛都直了。

不得不說,他前世從沒見過如此美豔的女子,淡眉大眼,櫻唇飽滿,目光中勾人的水波在閃爍,翹鼻於冷傲中帶著一絲接受。

不多不少,剛好剛好,像是從國畫裏走出來的美人。

看到趙澄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女人喊道:“你出去!流氓!!”

“哦……”

趙澄轉身要走,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又轉身回來:“這是我屋,我為啥要出去?”

“你屋?你就是趙澄?”

“嗯嗯,人稱小相爺是也。請問你哪位?”

見女子猶猶豫豫,趙澄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叫采娥對吧?”

被對方叫出名字,采娥像泄氣了一般又往木桶裏沉下去一些,隻露出兩個眼睛眨巴眨巴看著趙澄。

看來沒錯了。

這真是他屋,他就是趙澄。

采娥不由得多打量了趙澄幾眼,看他那野蠻的目光,奸邪的鼻梁,騷賤的笑容,一看就和徐鞍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但能有什麽辦法?

自己像個貨物被明碼標價的賣掉,又被徐鞍和王玉峰大庭廣眾之下搶來搶去,現在卻跟個禮物似的被徐鞍送給了這個壞壞的男人。

這一生,何其屈辱?

趙澄眼睛就沒離開過木桶,感歎道:“沒冬畫在真是不行啊,看那倆丫頭辦的這叫什麽事!這來的第一天就往我屋裏送,還在我屋裏洗澡!!咋了?當我屋裏有幹濕分離啊??”

屋外,冬畫附耳在門前,剛要捂嘴笑時,夏棋和秋書端著醒酒湯過來。

冬畫連忙攔住她們,“噓”了一聲。

夏棋道:“我都聽到了,主子嫌棄我和秋書做事不好。”

秋書委屈道:“主子眼裏隻就有春琴和冬畫……”

“別聽他瞎扯,主子是在表揚你倆呢!”冬畫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道:“他現在心裏癢得快伸出手來了!”

屋內,聽到趙澄數落,采娥疑問道:“不是你安排的?”

趙澄正色道:“廢話!我有那麽猴急嗎?”

“不過……”趙澄嘿嘿笑了起來,朝木桶走了進步,搓著手道:“既然來都來了……”

“你別過來!!”

采娥恨不得立即沉到水裏淹死自己,但一想到自己一絲不掛的泡在水裏,就這麽死了也太羞恥。

“你先轉過身去,我要穿衣!”

趙澄一雙手都快搓的燃起來了,一副老流氓的做派,笑道:“穿啥穿,穿了又得脫,還容易撕壞!”

說著,趙澄脫掉長衫。

采娥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驚道:“你幹嘛?”

“脫衣洗澡啊!”趙澄將長衫一甩,繼續脫:“一塊洗!!”

采娥快急哭了,喊道:“這木桶太小了!!”

“擠擠暖和!!!”

“滾呐!你滾呐!!”

采娥使勁的拍打著水麵,把水往趙澄那邊淋。

趙澄站著不動,盯著采娥看。

一會後,采娥發覺不對勁了,順著趙澄直勾勾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口,經過她一番操作,水位線已明顯下降,露出她傲人奶白的雪子。

“啊!!!”采娥將頭也沉進水裏。

趙澄抹了把鼻血,道:“原來夏棋和秋書說好白好大是這個意思……這倆丫頭,眼光不錯啊……”

屋外的秋書撇撇嘴道:“切,有眼睛就看得出來好嗎?”

酒壯慫人膽,何況趙澄還不是個慫人,又是在自己屋子,又是自己名正言順要來的人,他忍無可忍,連衣服都懶得脫了,就欲直接下水探囊取物!

說時遲那時快!

采娥居然自己主動從木桶裏站起來,一臉決然的看向趙澄。

然後她發現,趙澄的一雙腳已經站在木桶裏了,兩人就這麽麵對麵站在木桶裏,鼻尖擦著鼻尖的對視著。

不說氣氛有點尷尬,總之氣氛很尷尬。

“就這麽大塊地兒,你看……你也沒地方跑了……要不就從了……”趙澄抬起手,就欲往采娥身上抱去。

“你敢動手,我就死給你看!”采娥說了一句,然後張開嘴,吐出舌頭。

看到采娥的舌尖處寒芒一閃,趙澄猛地一驚。

“不要!!”

“姐姐不要!!”

冬畫破門而入,急忙衝到木桶前,伸出手製止采娥。

見夏棋和秋書也跟著進來,趙澄下意識的從木桶裏出來,把自己脫掉的長衫給采娥披上。

“把門關上!”趙澄凶凶的對秋書擠了下眼睛。

這個細微的動作,倒是讓采娥心裏稍稍一暖。

但此時采娥顧不上其它,耳邊隻有那聲姐姐在回**,她疑惑的看向冬畫。

“你叫我姐姐?”

“姐姐!是我啊!我是阿紫!!”

采娥渾身一震,驚道:“你是阿紫?”

說著,采娥將長衫裹緊,從木桶裏出來,仔細的看著冬畫的臉,神情更加震驚了。

“你……是挺像我妹妹,你真是阿紫??”

“你是羊阿碧,我是羊阿紫,姐姐你看!”

冬畫把舌頭一伸,舌尖上也是寒芒一閃。

“真是你,妹妹!!!”采娥再也忍不住,和冬畫緊緊抱在一起。

兒時的美好生活,家境的變遷,從幸福到災難,再到淪為世間最低等的人……雖然都才是二十歲不到的少女,但仿佛已經曆了一個普通人都沒有過的人生。

往日種種,所有悲歡離合都化作了傾訴的衷腸。

但隻要姐妹還有再見之日,那一切的等待、折磨、痛苦,都是值得的!

姐妹倆哭的感天動地,把夏棋和冬畫都感染的流淚了。

但卻把趙澄看的觸目驚心。

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在姐妹重逢上,而是……

舌尖藏刃!

你們姐妹這是修煉的什麽絕活???

你們是刺客家族嗎?

**特工?

我感到好危險呐!!!

抱了一會後,采娥抽身出來,看看旁邊一臉驚訝的趙澄,又看看冬畫,疑問道:“我有點糊塗,這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