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噴我臉上了離我遠點
敢情這天上人間紅袖樓就是趙澄開的??
這麽說的話……那三個剪影身後是啥,他不一清二楚嗎??
那還和他賭個鬼?!
果然,鄭紅袖神色帶著疑慮,說道:“老板,我有一事不解,雖然你贏了徐鞍,但找個沒冬畫好看的姑娘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安排個男的上去吧?”
趙澄明白鄭紅袖的意思,道:“你是怕影響咱樓子的生意?”
“確實擔心。”
趙澄翹起二郎腿,笑道:“多慮了,我這麽安排,樓子的生意隻會更好!”
“老板,這是為何?”
鄭紅袖疑惑的問著,朝趙五和冬畫看去,兩人也是一頭霧水。
趙澄起身,負手踱著小步,道:“今夜之事傳揚出去,會讓很多人好奇,咱樓子不但有天香樓曾經的頭牌,還有許多秀色可餐的新麵孔,甚至連男舞姬都有!而且跳的不比女人差!大家就會猜啊,天上人間還有些什麽是我們不知道的?他們的底線在哪裏?”
“他們這麽想就掉入我們的陷阱了,因為我們即時更新,沒有底線!”
說著,趙澄湊到鄭紅袖耳邊,輕聲道:“你在這行混這麽久,什麽癖好的客人沒見過?”
鄭紅袖立即被點醒,眼睛一亮,笑道:“老板高啊!”
趙澄嘿嘿笑道:“別瞎誇,有多高啊?”
鄭紅袖也嘿嘿笑起來,豎起大拇指道:“幾層樓那麽高啊!!”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喚道:“鄭媽媽!”
鄭紅袖立即收斂笑容,霸氣畢露,走到門後道:“說!”
“有位客人非要留下來過夜……”
“你腦子進水了!這種事也要上來找我?”
“不是……那人他……他要……他要之前跳舞的男舞姬……”
鄭紅袖愣了下,回頭看向趙澄。
這就來了?
趙澄做出手勢,先指了指自己,然後擺了擺,最後對鄭紅袖甩甩手示意她去忙。
這手勢的意思很簡單:“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去忙你的。”
鄭紅袖出去後,趙五和冬畫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子,我演技好吧?我像不像一個痛恨主子無能的下屬?還有我那拔刀的動作……瀟不瀟灑?”
趙澄嘴角抖了抖,道:“你挺像一個無能的下屬!還有你那拔刀的動作不是演技,是你的惡習!”
“還是咱冬畫演得好。”趙澄摸了摸冬畫的小臉蛋,笑道:“冬畫把那種因為自己的容貌害得主子賠錢的內疚,同時又質疑自己的容貌是否真的不如人家的那種倔強,將這兩種複雜又矛盾的情緒毫不衝突的用眼神演繹了出來!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用眼神就能演戲!”
“影後啊!!”趙澄感歎:“我的丫鬟是影後啊!”
冬畫疑問道:“主子又說奇怪的詞了,影後是什麽?”
“就是誇你演技好!比趙五好!”
“哦……隻是比他好,那這個詞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趙澄:“……”
趙五:“……”
“今晚順利,回吧!”趙澄領著兩人出去。
冬畫在門後拉了下趙澄的衣角,道:“我姐姐……”
“放心。”趙澄柔聲道:“讓子彈先飛一會兒。”
這已是趙澄穿越到這個世界的第五年了。
五年時間,已足夠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趙澄早已經接受了小相爺這個身份。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才十五歲,知道自己的顯赫身份後還挺興奮,畢竟前世過的太苦,這一世想做個快快樂樂的公子哥,甚至還能靠著對前世曆史的了解來未卜先知賺大錢。
但他很快發現,自己所在的靖國是前世曆史上沒有的,這就是個和古代社會相似的平行世界。
好吧,那就老老實實的苟起來,不惹事不怕事的享受都城長綏的美好生活,成為長綏著名的公子哥,比如長綏大少聽上去就很叼,類似於前世京圈那些著名富二代少爺一樣。
金錢,美女,豪車,奢靡的夜生活……
一個月後,朝廷新設左相,趙澄他爹莫名其妙成為了右相,舉家搬遷到東都燕川……
咱就這麽說吧,燕川和長綏比起來,就好比你用六環比二環。
於是二環大少奮發圖強,苟在燕川尋找商機,還真讓他琢磨出一些門道來。
比如這青樓。
還有一些其它的生意,他都是做幕後老板,躲在後麵賺大錢。
而在燕川老百姓眼裏,右相府小相爺則是個吃喝嫖賭、無理取鬧、做事荒唐的紈絝。
就比如今夜,小相爺荒唐敗家的事跡又得被大肆宣揚出去了。
居然賭右相府!
大靖建國多年,還從沒有誰把丞相府拿來做賭注的!
雖然結果是賭贏了,但吃瓜群眾不會在意結果,隻會渲染這件事的荒唐程度。
翌日。
趙澄在街上左右來回橫著走,跟螃蟹似的,不悅的看了趙五一眼,道:“贏了一座侯爵府,你走路能不能囂張點?”
趙五學著趙澄的模樣,跟個智障似的蹦來蹦去,道:“是這樣嗎?”
趙澄一腳踹過去,怒道:“等老頭子回來,我就讓他把你給換了,換成趙四!或者趙六!”
趙五努力的學,一會像螃蟹,一會像跳蚤。
“這樣對嗎?”
“這樣呢?”
趙五退著退著,突然撞到一人胸口,他連忙轉身,見是徐鞍後立馬抽刀!
“你幹哈呢?”
“你幹哈呢?”
趙澄和徐鞍異口同聲的說道。
趙五道:“我……我看是徐鞍,就……”
徐鞍插話道:“你怕我不認賬,要把你們殺人滅口啊?”
“嗯……”
“嗯個屁!”徐鞍沒好氣的說道:“那麽多人看著,我除非把燕川城給屠了!”
“咳咳!!!”趙澄重重咳了幾聲,輕聲道:“燕川有不少西都密探……”
徐鞍臉色驟變,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對著西邊鞠躬,大聲道:“又是熱愛生活,感激陛下的一天!”
趙澄:“……”
“願陛下萬歲!萬歲……萬歲啊……”
趙澄惡心的不行,將還在裝模作樣的徐鞍拉到一旁,輕聲道:“收一收,再多就煩了。”
“小相爺你真是我好兄弟!”徐鞍對待趙澄的態度和昨晚有天壤之別,道:“既然你剛才願意幫我,等會也肯定會幫我吧?”
“不會。”趙澄果斷回絕。
徐鞍懇求道:“別這麽絕情。”
“不幫不幫,咱倆不對付,尿不到一個壺裏。”趙澄攤開手:“快把地契拿來!”
“地契……沒有!”
“嘿!這就賴上了?”
“我真不是要故意賴賬!不對,我沒想賴賬,我是來找你商量……”徐鞍環顧四周,又朝身後看看,對隨從甩甩手,示意他們別靠太近,輕聲對趙澄道:“侯爵府的地契……我真拿不到……”
“不是拿不到,是連在哪都找不到!”
徐鞍把嘴湊到趙澄耳邊:“你也知道我爹幾年前娶了個小妾,對她寵愛的不行,她功夫又厲害……”
趙澄抽身道:“口水噴我臉上了,離我遠點。”
徐鞍著急道:“總之地契在她那裏,被她藏起來了!!”
“那你找她要啊!”
“哪敢啊,我爹知道後不抽死我!”
“那就抽死啊,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說了我不賴賬!”徐鞍從兜裏拿出另一張地契,道:“這是我在川北的莊園,你也去過,地段雖然不及侯爵府,但麵積隻大不小!當然,論價值肯定是不同的,我再給你金銀補個差價!你要同意的話,就主動幫我去說一說,就說是……看在趙徐兩家父輩的關係上,就不驚動侯爵府上的人了,是你主動改變主意不要侯爵府了。”
“補多少?”趙澄直截了當的說道。
徐鞍伸出五根手指。
趙澄問道:“五萬兩金子?”
徐鞍道:“銀子。”
趙澄掉頭就走,道:“趙五,回去給我磨墨,我要醞釀一下給侯爵大人的信該怎麽寫。”
“小相爺!”徐鞍追上抱住趙澄的腿,下半身拖在地上幾乎是跪下了,道:“我爹給家裏來信了,說他如今在西都為官,步步驚心,如履薄冰,他已經夠辛苦了,我不能再給他添麻煩!小相爺,趙澄哥哥,咱倆相識多年……”
“就五年。”趙澄打斷他。
“五年!”徐鞍接著說道:“人生有多少個五年?咱倆五年硬邦邦的感情,你就幫我這一次吧!!”
“幫你當然沒問題啊,但錢補得太少了。”
“我把昨晚贏你的算上,我最多最多也就隻能再湊出幾萬兩銀子來,我……我最多隻能拿出二十萬兩了!!”
“好吧!”
“答應了?”徐鞍刷的一下爬起來。
“三十萬不能再少了,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啥?”
趙澄拍了拍衣服上被徐鞍抓過的地方,道:“我再找你要個人,你願意給,這事就成了,若是不願意給,給再多錢我都不要了。”
“誰這麽有福氣啊?勞小相爺您費心!”
“聽說前幾日,你花重金買了個婢女?”
徐鞍的臉刷的一下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