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看廣告,看療效
“那自然不敢，相爺最討厭臭氣的閹人。屬下隻是縮陽入腹，若是您剛那一刀下去，才是真丟了。”
暗影生怕自己解釋晚了一步，自己就要永永遠遠地從這個家裏滾出去，急得汗都流出來了。
虛驚一場，葉淩夕拍著自己的小胸脯連連點頭；“好，好，這就好……那便無事了。一會兒咱們出去給段姑娘瞧瞧，她若是問起來你就說是我給你治好的，懂了麽？”
雖然不知道兩個女人在耍什麽把戲，但暗影不敢不聽。
眼看著葉淩夕將已經睡覺的段夢柔從**薅起來帶到自己房間，他叩地行禮：
“多謝郡主給奴才一次做男人的機會！”
段夢柔揉著眼睛，反應了好一會兒之後瞪大了眼睛看著葉淩夕：“你……”
“嗯，我幹的。”
臉上是藏不住的驕傲，她拍了拍小太監的肩膀：“段姑娘若是不信，可以自己看看。”
“……”
“說不定比段錦的都要好。”
查驗完之後相信弟弟的病終於有了希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段夢柔還是服軟了：“不知道郡主原來如此厲害，之前是我多有得罪，還請……請郡主大人有大量。”
“這會子不叫賤人了？”
“……”
“罷了，我也懶得和你計較，”葉淩夕適可而止，她現在更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段姑娘可查清了，那天去我房間的人是誰？”
段夢柔點了點頭：“大婚當日郡主畢竟是新娘，所以去郡主房間的人確實不少，但男子……隻有三位。”
“三……三位？”葉淩夕扶著桌子怕自己跌倒，“都有誰？”
“一位自然是段錦，但他是最後去郡主房間的，那個時候郡主已經……而這前兩位還沒有找到，畢竟那天魚龍混雜，說不定是府上的雜役和小廝。”
“雜……”
如鯁在喉，葉淩夕張著嘴吱吱呀呀半天說不出話來，有些失神地坐在椅子上，她甚至都沒有注意聽段夢柔臨走的時候說了什麽。
一下子就眼神中都沒了光，本來葉淩夕甚至還抱了一線希望希望這孩子是鍾離爍的，可現在看起來微乎其微。
這件事情要告訴鍾離爍麽？
還是趁現在就把孩子流掉？
如果是後者，身體承受的傷害也會加持在鍾離爍身上，甚至更嚴重，說不定還會喪命！
徹夜未眠，早上鍾離爍來叫她進宮上朝的時候精神也很不好：“你沒休息好？”
她搖了搖頭：“大塚宰家財萬貫，有沒有想過留個孩子繼承衣缽？前兒打獵，我看著那些皇親國戚一個個都有子傍身，大塚宰可有意？”
“無意，”鍾離爍否認得幹脆，“本相不喜歡孩童，更何況照顧你一個已經足夠累了。”
“那若是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呢？”
“想來也活不了多久，”鍾離爍的一句話點醒了葉淩夕，“你覺得這朝中誰人能允許本相生兒育女？”
馬車上，葉淩夕默默了良久——
對不住了，鍾離爍，這孩子我還是想辦法流掉吧！到時候你坐月子，我照顧你！
“小郡主，”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鍾離爍的表情有些嚴肅，“難不成……你有了段錦的孩子？”
葉淩夕警惕地向後閃身，但鍾離爍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回答我，小郡主。”
女孩兒越是這樣眼神躲閃，鍾離爍的心裏就越沒有底。
“怎……怎會？段小將軍恐怕連我的手都不願意碰一下。”
葉淩夕這話說的倒是事實，畢竟段錦對她的厭惡，從自己還沒有過門的時候就已經在積蓄了——
她是一個閹人故意塞給段錦的政治婚姻。
是沒有愛情、信任和勇氣的婚姻，隻不過是權力製衡的產物罷了！
臉色微沉，鍾離爍點了點頭：“那倒也是。但小郡主麵色看上去不好，一會兒等下朝了太醫會來給小郡主瞧瞧的。”
“是……”
目送著鍾離爍去了朝上，容梓扶著葉淩夕在朝寧宮的花園裏散步，倒是遠遠地就看見了陪同皇上上朝的廖英池正穩步朝著廳堂走去。
遠遠地，廖英池就注意到了綠葉叢中一個精靈一樣的身影，他扭過頭遠遠望了一眼，衝著葉淩夕微微一笑。
迎上男人柔和的瞳眸，葉淩夕的臉微微一紅，連忙收回了目光——
天哪！
我是寡瘋了麽？
那可是個太監啊！
我在思什麽春！
連忙平複著心緒，葉淩夕還是忍不住好奇問容梓：“廖廠公生得如此標致，為什麽會是……太監呢？”
“臣也不是很清楚廖廠公的來曆，但聽皇上身邊的人說，廖廠公似乎之前並不是太監，而是供奉的男寵，不知怎麽就變成了太監。”
男寵？
“那大塚宰生得那麽好看，會不會也……”
“不會！大塚宰是天生麗質！郡主，您到底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麽！”
葉淩夕剛張口，她可怕的想法就被容梓給扼殺在了搖籃裏。
今天下朝的時候，鍾離爍的心情似乎格外好，坐在馬車上，他主動問葉淩夕：“雖然本相還不是很清楚小郡主想要通過陽血粉對段錦做什麽，不過今天下了朝，廖英池來本相這裏為了得到購買陽血粉的皇家手令低三下四的樣子，還真是讓人神清氣爽。”
看著他嘚嘚瑟瑟的樣子，葉淩夕知道現在時機成熟，如果自己帶著陽血粉去找段錦，他不僅要感恩戴德，肯定還會用，這樣的話……
“你笑什麽呢？”
“嗯？我笑得很明顯麽？”
沒想到自己憋壞水的樣子被鍾離爍抓了個正著，葉淩夕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大塚宰，您同意我把陽血粉給段錦了？畢竟這是在給段錦治病，您總歸會不高興。”
“我為什麽要生你辣椒粉的氣？”鍾離爍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葉淩夕這是等著要去捉弄段錦，自己想要看好戲還來不及了，“小郡主放開手腳去做，本相自會為你鋪路。”
有了鍾離爍的這句話，第二天，葉淩夕在段夢柔的邀請下，一副老大夫的模樣就來到了段府。
“老爺，少爺，大小姐回來了！”
段夢柔剛一進門，來開門的丫鬟就吆喝起來。
段老將軍和段錦都出門迎接，可一看到段夢柔身後的葉淩夕，本來還掛在臉上的笑顏瞬間就沒了蹤影。
“你這個賤婦，還敢踏入我段家的大門！”段錦衝在前麵，一看到葉淩夕，手就抬了起來。
“慢著，段錦！”
段夢柔出來擋在了葉淩夕的麵前，眉宇一橫：“今日闔樂郡主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治好段錦你的病。”
“我的……病？”段錦回想起那天在狩獵宴席上葉淩夕的話，雖然還有些不太相信，但現下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眼神中還帶著些質疑與蔑視，“就她？”
葉淩夕不急不緩地從袖兜中拿出了一包紅色粉末，在段錦麵前微微一晃：“段將軍可識得此物？”
“陽血粉？！”
一看到這個，段錦就像是餓狼一般撲了上來：“快給我！”
一個閃身，葉淩夕靈巧地避開之後說道：“光是有陽血粉其實並沒有什麽用，最重要的是對症下藥。小將軍，可方便讓我給你把脈？”
“方便方便！快點兒！”段錦拉著葉淩夕來到廳堂，坐下之後一臉期待地看著葉淩夕：“可還有救？”
緊緊皺眉，葉淩夕歎了口氣。
“怎……怎麽了？情況很糟糕麽？”
看著葉淩夕這副表情，段錦也緊張起來。
“這病……恐怕……”葉淩夕欲言又止，將段錦擔驚受怕的麵龐都盡收眼底之後，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