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傅雲深傻了
翌日,夜黎約了喬笙見麵。
小酒館裏,燈紅酒綠,音樂聲輕盈曼妙。
夜黎和喬笙麵對麵坐在沙發上,麵前放著一瓶野格,各自的杯子中倒了小半杯酒。
“阿笙,現在組織內誰在當家?”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同時小聲問。
喬笙麵對夜黎,心中有點發怵,小聲回:“南哥下了命令,讓任務這個部門先關閉了,等查清了傅先生的死因再開放。”
夜黎意外:“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當年任務組織部門裏,夜黎和喬笙都是組織裏的人,是唯一不可多得的兩個女下屬。
喬笙將杯子中的酒仰頭喝盡,同時微笑道:“當年接任務攢了錢,現在開了一家美容店,生意還不錯。”
“都當老板了,真好啊。”夜黎感歎一句。
喬笙卻有一些不安:“任務接多了,難免會有仇家,所以洗手不想做了,又戰戰兢兢開了一家美容店,生怕會遇到仇人。”
聽到這話,夜黎的第一想法不是安慰,而是恍然問:“那雲深哥哥的死會不會是仇家所為?”
以她這兩天的追查,她確定了,蘇哲宥不是害死傅雲深的人。
喬笙接了話:“或許真是,但不確定,南哥查了這麽久,始終沒有消息,倒真的令人費解。”
如果是蘇哲宥所為,以陸淮南的能力,決定能查出來,可他畢竟沒對蘇哲宥下手,一定是有原因。
夜黎臨摹著杯子上的花紋,心中思緒萬千。
忽然,喬笙推了推夜黎的手:“黎姐。”
夜黎回神,抬眸看向她,眼裏一層水汽:“怎麽了?”
她伸手隨意的抹一把眼淚,悲傷都藏住了。
夜黎本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偏偏對傅雲深,她總有太多情緒。
喬笙用下頜點了點前麵,小聲道:“黎姐,蘇哲宥和時琛在前麵呢。”
蘇哲宥和時琛以及她們都是當年傅雲深的下屬,也算同一個組織。
蘇哲宥性子沉靜,不常與他們往來,但時琛不一樣,他和每個人相處都很融洽。
見是熟人,夜黎就想著過去打個招呼。
過去時,看到時琛,她嚇了一跳。
時琛看到她被驚嚇到的臉,微笑著說:“黎姐,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時琛比夜黎還大,可他總是禮貌叫她黎姐。
夜黎坐下來,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那麽驚恐,她小聲問:“你的眼睛怎麽了?”
時琛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眼罩蒙住的那一隻眼睛,他低聲笑道:“黎姐,執行任務的時候傷到了。”
夜黎不解:“誰弄的?”
時琛微笑說:“不要緊,過去了。”
夜黎不好再問,就偏頭看蘇哲宥。
從她坐下來,他的麵色就一直很難看,暗處還攥緊了手,恨不得將她扒了皮一樣。
從夜黎蘇醒之後,她就第一次找了蘇哲宥,那一次隻不過是試探,可他卻記恨在心,還想著要她的命,若不是及時覺醒,恐怕她早已經命喪黃泉。
雖然有仇,但畢竟誤會一場,夜黎也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她倒了一杯酒,舉杯對著蘇哲宥說:“對你有所誤會,讓你白白被陸淮南打了一頓,你記恨我是應該的,但誤會既然已經解除,那事情就過去了,這杯酒,就當我夜黎給你賠不是了。”
說完,她爽快的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蘇哲宥看她這樣灑脫,不由愣了一下,可畢竟還有時琛和喬笙在,他就算再心有不滿,但也隻能先忍了這口氣。
他也倒了一杯酒,然後仰頭喝盡。
夜黎見他這麽做,不由道:“蘇先生真是爽快人,從前在組織我們不認識,這一次,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本就沒仇,隻因她誤以為是蘇哲宥害死了傅雲深才將他提過來審問。
蘇哲宥衝她笑笑:“朋友倒是算不上了。”
一句話,將她嗆了回去。
夜黎也沒惱怒,畢竟要換做是她,恐怕也未必會這麽大度。
喬笙圓滑,熱著場子,時琛敬了一圈酒。
夜黎偏頭看酒館的窗戶外,外麵是一條長江,已經深夜,江邊並沒有什麽人。
倏然,一個衣著單薄、蓬頭垢麵、佝僂著背部的人路過河邊,她看著,人愣了一下。
這人雖破爛不堪,臉上也肮髒,可她總覺得這個人有幾分麵熟。
夜黎心中一緊,下意識站起身道:“你們先玩,我有點事,先走了。”
見她走得這麽匆忙,喬笙都來不及問點什麽,她人就已經從二樓消失了。
衝到酒館外,夜黎跑到馬路對麵。
她追上前麵那個衣衫單薄且襤褸的人。
那人拎著大大小小的口袋,裏麵裝著各種廢紙和瓶子。
她衝過去,跑到他麵前,借著路燈昏黃的光線,她仔仔細細的辨認一陣,最終確定了,這人有點像傅雲深。
她顫抖著嗓音,哆嗦著出了聲:“雲深哥哥?”
男人的頭發、胡須都很長,臉上很髒,隻有那雙眼炯炯有神,他歪頭看夜黎,打量一陣,一句話沒說,繞過她往前走。
一股清風襲來,帶著那人的惡臭一直往夜黎鼻子裏鑽。
她繼續追上去:“是你嗎?雲深哥哥。”
她不停的叫,不停的問,可這個隻穿著一雙爛鞋的男人,仍舊是一句話都不說。
這雙眼睛,太像了,夜黎想,他說不定真是傅雲深。
濃鬱的惡臭,夾雜著一股鹹腥味,男人不說話,沉默往前走。
夜黎往前追,不停的跟著他。
直到走到前麵,被一個花壇絆了一下,她來不及反應,人摔上馬路,而這時,一輛車子衝過來。
穿著破爛的男人看到刺目的車燈光晃過來,他愣了一會兒,隨即將手中的東西都丟下,衝過去擋在了夜黎的麵前。
車子飛速行駛過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