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是一個惡人

將米兜兜送去幼兒園,他緊緊抱著夜黎,說什麽都不肯撒手。

夜黎性格暴躁、凶狠,可麵對米兜兜,難得的溫柔下來。

她蹲在他麵前,手指溫柔撫摸他的頭頂:“兜兜乖,快去上學,老師在等你呢。”

米兜兜抬眸看她問:“你晚上可以來接我放學嗎?”

夜黎答應了:“嗯,我來。”

米兜兜見是這樣,這才不依不饒的進了學校的門。

夜黎站在校門口,目送他走了好遠。

還沉浸在難過當中,就感覺手被拽了一下。

直到坐進車裏,她才猛地掙脫陸淮南的束縛:“你幹嘛?”

陸淮南沒說話,直接將車子開走了。

他好像很暴躁,可又強忍著沒發火。

夜黎也不管他,任由他怎麽瘋。

晚上,她兌現承諾過來接米兜兜下學。

將他送回家之後,她悄咪咪的從老宅溜走了。

兜兜母親去世,她必須要去討個公道。

她的情報網還算廣闊,找人調查了一下,就輕而易舉查出了曾經欺負兜兜母親的那些畜生。

他們經常聚集在酒吧,像是社會的毒瘤,經常做著各種肮髒醜事。

夜黎穿了一身利落的運動服,紮著個高馬尾,去酒吧的時候,不少人看她,甚至有人搭訕,她都笑笑拒絕。

沿著走廊往深處走,她扣響倒數第二個包廂的門。

有人來開門:“誰啊?”

聲音聽著油膩,門打開,是個齷齪的中年老男人。

那人甚至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夜黎一個猛踹,就將他直接踹翻在了地上。

他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痛叫。

包廂裏還坐著另外三個男人,還有兩個隻掛著一絲布料的女人,化著濃妝,身體軟成水,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貼在男人們身上。

看到門口的動靜,三個男人同時火了,站起身就三兩步衝過來。

夜黎身手極好,一個閃避,一個勾腿,一個抬肘,三兩下的就直接將三個男人都打疼了。

另外兩個女人見狀,縮在角落裏,嘴裏直喊著:“大姐,我們不知道你男人在這裏啊,我們真不是故意勾引他們的,是,是他們……”

夜黎明媚笑:“我很老嗎?”

其中一個女人忙搖頭說:“不,你不老,你好……好颯。”

她說完,夜黎笑聲更大了,那女人以為她生氣了,沒想到卻聽到她說:“好的,那你滾吧。”

另外一個女人見狀,也跟著想了句誇讚的話:“小姑娘,你……你好酷。”

夜黎聽著舒心極了,挑了挑額前的碎發:“那你也滾吧。”

話落,兩個女人互相攙扶著,落荒而逃。

走出包廂門,其中一個女人順了一口胸前的呼吸:“這女人真彪悍,做她男人肯定得累死。”

“就是就是,做女人做成這樣,誰會喜歡?”

“快跑吧,等會聽到要我們小命,那幾個狗男人都不是她對手,我們就更別指望了。”

說完,腳下的步伐動得更快了。

包廂裏,夜黎聽到了那兩個女人的話,但她並不計較,而是將門關緊。

與此同時,她回頭,陰沉冷漠的視線裏噙著一股寒意,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又將幾個男人狠狠地打了一頓。

她下手極重,四個男人都沒有還手之力。

將他們打得沒有力氣反抗時,她才停手,有人甚至還見了血。

她揪住其中一個男人的領口,將他的臉壓在牆上,她低聲問:“兜兜媽人呢?”

被抓住的人都嚇得褲襠都濕了:“我……我不知道啊。”

夜黎聲音冷得比冰還要冷:“不知道?你不知道?當初你們幾個人是怎麽對她的?你以為我都忘了嗎?”

說完,她抓住那人的腦袋就狠狠地往牆上撞,直到腦袋開花,見了血她才停手,她狠狠抓住他的頭皮:“你再說一遍不知道?”

那人疼得臉色都白了:“我是真不知道,我們好幾年都沒有玩過她了。”

夜黎聽到這話,猛地一拳頭砸在他腹部:“我不在,你們就欺負她是不是?”

男人吐出一口血:“夜奶奶,我們真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都這樣了,我還能不說嗎?”

夜黎冷靜下來:“真跟你們無關?”

那人忙道:“是啊,好幾年沒玩她了。”

夜黎又給他一拳頭,將他的牙都打掉了。

“兜兜媽去世了。”她悲痛欲絕說出這句話,心髒狠狠地揪成一團。

那人隻是略顯意外:“死了?”

夜黎見他波瀾不驚的,心中更加生氣,又給他一拳頭:“就算不是你們做的,也跟你們脫不了關係。”

那人啞口無言,捂著臉不敢說話了。

另外三個男人一聲不吭,不敢當那個出頭鳥。

夜黎仍不死心,揪住另外三個人又是一頓盤問。

直到得到相同的結論,她才相信,兜兜媽的去世跟這些人無關。

可如果不是他們,又會是誰?

她正想著,就感覺有風襲來,她反應極快,直接握住了朝自己襲來的拳頭。

她動作利落,將那個男人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在地上,她狠狠壓下去,手肘壓著他的胸腔。

那人喘不過氣,臉色煞白。

“兜兜媽去世是跟你們無關,可你們從前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對她也是一種變相的淩遲,你們不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但對她的傷害,永遠都無法磨滅。”

越說越生氣,夜黎直接動手,將他們狠狠地揍了一頓。

她正揍得起勁,甚至能感覺到臉上有血覆來,她毫不在意,仍舊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下一秒,包廂門被猛地踢開。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對門口的人毫無察覺,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抓住她的手:“心怡,你別打了,你這樣是犯法。”

夜黎這才慢悠悠回了神,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