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傻瓜,跟老公還客氣什麽

紀姌覺得某人追到家裏來,就是演戲做樣子。

可如今居然和父親很是和諧的相處了起來,就讓她有點兒摸不著頭腦了。

主要是這倆人看著,還真有點兒老丈人和女婿那味了。

讓她看的一陣恍惚。

正盯的出神,紀南霄突然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姌姌,你很危險啊。”

一句話嚇得紀姌一個激靈,差點沒跳起來。

白著小臉,她很是惱火:“哥,你嚇死我了!”

紀南霄抬手輕敲她的腦門,“還不是你看的太入迷了。”

“那家夥有什麽好看的,值得你魂不守舍的?”

紀姌故作鎮靜:“誰魂不守舍了?”

實則躲閃的目光,不自然的神情,早就出賣了她。

“哈,你就嘴硬啊。”紀南霄自認為自己現在也算是半個有經驗的人了,可太清楚妹妹是怎麽回事了。

紀姌懶得跟他廢話,噠噠噠加快腳步下了樓。

紀明淵聽到動靜,趕緊招呼女兒過去,對瞿鶴川更是讚不絕口。

“鶴川這棋藝真是高超啊,你這丫頭可真是撿到寶嘍······”

紀姌:“??”

她明明是被逼無奈才嫁給他的,撿哪門子的寶?

紀南霄聽到父親誇讚瞿鶴川,心裏多少有些不服氣,也湊過去圍觀。

然後——

非常光榮的就被數落了。

“你看什麽看?就你那個笨蛋,教八百遍也學不會,瞧瞧人家鶴川,沒事多跟人家學學!”

紀南霄氣啊怒啊,張張嘴半天才找到回懟的詞:“老頭子才玩這東西呢,我才不學!”

一句話把兩個人都給罵了。

說他是老頭子他認了,拐著彎的嫌棄人家瞿鶴川年紀大,這不是找抽嗎?

“你小子——”立馬站起身來就要收拾他。

紀南霄蹦的又高跑的又快,分分鍾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要吃飯了,你要上哪兒去?”

養這麽個不省心的玩意兒,早晚得被他給活活氣死!

“有事,不在家吃了。”

看那個姓瞿的不順眼,不對付,還不如出去找他的蓁蓁呢。

既然老頭子覺得姓瞿的好,讓他當他兒子好了。

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那麽好的女婿,壓根沒他什麽事了。

喜滋滋駕車離開的家中。

紀明淵氣的呼哧呼哧,瞧瞧人家鶴川,再看看他,真是人比人能氣死人。

有瞿鶴川在場,即便是被氣的半死也不好發作,收斂怒氣,趕緊張羅著,“不管他,咱們吃。”

“姌姌,快帶鶴川去餐廳入坐,我去拿瓶好酒來。”

女婿第一次來家裏吃飯,必須得好好招待。

紀姌一聽還要喝酒,下意識想要阻攔。

奈何還不等她開口,爸爸就樂顛顛的轉身去了酒窖。

難得看爸爸這麽高興,紀姌抿抿唇,決定縱容他一回。

哪曾想——

這一縱容,可就壞事嘍。

倆人從上桌開始,你一杯我一杯,根本攔都攔不住。

紀姌急得不行,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倆人喝多之後,居然開始勾肩搭背起來,就差稱兄道弟了。

不過有些話,著實是狠狠的感動到了紀姌。

醉醺醺的父親紅著眼,語重心長的對瞿鶴川說道:“我家姌姌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媽,是個可憐的娃娃。”

“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彌補給她。”

“如今她到了你們瞿家,我沒什麽可奢望的,就希望你能對她好,別欺負她。”

“她有什麽做的不對不好的地方,你來跟我說,可千萬別衝她發脾氣,這丫頭膽子小,會被嚇壞的······”

紀姌安靜的聽著,鼻子發酸,眼眶裏更是就像進了石頭,止不住的想落淚。

她努力的忍著,憋著。

終究在父親一聲歎息,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句:“是我對不起她。”

之後···

再也憋不住了。

“爸。”她過去攙扶他,“您喝多了,我扶您回房間休息。”

醉醺醺的紀明淵在聽到女兒的聲音之後,緩緩抬起頭來,猩紅的眸子帶著笑。

看著看著,就溢出了水花。

“姌姌,都是爸爸對不起你······”

這是他心裏的痛,喝多了酒後吐真言,全都給說出來了。

紀姌一臉倔強,“沒有的事。”

“我現在挺好的,您別胡思亂想了,趕緊起來,回屋休息。”

她拚命的拉扯父親,試圖將他從椅子上拽起來。

奈何她這個小身板,這點力氣,壓根做不到。

環視四處,她打算喊傭人幫忙,坐在父親身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我來吧。”

紀姌微微一愣,抬頭朝男人看了過去。

他也喝了不少酒,臉頰微微泛著紅,比起他平日裏冷酷禁欲的模樣,好似多了幾分煙火氣息。

紀姌心尖微顫,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浮上了她的心頭。

不好意思看他,趕緊移開視線,結結巴巴道:“那、那麻煩你了···”

“小傻瓜,跟老公還客氣什麽?”

小傻瓜,老公?

這兩詞無論是哪個單獨拿出來都是曖昧撩人。

如今竟從他口中一次全都說了出來,紀姌的小心髒一時間跳的更快了。

臉頰爆紅,要爆炸的那種。

醉醺醺的紀明淵聽到這話,可高興壞了。

這倆人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恩愛甜蜜啊。

好好好。

這下他終於可以放心了,也終於可以跟故去的老婆有個交代了。

太高興了,太激動了,忍不住又端起了一杯酒。

剛要送到嘴邊,被女兒強行給攔下了。

“爸,您不能再喝了。”眉頭緊皺,紀姌已經有點生氣了。

“爸,別喝了,再喝姌姌該擔心了。”瞿鶴川也幫腔勸說。

紀姌勸不住,某人一句話,父親立馬把酒杯給放下了,樂樂嗬嗬,“好好好不喝了,不喝了,不能讓我寶貝女兒擔心。”

從座位上跌跌撞撞起身的同時,拍了拍瞿鶴川的肩,“今天晚上就別走了,住家裏吧。”

“姌姌的房間我一直都有讓人打掃,都是幹淨的。”

住家裏?

紀姌的小心髒又一次狠狠狂抖。

“爸,我們······”她下意識想拒絕的。

哪曾想某人打斷了她,跟父親許諾:“好,我們今天晚上不走了。”

紀姌瞬間沮喪:偶買噶!

我香香的房間,香香的大床,要讓臭男人睡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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