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鮮嫩誘人,等人采摘
紀南霄嘴角狠狠一抽,差點氣的沒把鞋脫下來摔他臉上。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等小爺我翻了身,換三個億的鋼鏰,砸死你!
正恨得咬牙切齒,**的昏睡可憐人兒突然含糊不清的囈語了兩聲。
情急之下,紀南霄立馬飛奔了過去。
奈何瞿鶴川距離床邊更近,先他一步俯身查看小丫頭的情況。
紀南霄徹底怒了,衝過來將他扒拉開,“拿開你的臭爪子!”
他雖說沒什麽本事,卻也是個十足的妹控。
從小到大走哪兒護哪兒。
如今這個狗男人再一再二的占他家小妹的便宜,就算是個泥人,也有了火氣。
更何況,他壓根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惡狠狠瞪瞿鶴川一眼,轉頭看向病**白著一張臉的小妹,語調瞬間軟了下來,“姌姌乖,不怕啊,哥哥來了,哥哥帶你回來。”
“嗬——”
站在他身後的男人低低冷笑出聲。
語氣薄涼無情:“走?往哪走?”
“是你們親手把她送到我手上的。”
這話使得紀南霄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直接跪倒。
糟了——
他全都知道了?
一時間,紀南霄在心底將他那個渣爹臭罵了八百遍。
都是老東西的餿主意!
就在這時,伴隨著連連的噴嚏聲,房門被敲開了。
被他大罵八百遍的渣爹竟和瞿夫人一起來了??
紀南霄心底頓時浮上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瞿夫人一開口,字裏行間全都是撮合之意。
“哎呦呦,這就是我寶貝兒媳婦吧?”
“小可憐兒,怎麽還住院了呢?瞿鶴川,這到底怎麽回事?”
某人眼風深沉,一副清心寡欲之態,寡淡到了極點,“穿了一天的濕衣服,染了風寒。”
“你可真行!讓你把人帶回去給我看看你不樂意,結果還把人給照顧到醫院來了,你到底是怎麽照顧媳婦兒的?”
左一口兒媳婦,右一口兒媳婦,紀南霄聽的刺耳,急忙將渣爹拽到了一旁,“爸,你還真打算賣女抵債啊?”
“媽走的早,咱家姌姌缺失母愛就已經夠可憐了,如今您居然為了錢要將她賣了,您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媽知道了,半夜也得來找你!”
紀明淵:“···”
他也不想啊,可架不住瞿夫人巧舌如簧,字字句句都說進了他的心坎裏。
別說是他,換個人也完全無法抗拒。
鐵青著一張臉,紀明淵輕哼:“你有本事就拿出三個億來,沒本事就給老子閉嘴!”
“再說了,全京都哪家能比得上瞿家?姌姌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不如嫁個最好的!”
他也真是因為這一點才被瞿夫人給說服的。
紀南霄氣的哼哧哼哧,“誰說妹妹非得嫁人,養她一輩子我也能養得起!”
紀明淵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先養活了你自己,再說這大話吧。”
紀南霄:“···”
紀明淵丟下不爭氣的兒子,朝著瞿家母子倆走了過去。
笑容多少有幾分尷尬,“辛苦瞿二少爺送我家姌姌來醫院,這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姌姌我們照顧。”
“什麽辛苦不辛苦了,都是他惹得禍,他留下來照顧是應該的。”任舒雲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瞿鶴川,我可把人交給你的,你給我好生照料,我兒媳婦如若少了半跟汗毛,我都跟你沒完!”
壓根不等瞿鶴川開口,轉身拽上紀明淵和紀南霄,“我們走。”
紀明淵父子倆一臉懵逼,又放心不下紀姌,一步三回頭,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病房外,紀明淵愁容滿麵,“瞿夫人,這——”
“老紀你放心,我家鶴川還是很會照顧人的,一定會把咱家姌姌照顧的妥妥帖帖的。”
“讓他們單獨相處一下,也好培養感情,你說是吧?”
“可——”紀明淵還是有些不放心。
邊上的紀南霄已經氣到開始原地暴走。
“爸,您可真是好樣的!”
這小子說話口無遮攔,紀明淵擔心他口出狂言,趕緊捂他的嘴。
“瞿夫人,那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姌姌······”
連拉帶拽的,把嗚嗚亂叫的紀南霄拖進了電梯。
留在病房門口的任舒雲透過門上的玻璃小窗偷偷地朝裏麵看了看。
瞧見她家的鐵樹居然再給小丫頭掖被子,差點沒激動的叫出聲來。
啊啊啊啊——
她家這個冰山似的傻兒子哪裏這樣照顧過人啊。
這說明什麽?
說明說真的心動了!
知子莫若母,任舒雲高興慘了。
隨即掏出手機哢哢就是一頓狂拍。
不消片刻,照片被匿名發到了網絡上。
【知情者透露,瞿二爺親自在醫院照顧神秘女子,倆人舉動親密,貌似好事將近。】
爆料一出,即便是淩晨三點,也不妨礙吃瓜群眾嗷嗷尖叫。
【吼吼吼!白天還在度假村,晚上就進醫院了,是我想的那樣嗎?】
【臥槽,被姐妹這麽一說,細思疾恐啊!】
【斜眼笑,看來都是秒懂女孩兒!】
【誰說我瞿二爺是彎的,我瞿二爺威武!】
【啊啊啊啊,想體驗瞿二爺的殺傷力。】
【樓上的,我看你是想吃屁!】
······
網上吵成一團,已經坐上保姆車的任舒雲一邊盯著手機看網友們的熱議,一邊開心的合不攏嘴。
般配,可真是般配哦。
——
終於安靜下來的醫院病房裏。
瞿鶴川幽暗的目光不自覺就落在熟睡中的少女臉上。
明明不施粉黛,白淨透亮的臉頰上卻好似打了腮紅,化了的眼影,有種清純粉嫩的無辜感。
栗色的卷發鋪散在枕頭上,襯著她白皙水潤的奶油肌,越發清透靈動,美的像個洋娃娃。
尤其是紅潤的唇瓣,像極了汁水豐盈的水蜜桃,散發著鮮嫩誘人的光澤。
等人采摘一般。
漆黑深沉的鷹眸眯緊,呼吸間仿佛都是來自少女身上的甜美氣息。
下頜繃緊,滿腦子都是兩次親吻她時的畫麵······
心底的那抹躁又重新浮動了起來。
瞬時有種渾身失火,深陷烈焰之中的錯覺。
躁的他沒辦法再待下去,起身出門到吸煙區點燃了一支煙。
可當他重新返回時,病**的人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