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怎麽會有一種麻煩找上門來的感覺
隻是某人有些欲哭無淚。
她來合歡宗真的沒想幹什麽大事。
她隻是想瞅瞅合歡宗是不是被邪靈寄生成了篩子。
順便給自己薅一些“零食”。
可萬萬沒想到,發現了這麽一個大秘密。
這個“煤球精”看著來曆不凡,而太虛像是他的下屬。
不是說妖族這一次沒有行動的嗎?怎麽也去了?
月藍皺眉,暫且把這個問題給記下來。
隻是之前秘境裏元上出手都沒把人帶回來,還淨是倒黴了一個月。
這太虛,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人,實在是……
看他那白的臉色,虛成這樣能抓著誰?
是以,他問:“你是怎麽把人抓到的?”
同時,他俯下身來,把地麵上昏過去的人扒拉過來,露出那張屬於媌淼的臉。
之前在聽到敲門聲的那個節奏,媌淼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擔心醒著的太虛會通過眼神暴露身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讓小花把人給弄暈了。
一個人的樣貌能變,可一個人的眼神卻很難改變。
從二師兄那裏薅來的易容丹,雖然可以掩蓋些許,可太過熟悉的人,觀察力太過仔細的人是會感覺不對的。
“是我撿了便宜,那兩隻妖把人給弄暈了,我就把人給帶了回來。”
月藍一頓,他轉過頭,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太虛”,“太虛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月藍是一個很警惕的人,自從踏入房間之後,他一直就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看著“太虛”眼神危險的眯起。
臥槽!
她不會要掉馬了吧,這麽快?
媌淼心裏一個咯噔,已經和小花準備好,若一旦暴露,一人一豬一棍子下去,直接把人給敲暈。
不過這些倒是沒派上用場,月藍眼神晃了晃,剛剛心裏生出去的懷疑消散了。
他就好像忘記了自己之前做了什麽一樣,自顧自的探查倒在地麵上的“媌淼”。
媌淼怔了怔眼中卻帶上了笑意。
“太虛,你去一劍門還有其他的發現嗎?”
突然被問,媌淼反應極快,她沒說自己什麽也沒探查到,而是將一劍門的變化挑了一些不是重要的講了。
一劍門變化如此大,那肯定瞞不過去。
“我隻來得及探聽到這些,就遇上了妖族劫人的事。”
月藍這種麵色有些不太好,“本座故意引的封妖界異動,你去就探聽了這些不輕不重的東西?”
他為了掩護太虛進入一劍門,不惜犧牲自身邪力,去引導封妖界,卻不曾想這個廢物東西,竟然隻探聽了一些沒用的消息。
好在他還帶回了一個有用的人,倒是令他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媌淼表麵上沒有太多的表情,然而她的小心髒卻是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眼皮子也跟著抖了抖。
封妖界?
好耳熟啊。
怎麽會有一種麻煩隨時要找上門來的感覺?
不,一定是錯覺,錯覺。
隻是在她感受到自己丹田內跳動的,似有些興奮的玲瓏玉,她表情忍不住僵了僵。
好在月藍一直背對著她,倒是沒有看到她表情的破裂,不然怕是又要懷疑了。
“罷了,看在你還帶過來一個人的份上這一次算你任務完成,這個給你。”
一個正方形的繚繞著黑氣木盒被遞給媌淼,“這裏麵有十二滴邪血,裏麵有兩滴我要你把它們種入執法長老體內,剩下的十滴邪血,我要你想辦法,把它們全部打入焉含體內。”
媌淼乖覺得接過木盒,不著痕跡的看了月藍一眼。
雖然她不清楚的邪血到底作用是什麽,但是不外乎控製人或者將人同化。
隻是那焉含是他師父吧,嘖嘖嘖,這麽不講情麵的嗎?
這心也忒黑了!
不過……
媌淼瞅了瞅手中的木盒。
在心底堅定的點了點頭。
她決定了,雖然這個月藍不是個好東西,不僅不懂得報答師父的教養,還坑害自己的師父,可她身為紅旗下長大的三好青年,不能冷眼旁觀。
避免他以後後悔,所以這東西她就沒收了。
唉,她可真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人啊。
真好,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呢。
月藍取了媌淼的一滴血,用小瓷瓶裝好。
“人先放在你這裏,晚一點我會讓人來取。”
“另外,把她藏嚴實了,不要被其他人知道了,你那個徒弟見過她吧,想辦法把他給解決了。”
“尾巴我會給你處理幹淨,就算一劍門懷疑到我們頭上,上門來要人,你隻需要不承認就好。”
既然是他們憑本事抓到的人,憑什麽要放走?
再說他們想抓她,也不是一兩天了。
她的研究價值還是很大的。
如果她那張烏鴉嘴沒有上限,是否可以借此放出主上?甚至還可以憑此直接拿下尋雲界?
月藍想著眼神有些火熱,看著“媌淼”,像是一個解剖狂,似下一個就會動刀把人肢解成七八段,好好的研究研究。
就連媌淼本人旁觀,都對這眼神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媽耶,這個“煤球精”不僅心黑,還是個變態!
真真是能嚇死個人!
媌淼在心裏受驚的拍了拍小心髒。
等人一走,媌淼差點沒山呼萬歲放鞭炮送人走了。
不過她好歹還記得這裏是合歡宗,害怕隔牆有耳,又擔心某人去而複返,所以她依舊是端著太虛的人設好一會兒。
大概過了有半刻鍾的時間,並未發現什麽異樣,她才是鬆了一口氣,肩膀一垮直接趴在桌子上了,顯得還是疲倦。
隻是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一個方向,聲音略微的下壓卻依舊藏不住興奮,“師姐師姐是不是你?”
粉色紅色綾羅飄緞之後,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衾寒用霜寒挑開了那綢緞緩步而出,麵色有些冷凝。
“聽說今夜良辰美景,月色極好,你想要去合歡宗散一散步,還請你三師兄不要告訴我們,怕被打斷腿。”
冷幽幽的聲音,讓媌淼打了個激靈,身子不由的僵了僵。
剛剛因為師姐到來而太過興奮,以至於她忘了,她是偷跑出來的這回事。
現在,某人隻覺得心裏慌的很,心虛的眼神也是私下的亂瞟著。
媌淼笑得幹巴巴的,“哈哈哈,師姐,那個你聽我狡辯啊呸,不是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