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賭石
周浩燃跟隨老同學走進最大的玉石市場，一路走過去，街道兩旁的小商販們麵前擺滿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
包忠華走在前麵為周浩燃介紹：“外麵的地攤貨，大多數都是水貨。”
周浩燃聽了後，睜開了玄瞳，掃向四周地攤上的原石，從街頭望到街尾，一百多個商販麵前的攤，就隻有那麽幾個中裏麵有真貨。
他走到前麵的一個賣玉石的攤位前停下，用透視眼掃過攤位上的一堆石頭，看到上麵有一個冒著綠光的的石塊，大概有一個嬰兒拳頭般大小。
周浩燃拿起那塊在他眼中冒著綠光的小石頭，問道，“這個怎麽賣？”
“這個是絕品原石，兩萬塊一顆賣給你了，絕對劃算，保證你吃不了虧，我跟你講，別人我還不願意賣呢。”小攤主一看周浩燃是個外行，立刻裝作自己要吃虧的模樣。
包忠華走在前麵，看到周浩燃反而在一堆地攤前停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周浩燃手中平平無奇的石頭，忍不住搖頭，這樣的流水廢料，哪裏能開的出東西來。特別是這小攤主人，也太坑了，就這麽小一顆賣兩萬？
包忠華思索片刻，同學買來玩玩，他也不好勸，總不能讓自己同學被坑了，走上前去對著攤主說道，“還兩萬？我朋友你也敢坑，就這樣的地攤貨，我看二十元得了。”
攤位老板聞言頓時怒了，哪個不懂事的來砸場？一抬頭就看到了同行包忠華，他抿了抿嘴，“行了行了，二十就二十。”
攤位老板是認識包忠華的，包忠華父親是這邊市場玉石生意回收大老板，隻不過現在退位了。
“這還差不多。”包忠華笑著把二十元丟在攤位上。
攤位老板無奈的收起了二十元，一塊開不出玉的破石頭，他覺得自己賺了。
周浩燃嘴角微微抽搐，他本以為要個幾百塊錢，結果二十元就搞定了？
包忠華拉著周浩燃往前走，“走吧，兄弟，我帶你去前麵的大市場，那裏才是真貨，要是有運氣開出好的玉石，才是真正的好貨，賣個百萬千萬不是問題。”
周浩燃跟著包忠華來到了最裏麵的大市場，這裏麵的攤位和之前的不同，他剛進來的小攤位都是放一塊布，上麵堆一堆石頭就行。
進入裏麵之後，每一個攤位都蓋著遮陽大棚，再往裏麵一點，有一些賣玉石的商店，大多數是開好玉石，放在上麵售賣，店裏麵有一些未開的原石標價在售賣。
包忠華拉著周浩燃來到了一塊開石頭的地方，笑著對周浩燃說道，“要不要試試你這塊石頭，能不能開出玉？”
“不用試，一定能夠開出玉。”周浩燃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包忠華見周浩燃這副自信的模樣，更忍不住打擊老同學自信心，“別說我騙你，我跟你說你剛才路過的小攤位，百分之九十的幾率，開不出玉，還有的從路邊撿的石頭放出去售賣。”
包忠華斜著眼看著周浩燃：“信不信？”
“我運氣好，相信我。”周浩燃有透視眼，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來到這裏簡直如魚得水。
包忠華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咦，有自信是好事，一會我讓你看一下現實，那邊有個開玉的，我們去開出來看看。”
兩人說著就聊到了開玉石地方，包忠華把玉石遞了上去，“老板，幫我兄弟開玉。”
老板並沒有伸手去接包忠華手中的原石，反而鄙夷地看了一眼包忠華，“不用開，這種貨，一看就開不出好東西。”
周浩燃不滿地瞥了一眼開玉石的老板：“萬一開得出來呢？”
玉石老板鄙視的掃了一眼周浩燃，嘲諷道，“要是開的出玉，我店裏麵的石頭你隨便挑一塊。”
“一言為定？”周浩燃嘴角微微上揚。
“駟馬難追！”
“開石！”
“看到沒有，這種玉根本開不出來。”玉石老板接過包忠華手中的原石，用小型切割機直接開切，用一分為二的方式，石頭還沒有切好，他就忍不住搖頭，在他眼裏麵這種石頭根本開不出玉石。
隨著原石被切成兩半，露出了光滑的切平麵，原石塊兩邊冒著青綠色。
“tnd這怎麽可能？”玉石老板頓時瞪大了雙眼，忍不住飄了一句髒話。
包忠華目瞪口呆，他的這位同學運氣也太好了吧？一開就開出來青玉，這種高品質的青玉一塊市場價可以賣到十幾二十萬，保守估計二十萬。
“被你這麽一切，隻能賣到十萬。”包忠華有些不滿，按照老板這個切法，太浪費了。
玉石老板選擇性裝聾，一副沒有聽見的模樣。
“怎麽樣，老板認賭服輸。”周浩燃笑道。
包忠華聽到周浩燃的話，變得得意起來，逼問道：“老板，你該不會言而無信吧？”
玉石老板心疼地揮了揮手，“切，隻不過一次運氣好罷了，挑吧，看中哪塊挑哪塊，但是不能挑裏麵的高價區的原石。”
對於玉石老板的耍賴，周浩燃倒也沒有去計較，走進店裏麵再次開啟了透視眼，
包忠華黑著臉，大聲說道：“老板你太不要臉了，你不是說店裏麵隨便挑嗎？你店裏麵就有兩種價格，一種是高價原石，另一種是廢料。”
對於包忠華的質問，玉石老板很是無賴地道：“我說過店裏麵隨便挑，沒說過可以挑哪裏吧？”
“算了。”包忠華不想再爭辯下去，這次他打算幫好同學挑好一點的。
周浩燃在廢料區來回走動，他開啟透視眼已經找到了一個一塊廢料冒著紅光，他不停的拿起一塊塊廢料，又放回原位，這麽做隻為了遮人耳目。
玉石老板看著周浩燃這幅模樣，更加確定周浩燃是個外行，完全是運氣好罷了，用幾萬塊錢買了一塊青玉。
此時，包忠華找到了一塊看起來品相不錯的原石，遞給周浩燃：“這塊可以。”
周浩燃用透視眼掃了一眼包忠華手中的原石，裏麵隻有大拇指大小的玉，“我自己挑吧。”
周浩燃隨意拿起來旁邊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這塊石頭看起來特別像鵝卵石，十分不起眼。
“兄弟，你信我，你這塊開不出玉的。”包忠華連忙勸自己同學，鵝卵石怎麽開的出玉。
“我運氣一向很好。”
“好吧。”包忠華隻好尊重自己同學。
“老板，開玉。”周浩燃笑著把原石遞給了老板。
玉石老板嗬嗬一笑，“好勒，你可要確定好，機會隻有一次。”
周浩燃故作一副緊張的模樣盯著玉石老板：“放心吧，我絕不會反悔，倒是你千萬不要反悔。”
“我以小店二十年的信譽，保證絕對不會反悔！”
玉石老板說著，就開始用切割機開周浩燃選中的那塊廢料，他倒要看看周浩燃等下失望的表情有多難看。
“廢料…”浴室老板開玉開到一半，後麵的話就噎在喉嚨裏。
包忠華看著台上隻切了一小塊，就露出了裏麵紅如血水一般的玉石，激動的喊道，“繼續開呀！”
包忠華大喊，引起了周圍不少人來圍觀。
玉石老板雙手顫抖，心中猶如有一萬頭羊呼嘯而過，心中嘀咕：“倒黴到家了，虧大了。”
玉石老板一邊切玉石，心中不斷禱告，“千萬隻冒一點紅，千萬別開出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