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人類的欲望
開完會，每一個人和鮫人都是死氣沉沉的，蘇言跟著卡恩他們轉頭看了一眼對麵的蘭克等人，蘭克的情緒明顯不是很好，但艾爾雅斯好像找到了什麽的表情，玫瑰和王宇恒的那種曖昧的氣氛，蘇言轉頭看向後麵的西月還有艾德，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和自己一起，幾個人在一起，蘇言始終放不開手腳，還是要找尋自己東西的前提下，關鍵的是對於他們來說找長生不老藥水不是最關鍵的事情嗎，為什麽現在卻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蘇言想著想著就搭上卡恩的肩膀，“這會開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去玩會吧。”
卡恩沒有理會蘇言，隻是一直望著一個地方，蘇言順著這個方向看去，看到一個很靈的女鮫人，就是看起來有些小，還沒有到成長期，蘇言看向卡恩，現在已經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可根據鮫人的壽命，女鮫人的年齡怎麽也比他大，就是單純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成長期。
蘇言在卡恩耳邊說“她的成長期到了嗎？”
聽到成長期，卡恩立刻紅了臉，“什麽成長期？”
“我的意思是她的成長期，就算你們真的可以在一起，鮫人也是到了成長期才能在一起的吧，你的壽命那麽短，鮫人難道是那種很濫情的人嗎？”
聽到蘇言這句話的鮫人和人都轉過頭，想要反駁，但也想不到怎麽反駁，有些人也開口，“對啊，我們始終不是一個種族的，我們的壽命那麽短，他們的壽命那麽長，難道真的就那麽自私讓深愛的鮫人看著我們一天一天的離他們而去，看著他們漸漸沒有了往日的歡笑，或許我們的決定本身就是錯誤的，你看他們在一起之後根本就沒有因為壽命離去，隻有意外才能將他們分開，可我們呢，什麽都能。”
“是啊，我們太弱小了。”
鮫人伸出手安慰這個受傷的女孩，女孩看到鮫人眼睛散發著光芒可下一刻變得暗淡，這句話一出，很對失落的鮫人和人類就變得沉思起來，他們本來就是因為越來越熱烈的感情才想要在一起，可現在這番話就好像一盆冷水澆在燒紅的碳上，一下就熄滅，隻留下一點火星。
蘇言看他們的樣子顯然是沒有想過，也沒有想到一下子這番話傳遍了現場，本來失落的一部分，變成全部就連在台上的鎮長們聽見也唏噓不已，鮫人的壽命很長能活到上千歲和人類生活的他們意味著每隔幾十年就會看到自己的好友，自己照顧看大的孩子一下就沒了生命，一下就白了頭，明明自己還隻是幼年期。
蘇言有些害怕，要是後麵找上自己也不知道怎麽說，好在他隻是一個出現的過客，這裏的事情不會因為蘇言的舉動還有言語發生改變，有的隻是真實發生的故事。
蘇言看著更加沉悶的氣氛，心裏不舒服打算找個地方出去，一站起來就看到一大片的人，鮫人在裏麵也有些被擋住，他看向身邊幾乎沒有被這種氣氛所感染的雪瑞兒，坐下往後，伸出手拍了拍雪瑞兒，“鮫人的出生率很低嗎？”
雪瑞兒看向蘇言點了點頭，“鮫人很難懷上，特別是越強大的鮫人越難懷上，月心鎮長都是做足了功夫才懷上的，生產的時候我們最好的幾個治愈魔法師都在她的身邊，生下了一個很漂亮小鮫人，不過現在還是很小很小的小鮫人，沒有在這裏那麽聚集的地方生活。”
蘇言看向雪瑞兒發現雪瑞兒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灰暗，剛剛的話也有些像是機器人的感覺根據他的提問做出回答，蘇言盤腿看著前麵的那些失落的鮫人和人，現在是告一段落，但鮫人能自動變成尾巴的事情還是沒有出來，蘇言的心開始慌了起來，說不出來的心慌和難受。
忽然時間在他的麵前流逝起來，剛剛還坐滿的人的大廣場現在快速的一個一個離開，周圍的建築也在變化，還有人的變化也快速的變起來，而他見到的卡恩的朝氣蓬勃的樣子也變得越來越頹廢還帶著偏執的眼神，身邊失落的雪瑞兒也變得越來越張揚，還挽著卡恩的手，卡恩的眼神並沒有望向她，還是遠處的美麗的女鮫人，這時的女鮫人已經到了成長期，比幼年期多了很多的魅力身邊也有很多的男鮫人圍著，這時的卡恩根本不能向前，他已經老了，已經40歲了。
蘇言看到這個樣子的時候也不是感覺很惋惜，畢竟女鮫人那邊一點眼神都沒有給卡恩，也隻能說是青春時期的暗戀並沒有成真，還會成為自己的執念。
時間就在這裏開始，蘇言站起來，看向後麵幾個人，沒想到他們並沒有在乎而是去向了其他的地方，看向其他人也是，現在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寶物是什麽，更別說他們了，這時候蘇言有點心疼自己的錢，好在公司蒸蒸日上，這點錢並不算什麽。
蘇言向前走著，望向卡恩和雪瑞兒，發現他們的頭上有紅線連著，想來也是結婚了，難怪一個開心一個不開心，“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這樣。”
卡恩看向蘇言，“還行吧，結婚了感覺和以前也差不多。”
雪瑞兒靠在卡恩的胳膊上，用臉蹭了蹭卡恩，“我倒覺得比以前幸福很多，很多事情都變得很好。”
卡恩的眼神還是望向那邊鮫人在的地方，嘴裏喊著麗莎，身旁的雪瑞兒的表情一點也沒變還是那種幸福的笑容，嘴裏卻說出讓卡恩感到無比難受的話，“要不你去見見她，她活得時間長多了，又不止看到你一個這樣的。”
卡恩掙脫雪瑞兒的手，眼神變得不友善起來，“夠了，雪瑞兒，你是覺得我現在過的太好了嗎？”
雪瑞兒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我過的太好了，丈夫喜歡鮫人，現在生下的兒子也喜歡鮫人。”
卡恩回避雪瑞兒的眼神，看向別的地方，“我知道你現在是鎮長，但是我拜托你鮫人和人類在一起並沒有什麽不好的，不要再反對了。”
“怎麽你想要別人不要和你一樣有遺憾是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希望。”
蘇言注意他們手腕上有一個綠寶石鑲嵌的手環，上麵正在一閃一閃的發光，低頭一看自己手上也有，一碰到手環，蘇言就知道這是為了屏蔽鮫人能聽到他們談話的魔法道具，好像還是十年前製造的，正好是亞特蘭蒂斯出去的人回來最頻繁的時候，人類對鮫人也漸漸有了戒備心，往好一邊說就是人有了羞恥心，不想自己的事情能被耳力很好鮫人知道。
蘇言看著兩人，他們並沒有吵架，卡恩一下就泄氣了，“好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當初說好了，我的心裏能有麗莎的存在。”
雪瑞兒：“我記得，我清楚記得，還是你向她告白的那一天，哭的很醜，誰知道你的心裏她的位置變得越來越大，也就是有了孩子之後你心中她的位置稍微擠了一點，可她根本不喜歡你，隻把你當作朋友，你看看他們的樣子，你融合的進去嗎？”
遠方的鮫人巨大的尾巴劃動著湖裏的池水，笑嘻嘻的聊著前天發生的趣事，卡恩看的無比的刺眼，“那也不代表我們和鮫人不能在一起，現在就連月心鎮長都有些同意鮫人和人類在一起。”
雪瑞兒嗤笑道“怎麽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鮫人迎來成熟不是和自己的伴侶**就是吃藥來抑製，人類隻有死路一條，就算要和別的種族在一起，也不會和我們。”
卡恩被雪瑞兒的話激怒，其實在知道兒子巴普布利喜歡上一個小女鮫人的時候，他就知道鮫人和人類不在一起，巴普布利就會和自己一樣在無論鮫人喜不喜歡自己都不能和鮫人在一起，偏偏鎮長不是由自己當上，而是一直覺得人類和鮫人就根本不能在一起的雪瑞兒，他看著雪瑞兒，“就當我求你了，就同意鮫人和人類在一起吧。”
雪瑞兒沒有說話，這時候外麵傳來聲音，“船隊回來了，船隊回來了。”
聽到船隊回來，本來在吵架的卡恩和雪瑞兒都變得開心起來一起向著遠處跑去，遠方的鮫人也是，蘇言跟著他們奔跑，也漸漸地和他們同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到了海邊，幾十艘船幾乎占滿了蘇言的視線，下來了很多人還有一些鮫人。
鮫人的穿著很不一樣，和身邊人的穿著要高級很多，還有無數的珍珠點綴。
下來的鮫人沒有和別人打招呼而是一下脫掉身上的衣服跳入海裏，像是一個沉陷沙漠裏麵的人忽然喝到一杯水，人很熱情的跟每一個交談，蘇言了解到他們和外麵的世界溝通的很好，但出現了一個弊端，就是必須將亞特蘭蒂斯開放，這樣才能達到和外麵世界真正有效的溝通，不然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鮫人被捕還有珍寶被盜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那就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可怕又殘忍，但對於鮫人而言就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樣，可怕的外來客將他們的珍寶帶走不說，還將他們的家人掠走，要不是發現的及時還不知道要怎麽樣，特別是後麵知道了外麵的世界還有用鮫人的鱗片、眼淚，身體做一係列他們想要的東西，就好像他們吃的食物一樣，管他是什麽，隻要能讓自己高興，怎麽做菜都可以，不會理會魚的痛苦。
說一出當年見過的鮫人一點也不同意，一下海邊人和鮫人又開始爭論起來，蘇言看著他們，透過人群看到了一直在說話的蘭克，蘇言從他的嘴型判斷是想要阻止亞特蘭蒂斯和外麵的人的合作，更想將島上的這群人趕走，可沒有一個人理會，蘇言看著有些不忍心，向前拉住蘭克。
鮫人的蘭克比這裏的任何一個鮫人都要好看，但蘇言對於美貌並沒有什麽興趣，對於商人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金錢更漂亮的東西。
“夠了蘭克，我們是他們之外的空間，對於他們而言，我們隻是空氣而已，你再怎麽阻止，都改變不了亞特蘭蒂斯的陷落的過程，我們不是穿越時空，隻是碰巧的做了一個觀看者。”
蘭克聽了蘇言的話一下一下的冷靜下來，充滿鮮活的藍眼睛也漸漸地變得一點色彩都沒有，是啊，他的族人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他又能怎麽做呢，以前做不了，現在更做不了。
蘇言拍了拍蘭克的肩膀，“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對，你是鮫人對嗎？”
蘭克點了點頭，意識到現在自己是鮫人的模樣，看向蘇言，蘇言並沒有用之前蘭克見過的那種貪婪惡心的眼神看著他，“你覺得我現在怎麽樣。”
蘇言聽了蘭克的話，很仔細地看著蘭克，“很漂亮。”
“就這樣？”
“不然呢，你們都是按分鍾計錢的，現在排不上用場不說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蘭克聽到這句話，一下拉回自己的情緒，變成了正規的任務者，“我感覺要是這裏的寶物，得是鮫人最珍貴的透明眼淚。”
“透明眼淚？那是什麽，你們流下不都是珍珠嗎？”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就是在一些大喜大悲的時候就會有的東西，我們也搞不清楚，但是比珍珠漂亮，現在很少見了。”
蘇言看著蘭克，“你有嗎？”
蘭克愣了一下，“沒有，要是有的話也不知道要接那麽多年的任務賺錢。”
“那你發現這裏哪裏有人或者鮫人有這個東西。”
蘭克指著遠處瘋狂的在水裏跳來跳去的鮫人，蘇言覺得有些眼熟，這不是上次研究長生不老的魔法的女鮫人維妮塔，但這裏的東西除了令牌以外他們也是能拿到的嗎？
蘇言聽著身邊鮫人和人的爭吵，撥開人群看向船，這裏的船怎麽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