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身償債
\u0006周琛旁邊的女人說道：“我沒有想過破壞你們的關係，你完全可以當做沒有我這個人。”
秦韻懶得搭理她。
要跟她結婚的人周琛，她隻想處理好自己和周琛的關係。
別的人，對她來說跟路人無異。
秦韻看向周琛：“是你給我媽媽打電話說性格不合分手，還是我親自把你出軌的事昭告天下？”
周琛看著冷靜的秦韻，突然間湧起恨意：“你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我過？”
“是。”秦韻痛快承認。
那時結婚，不過是趕鴨子上架，這些周琛都知道。
現在卻要求她愛他一個男女關係混亂的男人？
自尊心破碎，恥辱感襲來，周琛破口大罵：“我為什麽跟別的女人開房？還不是因為你不讓我碰！都他媽被人睡爛了，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在我跟前裝矜持！”
外麵吵得厲害，好些人出來看情況。
弄清楚情況後。
看戲似的，圍觀群眾點評了起來。
一個人說道：“還沒結婚就被抓住把柄，真是又貪又蠢。”
另一個人說道：“人女方不想在親戚朋友麵前讓你丟臉，我勸你還是有個階梯趕緊下。”
秦韻不自在極了，卻深知自己但凡退一步，就有可能使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她不能退。
周琛漲紅了臉。
秦韻就堵在門口，大有他不打電話就不讓他走的意思。
周琛隻能咬牙切齒地拿出手機，給秦芳打電話。
“阿姨，抱歉，我和秦韻不能結婚了。”
“啊？為什麽？”秦芳挑選喜糖，聞言大驚失色。
秦韻冷眼看他，沉聲提醒道：“注意用詞。”
周琛握緊手機，憋回那些羞辱秦韻的話，換了個常見的原因：“我工作忙，秦韻工作也忙，兩人時間湊不到一起，總不能以後結了婚，也是她忙她的，我忙我的。”
“小韻知道這件事嗎？”秦芳開始擔憂起來。
婚前被拋棄，對自己女兒來說，該是多大的傷害啊！
“她就在旁邊。”
“你們共同的決定，是嗎？”秦芳鬆了口氣。
“是的。”
周琛掛斷電話，瞪向秦韻，目眥欲裂地叱罵道：“你現在滿意了嗎？”
秦韻瞥了眼旁邊的女人，看向周琛：“結婚前都要出來開房，為什麽不直接娶了她呢？”
“跟你沒關係！”周琛瞪她。
秦韻點頭：“的確跟我沒關係了。”
她轉身就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周琛看著秦韻就這麽離開，又氣憤，又憋屈。
到底是誰通風報信！
他不相信真就那麽巧，偌大的城市裏，偷個腥都能被抓到！
——
秦韻走到樓下，才想起忘了拿傘。
剛才跟警方交涉的時候，傘靠在牆邊，走的時候圍觀了好些人，雨傘被人遮住了，就沒想起來帶走。
江霈撐著大傘過來：“分了嗎？”
秦韻點頭：“分了。”
不分還能怎麽樣，頂著綠油油的帽子結婚？
“承認我說的話了嗎？”江霈戲謔地問。
“什麽話？”
“你眼光不好。”
秦韻仰頭看向男人。
她長得高，一米七出頭，看大多男人隻需要平視，但看一米九的江霈卻需要仰視。
是啊，她眼光不好，總喜歡往上看，隻願意高攀高不可攀的高枝。
像是天破了洞，嘩啦啦的雨落在傘麵上，濺起的寒意滲透肌膚，有種刺骨的寒。
江霈給秦韻打傘：“走吧。”
“去哪裏？”
“酒店。”
開門見山，直抒胸臆。
這就是江霈的行事風格。
秦韻習慣了他的說話方式，沒有拒絕。
酒店裏。
她抱江霈抱得很緊。
指甲嵌進結實的肉裏，抓出一道又一道紅痕。
為了一段關係，她壓抑自己的感情和衝動，努力做個世俗人眼中的正常人，卻撞破對方外出偷腥，縱情聲色。
在靈魂戰栗的片刻，她想要接受這個糟糕的自己。
放不下，那就不放下。
電話鈴聲打斷秦韻的思緒，她朝著聲音來源處看去，江霈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林悠悠”的名字。
這一瞬，好似窗外的大雨呼嘯著湧入，將她淋了個濕透。
她自由了。
江霈還沒有。
她慌亂地起身要逃，卻被江霈重新抓了回去。
她掙紮反抗，激怒了江霈。
秦韻越掙紮，江霈越用力。
因為她鬧著要結婚，知道他吃了多久的素嗎？
婚都不結了，還不給他幹。
江霈壓著秦韻，在她大腿抹了把，手掌遞到她眼前看：“承認吧！你就是離不開我！”
外麵雨僽風僝。
屋內疾風驟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
天已經黑透，秦韻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她側著頭看著江霈放在床頭的手機：“不給林悠悠回電話嗎？”
“不回。”江霈冷淡道。
瘋狂打電話攪和他好事，林家這個大小姐真是沒規矩！
秦韻眼睛泛著紅，控訴般說道：“你看不上周琛背著我跟其他女人開房，你不也背著林悠悠跟我開房？”
“我又不會跟林悠悠結婚。”江霈駁斥秦韻的類比，指出兩者的不同。
秦韻驚訝：“林悠悠不是你女朋友嗎？”
“誰告訴你她是我女朋友？”江霈皺眉。
秦韻心裏稍稍好受了一點。
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任何人。
除了她自己。
最多，再加上她母親。
——
江霈不想讓秦韻回去。
好不容易秦韻不結婚了，他必須在秦韻身上蓋上他的記號。
省得她再亂跑！
直到秦芳打電話來，江霈才不情不願地讓秦韻回家。
送秦韻到樓下。
江霈在樓下打包了份烤魚再上樓。
睡夠辣的女人，吃夠辣的魚，他非得好好體驗下這片土地的辣度，省得再水土不服。
上樓撞見林悠悠站在他酒店房門口。
他冷聲質問：“你這麽大個人了，還能走錯房間？”
“霈哥，我特意來找你。”林悠悠哽咽著聲音解釋道。
她親眼看見秦韻從江霈的房間裏出來，氣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
酒桌上看出那女人意圖不軌，撒謊說自己和江霈那晚發生過關係，好不容易讓她識趣離開B市。
結果……
不就搞砸了一個項目嗎？
用得著以身償債？
下賤！
江霈皺眉：“你找我做什麽？”
林悠悠攥緊拳頭，鼓足勇氣問道：“我看見秦韻從你屋離開，你們……你們……”
“男未娶，女未嫁，睡在一起關你什麽事？”江霈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你隻是到我公司曆練。我的私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