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紅顏禍水
兩個樣本鑒定結果為:無親緣關係。”
“怎麽會,肯定是拿錯了!對,肯定是拿錯了!”
大顆的眼淚砸落在報告單上,薑知檸抖著手翻看報告單,希望報告單是拿錯了。
她和薑母,怎麽會沒有血緣關係?
她竟然真的不是薑家的孩子!
這個消息如同一把重錘,狠狠錘在薑知檸身上!
她臉色煞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如果,她不是薑家的孩子,那她,又是誰呢?
真相殘忍而**的擺在眼前,薑知檸隻覺得迷茫。
手機忽然嗡鳴作響,是薑母打來的電話。
薑知檸握住手機的手驀然收緊,一直到屏幕暗下去都沒接通電話。
原本她想著結果出來後再去找薑母,現在有了結果,她忽然不敢去見薑母。
手機如同催命符般再次響了起來,薑知檸逃避的準備關機,看到屏幕上閃動的“薄寒宴”三個字,眼淚再次翻湧。
“薄寒宴……”
小女人滿是哭腔的聲音傳入耳蝸,薄寒宴眉頭一緊,“你在哪?”
薑知檸抽噎著回答:“人民醫院。”
“別掛電話,我馬上過來。”
薑知檸心裏難受的厲害,坐在原地茫然哭泣。
耳機裏不斷傳來小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聲,薄寒宴深眸深處蘊含著滔天風暴。
“再開快點。”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林佑腳下的油門都快踩起火了,“是的,三爺。”
也不知道太太都說了什麽,本來都快到約好的地方了,三爺忽然讓他轉道去醫院。
今天要談的可是上百億的跨國合作案,對方專門從F國趕過來,三爺竟然就這樣放了人家鴿子。
還真是紅顏禍水。
薄寒宴趕到醫院,遠遠便看到坐在角落的薑知檸。
小女人坐在椅子上,鮮活明亮的小臉上掛滿淚水,漂亮的鼻頭都哭紅了。
薄寒宴眼底冷意更甚。
眼前忽然出現一塊手帕,薑知檸淚眼朦朧地抬頭。
薄寒宴依舊是那副冰冷寡淡的模樣,不知為何,薑知檸卻瞬間就有了安全感。
“薄寒宴。”
她撲進薄寒宴懷裏,小臉埋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傾泄而出,淚水很快打濕了男人黑色的襯衣。
薑知檸哭得傷心又委屈,像個失去了一切的孩童。
林佑都被她哭得眼眶泛濕,走到打了電話出去。
看太太這樣子,三爺怕是一時半會空不了,隻能和對方另約時間。
小女人抽抽噎噎的,薄寒宴心底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似是心疼,又似乎不是。
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情緒,也從沒安慰過人。
薄寒宴生疏地拍打薑知檸的後背,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先回家。”
聽到“家”字,薑知檸哭得更凶了。
“我沒有家了,嗚嗚嗚嗚嗚……薄寒宴,我沒有家了。”
最寵愛她的薑父去世,現在她又發現她根本就不是薑家的孩子,薑知檸隻覺得未來一片漆黑。
她就像是浮萍一般,不知未來該去往何處,隻緊緊抓住薄寒宴的衣服。
委屈至極,眼淚亂了線的珠子一般。
薄寒宴直接打橫抱起她,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
車還沒到梧桐小築,薑知檸便哭得暈厥過去。
薄寒宴臉色冰冷非常,又變成了往日嗜血冷傲的薄三爺。
“時間推遲到下周。”
林佑愣了兩秒,明白薄寒宴是在說簽約合同的時間。
“他們周五的飛機,時間可能來不及。”
“這不是你該給的回答。”
薄寒宴嗓音森冷,不容置喙的命令。
車內溫度驟降,敏銳地察覺到薄寒宴的不悅,林佑快速改口:“我會給他們安排好改簽的機票。”
車內沒再響起薄寒宴的聲音,林佑心裏一陣後怕。
伴君如伴虎。
自從太太出現後,三爺鮮少發火,以至於他都快忘記之前在帝京,三爺的那些手段和脾氣了。
林佑暗自警醒,千萬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也真心實意地祈禱薑知檸能夠盡快打起精神。
畢竟,三爺的心情好了,他的生活也能不那麽水深火熱。
然而事與願違,薑知檸回到梧桐小築沒多久就開始發燒。
三爺的臉色難看異常,林佑緊急召喚奧爾醫生。
奧爾醫生以為是薄寒宴出了狀況,急匆匆趕來。
“沒什麽大事,燒的厲害的話吃一粒退燒藥就行,溫度不高的話物理降溫就可以。”
說罷,皺眉看向薄寒宴。
“倒是三爺,你的腿千萬要注意。雖說目前來看問題不大,但若是不好好休養,後期康複訓練可是要吃苦的。”
“我自有分寸。”
薄寒宴的視線一直落在薑知檸身上,嗓音寡淡。
奧爾醫生無奈,搖搖頭走了。
林佑也緊跟著去忙改簽的事,梧桐小築再次安靜下來。
薑知檸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薄寒宴黑眸瞬間冷凝,周遭的空氣猝然冰冷下來。
手機還不知死活的瘋狂震動,他冷臉接通電話。
“這麽久不接電話,薑知檸,我看你是忘了你姓什麽了!趕緊滾到醫院裏來!”
薑母憤怒的聲音劈頭蓋臉的傳過來,薄寒宴嫌惡地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她不會去。”
電話安靜兩秒,再次傳來薑母的聲音,“你是誰?你怎麽會拿著薑知檸的手機?薑知檸呢,讓她接電話!”
薄寒宴神色冷凝,沒有出聲。
“難道,你是薄寒宴?!”
薑母拔高的聲音自手機裏傳來,“你為什麽還沒有和薑知檸離婚,難道,忘記你之前是怎麽答應我的了嗎?”
薄寒宴狹長的眼眸越發的森冷,冷冷吐出幾個字。
“我可沒答應你什麽。”
說罷,直接掛斷電話。
手機裏隻剩下嘟嘟的忙音,薑母氣的抓起手邊的杯子扔了出去!
這個殘廢!
獅子大開口問她要了三百萬,現在竟然反悔了!
真當她的錢是那麽好拿的?!
薑母氣的渾身發抖,一旁的心髒檢測儀器迅速報警。
小周聽到聲音推門進來,“出什麽事了?”
薑母直接拔掉儀器,赤紅著眼怒吼:“滾出去!”
薑知檸燒了足足兩天,中間昏昏沉沉的被人叫起來吃了點東西,喝了些水。
她睡的並不是很熟,隱隱能感知到身邊一直有人在,斷斷續續的便會感受到微涼的大手輕輕在她的額頭撫摸。
她熱的厲害,那冰涼的感覺非常舒服,本能地抓住冰涼的手,用小臉蹭了蹭。
那手也不動了,任由她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