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試牛刀
把這個給老爺子喝了或許能有用。”葉飛揚說道。
“這？”
劉中華錯愕的看著葉飛揚，“兄弟，這，這能行嗎？”
“山裏條件有限，隻能試一試，我也不敢保證。”葉飛揚說道。
他第一次給人看病，太古醫訣是不是真的，好不好用他也不敢確定，不敢說死，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不然，一旦出事，這責任他可承擔不起。
不僅看病，做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注定活不過三集。
看著碧綠色的水，劉中華有些遲疑，可他也沒什麽好的辦法，醫術他是一點都不懂，而葉飛揚卻能一眼就看出老爺子的病，他隻能選擇相信。
索性，一咬牙，轉過頭將綠色的**給老爺子喝了下去。
“飛揚，你怎麽亂來……”站在一邊的林敏已經緊張壞了。
李老八不好惹，眼前這位開著大奔的人又怎麽能是泛泛之輩，一旦老爺子出了事，那可是惹下了大麻煩。
況且，葉飛揚根本就不會醫術，這簡直太胡來了。
“我有分寸，放心吧。”葉飛揚向她投去了放心的眼神。
林敏還想說兩句，可老爺子已經把水喝了，再說也晚了，隻能聽天由命。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見葉飛揚和林敏小聲嘀咕，劉中華問了起來。
“他叫李紅陽。”不等葉飛揚說話，林敏就回了一句。
葉飛揚一臉懵逼，嫂子莫不是糊塗了，不僅給自己改了名字，姓氏都給改了，但看林敏給他使眼色，他當時就明白了什麽意思。
顯然，她是擔心出事兒，然後被劉中華找上。
“李紅陽？”劉中華眼神中多了一點疑問，他發現兩人眼神兒不對勁。
葉飛揚點了點頭，“對。”
“兄弟，我父親怎麽還沒好轉？”過了五分鍾，劉中華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靈丹妙藥怎麽會很快就好？”葉飛揚反問了一句。
他走到副駕駛位置，拉開車門，扶著老爺子坐直身體，隨後手掌微微弓起。
砰！
砰！
砰！
在劉中華的注視下，他用力叩擊老爺子的背部。
連續叩擊十幾次。
葉飛揚停手。
老爺子沒什麽變化。
“小夥子，你到底懂不懂醫術？”又等了五分鍾，劉中華沉聲問道。
他的眼神裏已經多了一些不悅。
葉飛揚頓了頓，重複道：“略懂一些。”
“你剛才給我爸喝的什麽？”劉中華沉聲問道。
葉飛揚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劉中華語氣好壞，他挑了挑眉毛，“草藥，有問題嗎？”
“什麽草藥，那是樹皮！”劉中華聲音突然沉了下來。
“沒錯，就是樹皮，但樹皮也是中藥的一種，你應該不知道吧？”葉飛揚不悅的挑起了眉毛，“就算沒治好，水是你給老爺子喝的，我沒逼迫你吧？”
“你！”劉中華猛地握緊拳頭。
咳咳咳……
就在他準備教訓葉飛揚一頓時，老爺子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劉中華也顧不上葉飛揚了，轉過身趕緊看老爺子的情況，“爸，你感覺怎麽樣兒？好點了嗎？”
“心口疼啊，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上了，這把老骨頭都快散架了。”老爺子拍了拍胸口，隨後就深呼吸兩口氣，向著劉中華說道：“沒事兒，老天爺還沒想著要你爹的命，他要咱五更死，咱三更去了他也不要啊……”
“爸，你好了？”劉中華麵露喜色。
“好了好了，你小子這給我弄的什麽藥，一股子樹皮味，難喝死了。”老爺子拍了拍胸口，繼續埋怨道：“都一把年紀了，幹脆就讓我死了得了，非要遭這個罪。”
“爸，良藥苦口，你不是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劉中華終於鬆了口氣，臉上也再次洋溢出了笑容，看了眼站在外邊的葉飛揚，他推開車門馬上下了車子，不等葉飛揚說話，雙膝一彎曲，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葉飛揚身前，“兄弟，多謝你大恩大德，救了我家老爺子，剛才是我不對，不應該質疑你的醫術啊……”
葉飛揚嚇了一跳，連忙躲開。
劉中華看著對自己避如蛇蠍的葉飛揚，有些尷尬。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質疑讓這小神醫心中不悅，便起身道：“我也是太激動了，這些年給我爸治病求醫問藥都沒效果，所以才…”
聽聞這話，葉飛揚心中一軟。
這些年來嫂子也是這樣為了自己的眼睛不停奔波。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這劉中華能如此孝順，倒也算是個好的！
“起來吧，我理解你的心情！”
說著，葉飛揚上前扶起了劉中華。
老爺子心知自己的病症，見葉飛揚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醫術，而且不驕不躁，不由對他高看了幾分。
“小夥子，不知我這病怎麽樣了？”
葉飛揚看向老爺子叮囑道：“您的心肌梗塞雖然已經有所緩解，但身體各項器官還都屬於衰竭的狀態。”
聽到這話，劉中華頓時急了。
“身體器官都衰竭了，那情況不是很嚴重？”
治病時醫生也曾說過這個問題。
但當時父親的心肌梗塞太嚴重，劉中華也無心顧慮其他。
“現在條件有限，我給你個藥方子，到時候回去了按時服藥便好。”葉飛揚說完，便從背上的包裹中拿出了紙和筆。
劉中華懷疑道：“器官衰竭喝中藥能行嗎？”
父親不是沒有喝過中藥，但西醫至少治標，中藥是完全沒有作用。
葉飛揚沒有理會劉中華，而是認認真真地將一副藥方寫好交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這藥每日一副煎服，一周後我進城再給您檢查檢查。”
老爺子接過葉飛揚遞來的藥方，有些不爽地看著兒子：“你在那嘟囔什麽，還不給這位小兄弟付醫藥費！”
身體爽利了許多，老爺子心中開心。
劉中華遲疑了半晌：“爸，您這幾年喝的中藥比水還多，能行嗎？”
老爺子看兒子這副模樣，臭罵道：“行不行老子比你清楚，趕緊給小神醫拿醫藥費。”
見父親要動氣，劉中華嚇得連連點頭。
作勢就爬到了車裏拿錢。
老爺子揣著藥方喜滋滋的看著葉飛揚：“小神醫醫術高超啊，我兒子這些年求醫心切，你別和他計較！”
葉飛揚喜歡這老爺子的性格，便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劉中華便拿出了一遝紅豔豔的鈔票遞給葉飛揚。
“這是一萬塊錢的診療費，真是太謝謝你了！”
林敏看著那厚厚的一遝鈔票，連忙拉住葉飛揚走到一旁小聲詢問：“飛揚，你真的會治病？”
葉飛揚看著嫂子驚詫的目光，點了點頭：“嫂子你放心吧，我學過這個，不會瞎胡鬧的。”
看葉飛揚信誓旦旦的模樣，林敏點了點頭，把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林中華見兩人嘀嘀咕咕，以為葉飛揚是嫌錢少，連忙解釋道：“我這次出來車上就帶了一萬的現金，要不……”
葉飛揚聞言連忙擺手：“先生誤會了，治病救人是行醫者的本分。”
劉中華拿手機的手一頓，沒想到穿著破破爛爛的葉飛揚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一時間，劉中華隻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夥子。
“小神醫不圖錢，這錢卻是我們的心意，小神醫還是收下吧！”老爺子坐在車中樂嗬嗬道：“不然老頭子我這心裏過意不去啊！”
劉中華將手中的鈔票盡數塞入葉飛揚的手中。
“父親說得對，這錢是我們的一片心意，還請神醫務必收下！”
林敏看著那錢有些心驚。
幾棵野草半塊樹皮竟然就給一萬塊，這父子兩人該不會是騙子吧？
想到這裏，林敏忍不住挽住了葉飛揚的胳膊。
葉飛揚推脫不下隻好接住。
這次回村還需要錢生活，既然對方執意要給，有了這錢也能回去給嫂子改善改善生活。
見葉飛揚接下，劉中華長舒一口氣。
眼見著已經到了正午，父親已經轉好，劉中華也不打算再去天水鄉。
“小神醫家住何處，不如我載你們？”
葉飛揚看著劉中華身後的大奔搖了搖頭：“不用麻煩，我們走回去就行了！”
這車往村子裏開怕是還沒有走路快。
劉中華也不強求。
父親的身體轉好，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著父親去醫院裏檢查一番。
留下了家裏的地址和電話給葉飛揚後，劉中華便坐進了車裏。
老爺子坐在副駕駛，熱情的朝著葉飛揚招了招手：“小神醫，老頭子這命是你撿回來的，以後有什麽事就找我兒子劉中華，讓他給你解決！”
看著大奔離開，林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個老爺子還挺有意思的！”
葉飛揚也讚同的點了點頭，他有一種直覺，自己以後和這父子兩人定然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嫂子，這錢你拿著吧！”
葉飛揚收回目光將手中的鈔票遞給了林敏。
林敏拿著手中厚厚的一遝鈔票驚呼一聲，連忙將鈔票還給葉飛揚：“這是你的，我不能拿！”
看嫂子不要，葉飛揚麵色嚴肅：“嫂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你不給我管錢誰給我管！”
這幾年來，林敏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葉飛揚心裏清楚。
對林敏，他早已將她當成最親的人看待。
林敏被葉飛揚灼灼的目光盯著，頓時麵色發紅。
“飛揚，你的錢，應該交，交給你媳婦保管，不，不該給嫂子！”
林敏結結巴巴的說著，心裏閃過一抹苦澀。
葉飛揚是自己的小叔子。
以後他娶了媳婦，還能記得自己這個嫂子嗎？
“嫂子，我現在哪有媳婦，況且就算有了老婆，那也不能耽誤我疼嫂子。”
葉飛揚不由分說的將錢塞到林敏的手中。
隨即，他便提起地上的包裹朝家走去。
林敏抿了抿唇，看著葉飛揚寬厚的背影，隻覺得心中甜絲絲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太陽快要下山之際，終於回到了村子裏。
青山綠水前，村裏家家戶戶的煙囪都冒起了炊煙。
葉飛揚帶著嫂子朝家趕去，遠遠的就見一群人正圍在自家門口指指點點。
“怎麽這麽多人圍著咱家？”林敏不解。
葉飛揚心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連忙提著包裹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