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按摩
聽到劉巧花的罵聲,葉飛揚起身打開了院門。
“葉飛揚,你打了我們家老朱,我劉巧花來找你討個說法。”
葉飛揚看了一眼渾身被打了青紫的朱時茂,眼中拂過一抹不悅:“他身上這些淤青不是我打的,你不要什麽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劉巧花聲音立刻變得尖銳:“怎麽不是你打的,上次我們老朱上山采藥,破壞了你的好事你才打的。”
葉飛揚聽到這話,心頭浮現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劉巧花頓時朝著看戲的眾人大聲嚎叫起來:“大家都來聽聽,看看我們老朱有多委屈!”
劉巧花說著,目光還不斷地朝葉飛揚身後的院子裏瞅。
眼看著院子裏的兩名客人聽到動靜趕出來,劉巧花裝模作樣地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哎呦,可憐我們家老朱幫忙不成,反被奸夫**婦欺負。”
劉巧花這麽一鬧,大家都起了看戲的心思。
“劉巧花,你家老朱是碰到誰家**還是咋,被打成這樣?”
“就是,人家**關葉飛揚什麽事,你也不能專挑這個時候來人家院門口嚎啊!”
“可不是,明知道人家今天有客人,鄉裏鄉親的也不知道留點麵子。”
平日裏大家被這夫妻兩人壓榨狠了,這種時刻也並不向著他們。
劉巧花聽到眾人的話頓時傻了。
明明是他家老朱被打成這樣,這群人怎麽還反倒替葉飛揚說話。
朱時茂也急了,他伸出胳膊指向葉飛揚:“哼,那天我去山上采藥,就聽到大建的媳婦王柔叫救命。”
這話一說出口,村民們八卦的目光都紛紛落在朱時茂身上。
大建的媳婦王柔,那可是全村男人幻想的對象。
平日裏脾氣火爆,像帶刺的玫瑰花一般,男人們也隻敢肖想,不敢多看。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聽到她這麽勁爆的八卦。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好戲。
在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大家每天茶餘飯後的消遣大多都是這種八卦。
“我想著去幫忙,誰知道王柔那女人一臉享受,還嫌我壞了他們好事,打得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朱時茂一臉委屈。
林敏聽到動靜連忙走了出來。
她將葉飛揚護在身後,鐵青著臉看向劉巧花和朱時茂:“劉巧花,我們家飛揚都還是個小夥子呢,你可別帶著你男人來敗壞他的名聲。”
劉巧花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她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大哭:“什麽敗壞名聲,他敢偷人還敢打我們家時茂,這就是事實!”
說著劉巧花道:“時傑去找王柔討要說法,又被葉飛揚打一頓不說,還被送到了局子裏,你敢說他們朱家兩兄弟都看上了那個狐狸精不成。”
劉巧花歪曲事實有一套。
他這麽一說,眾人都不禁麵麵相覷。
看著還要破口大罵的劉巧花,葉飛揚從嫂子身後走了出來。
他陰沉的目光落在朱時茂的身上:“朱時茂,你說。”
朱時茂被葉飛揚盯著,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那天身上的疼痛感仿佛又一次襲來,他心虛的縮成一團。
劉巧花見狀暗罵一聲“窩囊”,連忙撲到朱時茂的身上:“葉飛揚,你別想再打我們家時茂,我們家就他一個男人掙錢,你這是想逼死我們嗎?”
她的嗓門很高,如願迎來了院子裏的王廠長。
原本一直看戲的村長被身旁的婆娘戳了戳:“該你表現了!”
村長看著出來的王廠長,趕緊捋了捋身上破舊的外套:“時茂媳婦你先別激動,說說到底是咋回事?”
劉巧花見村長終於出來,她大哭著要村長做主。
村子裏吵鬧的聲音驚醒了還在補覺的王柔。
她才剛一聽到風聲,就連忙穿上外套跑了出來。
“王柔,你個下賤貨,勾搭葉飛揚打我們時茂,你不得好死!”
看到王柔,劉巧花又立刻指著王柔破口大罵。
王柔頓時傻了,她連忙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葉飛揚。
林敏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王柔講了一通,王柔聽聞這話,看向朱時茂的眼中幾乎快要噴出實質性的怒火。
“朱時茂,你居然有臉這麽說?”
王柔出來,頓時將這場戲升到了**。
高館長想要去幫葉飛揚,卻被王廠長拉住:“別急,先讓葉大師自己處理。”
這些事情,他們外人不好插手。
高館長隻好耐住性子。
“既然鄉親們都在,那我就直說了!”
王柔抹去臉上的淚水正準備說,被葉飛揚阻止。
“別急!”
葉飛揚說完,走到朱時茂的駕車前,冷冷的俯視著躺在駕車上的朱時茂。
“大家聽我說!”葉飛揚伸手止住大家的議論:“我打人不會留下痕跡,不知道大家信不信?”
眾人聽到這話一頭霧水。
劉巧花聞言,滿臉不屑:“你什麽意思,在這編鬼故事呢?”
葉飛揚不急不緩道:“我說我打人真的不留痕跡,朱時茂身上的淤青不是我打的!”
眾人聽聞這話皆不信。
劉巧花也翻了翻白眼:“葉飛揚,你看大家都信你嗎?”
葉飛揚唇角微微勾起:“那不如我給大家演示演示?”
朱時茂一聽這話,頓時明白葉飛揚又要挖坑。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聽到劉巧花脫口而出的話。
“你要真有本事不留痕跡,那我劉巧花今天還就不鬧了!”
完了!
朱時茂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
葉飛滿意極了,毫不猶豫握起拳頭朝朱時茂身上錘去。
“別打別打,是我要…啊~”
朱時茂話未說完,就感覺自己肋骨處仿佛骨頭斷了一般。
緊接著就見葉飛揚的拳頭細密如雨滴一般打在自己身上,拳拳到肉。
劉巧花沒想到葉飛揚竟然敢當著眾人的麵毆打朱時茂。
“打人了打人了,我要報警!”
她連忙撲上去阻止,葉飛揚卻已經收回了手。
眾人看去,隻見朱時茂一身肥膩的白肉縮成一團,身子抖如篩糠。
別說是新添淤青,就連之前的淤青竟然也都散了。
“這是怎麽回事?”
“就是,那些淤青居然一下子就沒了?”
葉飛揚看著劉巧花朝自己投來的惡毒目光,頓時笑了起來:“嬸子別擔心,剛才給時茂叔順便做了個按摩,不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