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虞墨

難道是自己之前那兩次行為讓他誤會,不過自己那個時候都是看他,於是實在是不太好,有些不忍心,這才提出援助失手,卻沒有想到會被他如此誤會。

“魏詢,其實我對你壓根就沒有很深的印象,也不存在你說的那些東西。”

“這怎麽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那個時候為什麽要幫我?”

沈榮有些偏執的人,心裏麵隻覺得有幾分無奈,“就算當時那個人不是你,我也會幫的。”

其實並不是這樣,若是不是他的話,沈榮或許並不會關注到。

沈榮幫助他的原因僅僅就是自己見過他驕傲的一麵,所以如今見他卑微,心裏麵有些軟了,但是對他已經限於此了。

“這不可能,你是在騙我對不對?”

“覺得我為什麽要騙你,我幫過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我對每一個人都有意思?”沈榮我覺得他說這話有些無理取鬧,語氣也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

燕禎緊緊拉著她的手,沒有再給牢房裏的人眼神離開。

“燕禎,等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陛下日後長大成人,我們就去浪跡天涯吧,流連山水,好不自在。”

沈榮如今今天的這許多事情,對於權勢方麵好像都已經看淡了。

這一輩子不能夠什麽都抓在手裏,要有選擇的東西和想保護的東西,同時也要去做自己,去追求自己內心真正存在的東西。

也隻有這樣過完一輩子的人生,才不會覺得遺憾。

上一世自己就是因為在這一方麵有遺憾,所以將這遺憾到了這一世,彌補上一世的遺憾,可若是自己一直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另外一個遺憾。

自己不願意這樣的結局。

燕禎他的手,其實他這一輩子最喜歡的就是當初自己當紈絝的那一段時間,雖然看似空虛,但是很多事情的確是他一直喜歡做的。

隻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心裏麵考慮了太多東西,每次玩的時候都不能肆意堅信,但是那的確就是自己的性格,也就那一段時間,他是真正的活成了自己。

要是可以的話,其實他想一直做京州那個紈絝世子,隻是可惜他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享受了這樣的富貴,就理應承擔起和別人不一樣的使命和責任。

看著好像瀟灑自在,其實都是表麵浮雲罷了,他真正經曆過的東西,很多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理解。

直到遇到沈榮,有東西才慢慢確定下來,他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心裏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自己又要以什麽樣的手段才能去守護家族,又是沒有他的話,自己恐怕現在還隻是在京州裏做著自己的逍遙子。

要深刻的去明白這些東西聽起來好像很殘酷,可是又是他們實實在在必須經曆的。

“榮榮,其實有我父親和你父親在這裏,我們兩個已經可以去遊山玩水了,還有我的兄長跟你的兄長。”

燕禎對她的時候笑著開口,這江山如今有他們兩個和沒他們兩個都是一樣的,也掀不起什麽樣的波瀾。

如果榮榮願意的話,他們可以現在就攜手看盡天下風景。

沈榮能說出那樣的話,本來就是帶著幾分試探性的開口,畢竟如今天下的局勢看似才剛剛穩定一些,江山又是兩家一起打下的,自己此刻讓燕禎走,實在是沒有道理。

沒有想到對方心裏麵也是這樣覺得的。

“燕禎,你不想留在這權貴之地嗎?”

“榮榮,兩個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還不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

之前做的所有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保護家族安樂罷了,對於這方麵的東西,自己一直是瀟灑自在,是身外之物,沒有必要那麽在乎。

兩個人相視而笑……

三年後。

在一條繁華熱鬧的小鎮,處處充滿著煙火氣息。

最深處的那戶裏麵就這兩人,分明就是沈榮和燕禎。

就像平常的小夫妻一般,周圍的人都認識這夫妻倆是三年前突然搬來這裏的,兩個人之間恩愛的很。

他們的身世,這些百姓和街坊鄰居一概不知,隻知道兩個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和小姐,身上的那種氣度很明顯就與常人不同。

一開始他們猜想,估計是哪家的少爺小姐私奔跑來了這個地方不過多久,這樣貧苦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地而會回去尋找自己的家族。

不過他們兩個的恩愛程度的確是超乎了這些街坊鄰居的想象。

他們在一起三年了,還跟剛在一起一般,少人都忍不住偷偷羨慕,若是能擁有一個這樣子的人相伴一生,對於他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和知足。

說書先生在街上找著三年之前的那場宮變,底下聽書的一個個叫好。

“據說那次以後,小殿下登基,就是如今的殿下,那沈家二小姐和燕家世子雙雙失蹤。”

“都是難得的英雄人物,沈家二小姐與也與尋常規格如此不同,在這一場中,兩個人可謂是主要力量。”

眾人聽到這裏都是忍不住一陣唏噓,有人開始大膽猜測,沈二小姐和燕家世子應該是雙速雙飛了,要不然怎麽可能失蹤的如此巧妙。

這樣的說辭在百姓之間,也是流傳的最廣的一個。

沈榮和燕禎早上出來散步,聽到這些東西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這樣的人間煙火,也隻有這樣不受權勢的地方才能感受到了。

沈榮笑著看向自己身旁的男子,“說書人能夠預知事情發展,看來果真如此。”

“榮榮,這樣的日子我想跟你過一年又一年。”

燕禎自己身旁的女子時,眼底滿是溫柔,這樣的地方待著,兩個人身上好像都有了一種莫名的禪性。

那說書人就繼續說著,“聽說當年陛下和貴妃娘娘合葬後,皇陵之處竟生出了連理枝來,引來祥鳥三日不絕。”

底下聽客又是一片唏噓。

二樓,青衫女子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看向對麵的男子時眼底含笑。

“阿禎,如今他應該也有三歲了,我們回去看看吧。”

黑衣男子將剝好的瓜子仁遞在她麵前,唇角勾著幾分縱容味道。

“好。”

朝廷權勢,江湖翻湧。

說書人的故事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