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潛入
平南市醫院內,已經做好轉院準備的鍾念安靜躺在病床之上,一旁的鍾會正在削著水果。
“哥...我真的要走嗎?”鍾念幽幽的說道。
鍾會將已經削好的蘋果用水果刀剜下一塊放到鍾念的嘴裏說道:“當然啦,哥已經都給你安排好了,到了那裏會有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病,等你好了,哥就帶你去馬爾代夫看海,陪你吃海鮮好不好。”
鍾念笑出了聲音:“哥,謝謝你。”
“跟你哥客氣什麽,到了那邊一切都要聽醫生的話,所有治療的費用你都不用管,有哥呢。”鍾會耐著性子說道。
“我一直想問你呢,聽護士說做手術要很多錢,你從哪來的這麽多錢。”鍾念疑問道。
鍾會打斷鍾念的疑問:“你別管,從小到大都是哥一個人照顧你,你要是有點什麽事情,哥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哥的一個朋友幫的哥。”
朋友這兩個字鍾會說得十分膽小,就像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一樣。
朋友?一見麵就打算致對方於死地的朋友?
“十三號床?急救車已經在
鍾會連忙起身說道:“都準備好了!”
小護士對於鍾會眼神中充滿著敬佩和崇拜,從小就衣食無憂的小護士怎麽也想不出來麵前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能夠將自家妹妹救出於水火之中。
急救車外,鍾念疑惑地詢問道:“哥,你真的不和我去了嗎?”
鍾會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次哥就不和你去了,哥答應了一個朋友,等過了年,哥一定去看你,你也一定要答應哥,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的配合醫生。”
“拉鉤。”
鍾念思索了半天還是想出了這個有些好笑的主意,可是鍾會卻是一臉嚴肅地伸出手指說道:“你放心,哥一定去找你。”
慧國大廈地下停車場內。
作為秦三江的私人停車場,這裏謝絕一切不屬於這裏的客人。
一個非洲黑人蜷縮在停車場休息室的沙發上,帶著耳機悠閑地聽歌,麵前的透明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槍械以及散落滿桌子的子彈。
“誰記得多年以前的懵懂少年,此時經曆了多少苦辣酸甜。”
潦草的耳機中傳來陣陣低沉聲音。
“老黑!”
刺青男推開停車場的大門,見到黑人跟隨著音律哼哼唧唧的樣子不由得喊出了聲音。
“刺青!早”
黑人見到刺青男,蹭的一聲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看起來新幾內亞的環境還沒有把你打垮啊。”刺青男上前開口並用拳頭輕輕捶打了黑人的胸口說道。
“那是當然,那些國際刑警連我的麵兒都看不到就都滾到一邊去了。”黑人自豪地說道:“這一次你叫我們過來,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行動?”
“嗯,並且很棘手,我已經把你們全部都叫了過來。”刺青男點頭說道。
兩個小時之後,三十多平米的房間內已經聚齊了不少人。
“人到齊了,準備開會。”
等到眾人入座之後,刺青男用一支黑色炭素筆不斷敲擊著黑板說道。
“這一次從全世界把各位叫回來,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需要咱們去做。”刺青男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貼在黑板之上說道:“這個就是咱們這一次的目標,盧悅悅。”
“是一個學生?”一個瘦小男人從沙發之上坐起好奇的問道。
“沒錯,準確地來說是一名大學生。”刺青男點。
“這個大學生掌握核彈的發射了嗎?還是某一個政治家的女兒?”黑人好奇地詢問道。
刺青男搖了搖頭說道:“都不是,她隻是當地一個富商的女兒。”
聽到這個答案的眾人頓時間有些不屑,對於他們來說金錢雖然重要,但是那種刀頭舔血的刺激感卻更加重要。
“刺青,不是我們不幫你,而是這個任務太過於簡單了,按照你們的話來說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一個渾身都是傷疤的白種人半開玩笑地說道。
刺青搖了搖頭:“不,你們還沒有體會到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大學生對我的雇主來說很重要,上一次的暗殺已經失敗了,我們不想這一次再失敗,所以我才會緊急召集你們大家過來。”
“有什麽特別的嘛?”瘦小男人好奇地說道。
“我們懷疑在這個盧悅悅的身邊有一個人暗中保護他,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人的個人身份卻是十分成謎。”刺青男緊接著拿出楚先的照片貼在黑板之上說道。
“哦?這個年輕人有這種實力?”眾人都表示好奇道。
“差不多吧,我曾經去觀察過他的動手現場,發現他能夠用拳頭將一顆十三公分的樹木懶腰踢斷。”刺青男解釋道。
“阿來,這好像是你們泰拳的基本功。”黑人對著瘦小男人詢問道。
瘦小男人微微點了點頭:“差不多,看樣子應該是個高手,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希望能夠和他麵對麵的較量一下。”
“報酬方麵怎麽說?”
刺青男沉默了一下:“算上我,這次行動一共八個人,每個人七十萬人民幣,一共五百六十萬,一同匯入西佛的銀行賬戶,大家有意見嗎?”
眾人看了看如同小山一般的白種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一下咱們這一次的行動方案。”刺青男開始部署相關的行動方案,在場的眾人也開始表現得有些緊張起來。
“這次任務有這麽困難嗎?要我說咱們就直接變成劫匪入校搶劫,劫持盧悅悅當人質,這樣一了百了。”阿來有些不忿地說道。
刺青男連忙製止道:“這裏不比國外,對於恐怖分子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殺。我希望你們平安地來,平安地走。”
“刺青說得不錯。”西佛開口說道:“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生命有的時候就是在一瞬之間,我們需要最為詳細的逃生路線。”
“如果到時候起了衝突怎麽辦,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黑人擺了擺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作為有間歇性狂躁症的黑人,曾經用車載加特林機槍突突了三十多名人質,也是因此被國際刑警列為紅色通緝單上的重要人員。
“盡可能地控製,我到時候會想辦法將她引到一個沒有多少人的地方。”刺青男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們都是有色人種,隨意的進出你們學院總歸都是容易引起懷疑來吧。”西佛疑問道。
刺青男回複道:“這一點完全不用擔心,過一段時間,學院內部會有一個交流大會,你們可以裝扮成大學生進入就好了。”
“如果沒有什麽問題的話,大家現在開始準備就可以了,三十四個小時之後行動,吃的喝的我會找人送下來,所有槍械都放在這裏,你們好好準備,等做完了這一單,咱們巴西見麵。”刺青男說罷,推門而去。
頂樓,一身白色西裝的秦三江背對刺青男說道:“都交代下去了?”
刺青男肯定地說道:“嗯,都安排妥當了,董事長。”
“該打招呼的我也都打招呼了,那些可能耽誤我們計劃的人我都打掃幹淨了,你們就放手去做吧,不過有一點我需要你知道,盧悅悅一定是要活的,否則的話盧淳風就會和咱們魚死網破,這個代價太大了,我承受不了。”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董事長。”刺青男平淡的說道。
秦三江緩緩轉過頭來說道:“我在瑞士開了一個賬戶,往裏麵存了三十萬美金。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你也就不用回來了。這麽多年您跟著我也是辛苦了,早點去享受人生吧。”
刺青男有些難過的說道:“董事長,當年要是沒有你,我可能已經死在越南的某一處叢林裏了。事情刺青回去做,可是這錢我卻不能收下。”
“拿錢辦事這是遊戲規則,這些年你也替我做了不少事情,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經沒有了朋友,你算半個。”秦三江也有些動容。
這兩個人談笑間便可以殺人放火的儈子手,竟然露出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出租房內,困得睜不開眼的賀瑾終於等到了回來的楚先。
“楚大哥,你怎麽才回來?是不是還沒吃飯呢?”賀瑾關心地詢問道。
“哦,你還沒睡?”楚先一愣,隨後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笑容說道。
“沒有,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就沒敢睡覺,我去把菜給你熱一熱。”賀瑾從沙發上緩緩站起,兩條白皙的長腿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透亮。
“不用了,我自己熱就好了。”楚先平淡的說道。
賀瑾似乎早已經想到了楚先會一如既往地拒絕自己,帶有撒嬌模樣的嬌嗔一聲說道:“楚大哥,我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