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可是隨時隨地都在……的生物啊

大門重新被關上,房間裏隻剩下她和霍洛斯……說實話,這隻黑羚羊雖然對她很溫柔,但時不時露出的意味深長的眼神總是會讓蕭星星有些害怕……她猜測,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身為學者的睿智の光芒”,原理跟柯南開始推理時眼鏡會發光是一樣的。

是她這種笨比無法企及的高度了。

“那個……”蕭星星有些擔心那隻軟軟香香的兔子會不會又是因為她被罵了,所以鼓起勇氣主動向霍洛斯搭話,“羅普先生他怎麽了嗎?是不是因為我……”**他的耳朵才……?

“別擔心。”霍洛斯朝她安撫一笑,坐回了開始的位置,他一隻手托著下巴,一隻手執著鋼筆,時不時轉兩下,平板正放在翹成二郎腿的長腿上,姿勢安然而又優雅。

這是安尼摩聯合國史上第一位活著的人類,雖說昨晚的檢查都已經出來,各項結果都還在緊密解析著,但他仍舊在觀察她——羅普的反應讓他十分意外,他當然知道自己學生的**期是什麽時候,不如說整個研究院員工的體檢報告和數據都存在檔案內,公開透明。

在本不該出現**期反應的時間點出現反應,那麽也隻有一個可能了。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蕭星星聞言望去,隻見黑羚羊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白大褂的袖口微微滑落,露出一截極具骨感的細手腕,他的手背同樣覆蓋著一層細密的絨毛,但手指卻很修長,骨節分明,轉筆的時候更好看了。

他的指甲也是黑色的耶……蕭星星想著,總是注意到一些奇怪的點。

“什麽?”

“你在原來的世界是否有男朋友?伴侶?或者說是**對象?”

“?”

問有沒有男朋友也就算了,後麵兩個說法是否也太……蕭星星頓時憋得臉都紅了,悶著臉就是一頓瘋狂搖頭:“沒,沒有!沒有那種……”

可霍洛斯卻全然不顧她的害羞,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性經曆為零……”

這樣一來,或許有一些謎團能夠解開了。

安尼摩市民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當動物年齡已到達性成熟期卻未進行性行為時,身上便會產生十分濃烈的荷爾蒙氣息,這種氣味不僅對自己,也會對他人造成強烈的不適,他們一般將這稱之為引誘期……所以為了避免引誘期的出現,大部分動物都會早早找到伴侶度過,或者是去醫院進行抑製治療。

而蕭星星的情況與引誘期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對此毫無感覺。

這也不奇怪,各種資料都有顯示,人類一年四季都處於**期,但與他們動物相比起來,他們能夠自由控製自己**的時間,但也會有像蕭星星這般的少女,對自己會無意識引誘人的事情一無所知……

霍洛斯看到少女的臉頰因為他說得這幾句話變得越來越紅,藏在發絲裏的耳朵尖尖也紅得像是小櫻桃。她抱著抱枕,半張臉藏在枕頭後,一雙水眸羞得染上水意,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我,我……”

要她一個究極社恐出去交男朋友的困難程度簡直比考上清華北大還要難!她曾經都覺得自己很可能就這樣與紙片人相依為命直至孤獨終老……

像霍洛斯這樣的精英人……呸,精英羚羊肯定不會懂她們社恐人的痛的啦!

霍洛斯覺得她這樣把所有表情都放在麵上展露出來很有趣,更想要多逗逗她的衝動……但考慮到她是珍貴的人類,他還是斂了這樣的念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讓女性研究員來輔助你的生活會更方便一些嗎?”

見他終於換了個話題,蕭星星才終於感覺呼吸輕鬆了些,她連連點頭:“嗯嗯!”

“但是有一些工作是必須讓專員擔當的,就比如羅普的……”

沒想到話還沒說完,眼前人類少女的反應卻讓他有些意外——隻見她微微抬眼,像狗狗一樣怯生生又糯糯的,欲言又止了好幾次後才極其小聲地說道:“那個…羅普先生的話,可以。”

“什麽?”霍洛斯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我說!羅普先生也可以進來……那個……”

蕭星星提高了音量,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照顧她?服侍她?都感覺怪怪的。

霍洛斯確定自己沒聽錯了,詭異地沉默幾秒後,他扶了扶眼鏡,冷靜問道:“我能問一下為什麽嗎?”

“……”蕭星星有些不好意思,嘴唇動了動,還是說了出來,“我挺喜歡兔子的……”

霍洛斯:“……”

這個答案讓他鬆了口氣,同時又微妙地產生了一些……忿然?

有一種輸給了自己學生的挫敗感。

黑羚羊不說話的樣子好可怕!蕭星星以為是自己說了不恰當的話惹得他不快了,趕緊找補起來:“我,我沒有不喜歡其他動物的意思,我隻是,隻是比較喜歡這種毛茸茸的……那個那個!”

“霍洛斯先生您也是!我,我都很喜歡!”

自己這是胡說八道了一堆啥啊啊啊!蕭星星想要把自己這張一慌張就口不擇言的嘴縫起來,所以說她才不喜歡跟別人交流……霍洛斯先生肯定覺得她是傻X了吧……

“……”

她悄悄抬眼,卻發現黑羚羊在笑,而且還是捂著嘴憋得厲害的那種笑——可惡,更丟人了!

等笑夠了,霍洛斯摘下眼鏡,還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樣,朝她挑了挑眉:“所以說,我和羅普都在你可以接近的異性名單上了……是這個意思嗎?”

蕭星星突然發現自己怎麽看隻黑羚羊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她呆呆地點點頭:“嗯。”

“太好了,是我的榮幸。”

霍洛斯在心底笑得肆無忌憚,在別人眼裏他是嚴謹冷靜的化身,不苟言笑,一心沉浸在研究人類學的工作中——是了,他也承認自己無比熱愛著這份事業,熱愛著人類這一神秘又古老的種族。

活生生的研究素材就在眼前,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