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做不了主,那就我來做

想到秦獸也要經常上山,賴二毛一高興,當即拍著胸脯說道,“從今往後,你秦獸就是自家兄弟了,我今天就做一回主,以後你的入場費免了,想什麽時候上山,就什麽時候去。”

說著,他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張麻子,用交代的語氣說道,“記住了,以後秦獸去迷魂嶺,叫手下的弟兄們隻管放行,不用阻攔。”

張麻子雖然沒回答,卻認真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

秦獸這才意識到,張麻子怎麽參與的這起買賣。

原來他負責給賴家父子看守迷魂嶺,專門設卡收入場費。

好家夥,專業還真對口。

搖身一變,還從黑道混到白道上去了,身份還洗白了。

怪不得桀驁不馴的張麻子,鐵骨錚錚的扛把子,會屈身於賴二毛,聽他的調遣。

想必賴長貴許諾給他的酬勞也不會少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不過...”說著,賴二毛拖著嗓子繼續說道,“秦獸兄弟,我爹立了一個規矩,所有進山的兄弟,無論得了什麽山貨寶貝,都不允許擅自帶走,必須就地賣給董掌櫃,到時候他會在山腳下開設一個山貨鋪的分店,專門負責收購,放心好了,價格絕對公道。”

不允許擅自帶走,秦獸一聽就知道賴長貴這老雜毛又耍陰招。

他冷笑一聲,好一個價格公道,都強買強賣了,用雞眼想,也知道沒啥公道可言了。

賴二毛一臉得意,哪裏注意到秦獸一閃而過的不悅。

他自顧自說道,“其實這樣也是為了大家好,得了寶貝立馬就能換成錢,也不用東奔西走,才能倒騰出手,省多少事”,言語之間不經意流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讓人十分厭惡。

自此一張清晰的人物關係網徹底在秦獸麵前展開。

賴家父子買下迷魂嶺承辦權,讓張麻子這個土匪頭子給他看大門,收入場費,董掌櫃緊隨其後,低價收購趕山人的勞動成果。

如果有人不從或者反抗,張麻子帶著一幫兄弟,動用武力讓人屈服。

總之,在迷魂嶺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帶回家。

光收入場費還嫌賺得不夠,還要與董掌櫃狼狽為奸,一起低價、壓價從趕山人手裏搶東西。

賴家父子這對畜生,太能算計人了。

秦獸握緊了拳頭,真想立即給賴二毛幾個大耳刮子。

打賴二毛隻能解手癢,根本不解心頭之恨。

畢竟這個損招是賴長貴這個老狐狸出的。

常言道,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賴長貴這種殺雞取卵,吃幹抹淨的作為,簡直比土匪還蠻橫。

必須給他個教訓。

秦獸稍一沉思,計上心頭。

他假裝討好賴二毛,笑嘻嘻地說道,“賴二毛,既然咱們都是兄弟了,有這好買賣,我還風吹日曬撅著屁股挖什麽人參啊,大家有福同享,我幹脆加入你們得了。”

加入我們?賴二毛沒料到秦獸會說這種話,他瞪大了雙眼,瞳孔裏反映出秦獸堅毅的麵孔。

從秦獸的眼神裏,賴二毛知道秦獸是認真的,而且是那種不容置疑的認真,並不是跟自己開玩笑。

答不答應秦獸的請求,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賴二毛舉棋不定,顯得很猶豫。

不答應他吧,立馬就得罪了秦獸,這家夥一身的武藝,保不住立刻翻臉,給自己腰子紮了,讓自己斷子絕孫。

賴家的祖訓,可是“造福後代”,如果腰子沒了,還指望啥造後代。

賴家三代單傳,別說賴二毛,就是賴長貴也不允許賴家後繼無人。

可如果答應他吧,這小子不僅有能耐,還十分有眼光,有遠見,到時候養虎為患,豈不是害了自己。

思來想去,賴二毛左右前後都為難。

萬一他私自做了主,便宜老爹賴長貴回來了,大發雷霆,那自己可真收不了場。

看著秦獸,賴二毛尷尬的賠笑,就是不敢鬆口。

他一心盼著賴長貴力不從心,草草結束戰鬥,早點回來,給自己解圍。

“怎麽,不願意帶兄弟發財?”秦獸歪著脖子使勁看賴二毛有些低斜的臉龐,將不敢與他對視的目光,逮個正著。

秦獸譏諷一笑,“嗬嗬嗬,剛才還一個一個兄弟的叫著,這才一屁會兒,我就又不是你兄弟了!”

“......”無論秦獸怎麽嘲諷,賴二毛紅著臉,始終不發一言。

他隻求大門突然打開,賴長貴立刻出現在自己麵前。

秦獸看出來他的心思,這個時候想到爸爸了。

賴長貴不在,我就是你老子。

你做不了主,那就我來做。

秦獸心平氣和地說道,“看樣子,你是不想我加入,那我也不為難你了...”

“呼籲!”聽到這裏,賴二毛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以為秦獸不再追問這個令自己頭疼的問題,頓時放鬆了下來。

“不如這樣,也別忙東忙西,收入場費,收山貨了,你們把承包權轉讓給我,由我來經營迷魂嶺,畢竟打小就跟山林打交道,這裏的一花一木,一山一水,我再熟悉不過了,就讓我來打理它們好了。”

聽到這裏,賴二毛和張麻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憤怒。

什麽,你秦獸要經營迷魂嶺,還要我們轉讓承包權。

這承包合同剛到手,還沒暖熱不說。

關鍵賴長貴想好的點子,一個子的收益還沒見到呢。

換誰誰會甘心,就這麽拱手相讓,送出迷魂嶺這塊到嘴的大肥肉。

尤其是張麻子,還沒上崗就失業了,他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懾於秦獸的威力,隻好隱忍著,不敢發作。

生氣的自然不光張麻子一人,聽秦獸說要接管迷魂嶺,賴二毛也存不住氣了,小聲催促張麻子,“快去王寡婦家找我爹,就說秦獸砸場子來了,再晚回來一會,賴家就絕後了。”

領會了賴二毛的意圖,張麻子立刻捂著肚子,哼唧了一聲,“哎呦媽呀,我突然肚子疼,這野豬肉怕是不能多吃,你們先聊著,我去趟茅房。”

說完,張麻子出了院門,直奔王寡婦家的方向,拔腿就跑。

別看天黑路滑不好走,王寡婦家的門,張麻子閉著眼都能摸著。

這騷娘們,聞著味兒都能找到。

家花沒有野花香,尤其是路邊的野花,不采白不采。

她的床,張麻子也睡過不止一次。

野馬誰都想騎,張麻子自認為是個粗獷的漢子,看到王寡婦第一眼,就想上去征服她。

終於有一次王寡婦去紅山鄉趕集,回來的路上,張麻子瞅準機會,將她擄進了風沙口。

要說這娘們也是見多識廣,會來事。

沒等張麻子自己動手,王寡婦已經脫光了衣服,摟住了他的熊腰。

幹柴烈火,劈裏啪啦,燃燒了一夜,兩人才油盡燈枯,意猶未盡地分開了。

自此,但凡王寡婦來趕集,必將張麻子帶回家裏快活一番。

一來二去,兩人也成了露水鴛鴦。

一想到王寡婦正在賴長貴身下賣弄**,張麻子的血就順著大腿往上竄。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能早點趕過去,阻止一秒是一秒。

月亮已經偏西,被一層薄霧籠罩著。

張麻子的心情,比今晚的月色還朦朧。

總算到了王寡婦家,“哐哐哐”他用腳使勁踹門,像土匪進村一樣野蠻粗暴。